兩人打定好主意,葉凡芷便起身離開,準(zhǔn)備回去找陸煜州。
外面的天氣很好,太陽垂直的照射下來,葉凡芷站在底下,沐浴著溫暖的光輝,一掃心底的陰霾。
剛走出派出所沒多久,葉凡芷的手機(jī)便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她很快接通。
接著,電話那端,陸菲榆滿懷關(guān)切的聲音隨之傳來,“凡芷,你現(xiàn)在在哪裡?”
葉凡芷不想把陸菲榆也牽扯到這事情裡來,因而言語中有了些隱瞞。
她回道:“哦,我人在外面,正走在大街上呢。”
“要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找你哥,等見了他,我就回去。對了,你哥現(xiàn)在在不在家裡?”
“不在,我哥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應(yīng)該是在公司里加班,你直接去公司找他吧。”
葉凡芷應(yīng)道:“好,我知道了。”
“對了上次你託付給我的事情我給我哥說了,可他好像還是頑固不靈的樣子,根本說服不了。”陸菲榆那次都已經(jīng)跟陸煜州吵了起來,可還是沒有搞定,以免有點心塞,所以這次特地打電話給葉凡芷說一聲。
葉凡芷眼裡黯了黯,卻扯出一絲苦笑:“嗯,我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說了,現(xiàn)在要去公司找你哥,等我回去後再接著聊。”
“好……”
葉凡芷迅速收了電話,當(dāng)街?jǐn)r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趕往陸爾集團(tuán)。
進(jìn)入大廳後,她先詢問了一下前臺,確定陸煜州這個時候在公司裡,這才坐了電梯上樓。
整個集團(tuán)裡的人大多都知道葉凡芷的身份,因爲(wèi)她這一路暢通無阻,誰也沒有阻攔,便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
她對著大門輕輕釦了三聲,直到聽到裡面?zhèn)鱽硪痪洹斑M(jìn)來”,這才推開辦公司門走了進(jìn)去。
陸煜州本來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聽到有人進(jìn)來還以爲(wèi)是秘書處的人,誰知這一擡頭,竟然就看到了一個令他意外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葉凡芷,低沉動聽的嗓音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欣喜。
葉凡芷抿著嘴笑了笑,還沒來得及答話,卻先看到陸煜州那張受著傷的俊臉。
她臉色一變,忙問道:“你的臉怎麼那麼多傷?”
早知道師兄醉酒打了他,卻沒想到他的會傷得這麼重。瞧著那醒目的淤青與傷痕,可見師兄當(dāng)時真是下了狠手的。
難怪他不願放過師兄……
葉凡芷頗爲(wèi)犯愁的擰起了眉頭,這種情況下,她要怎麼開口跟他提,讓他放過師兄的事情?
還是找準(zhǔn)時機(jī)再說吧。
陸煜州沒有回答,見她剛一來就關(guān)心自己的傷勢,眼下又盯著自己的臉直皺著眉,便自以爲(wèi)她這是在替自己心疼。
他心情愉悅了起來,伸手朝葉凡芷勾了勾,“過來。”
葉凡芷聽話的快步走上前去,剛走到跟前,陸煜州便一把她拉進(jìn)了懷裡,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葉凡芷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這麼親近,彆扭的動了動身子。畢竟之前他們還鬧著彆扭,陸煜州突然這樣讓她好不習(xí)慣。
“別動。”陸煜州按住她,不讓她起身。
葉凡芷小聲嘟囔道;“這還是在公司裡呢,讓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怕什麼,看到了就看到了,有誰敢多嘴。”陸煜州不甚在意的揚眉道,話裡有說不出的霸道。
剛纔葉凡芷進(jìn)來的時候,門外的助手就已經(jīng)替他們關(guān)好了門。現(xiàn)在這個空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葉凡芷見他自有堅持,便也就由著他去了。
陸煜州抱著她,臉靠在她的頸窩處,因爲(wèi)見到葉凡芷心裡高興,口中竟就直接問了,“你是特意過來公司看我的嗎?”
葉凡芷明顯感覺到他溫?zé)岬臍庀⒁魂囈魂嚨拇捣骷∧w上,頸窩處因而帶起了一絲絲的輕癢,她的耳根子毫無意外的跟著紅了紅。
陸煜州見了低低的一聲輕笑,繼而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你還沒說是不是特意來看我的?”
葉凡芷感覺有些不自在,這個時候自然不好跟他說出來這裡見他的實情。她不想說謊,便自覺的岔開話題去。
“你這臉上的傷有沒有上藥?”她側(cè)過身去,臉正對著陸煜州,一手託著他的下顎,一手輕輕查看他臉上的傷。
見她這麼記掛著自己的傷,陸煜州心裡覺得很滿足。
他笑著,低著頭將臉湊近到她眼底下,說道,“沒有,原就想著留著讓你來幫我擦藥的。”
葉凡芷瞧見他眼眸裡揶揄的笑痕,不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假意的哼了哼,說道,“你自己受的傷自己都不在意,憑什麼讓我來操心。”
嘴巴上是那樣說,葉凡芷還是很擔(dān)心陸煜州的傷,他那張俊臉上,傷痕很明顯,任誰看見了也肯定會多問幾句。
陸煜州拉著她就坐在了貴妃椅上,她坐在他大腿上幾乎不敢隨便亂動,就怕等等把陸煜州給惹毛了,自己還有事情要求陸煜州。
葉凡芷時不時留意陸煜州的表情,趁他心情還不錯,便在心裡做好準(zhǔn)備。
“你今天怎麼和徐正沂動手動腳了?”葉凡芷裝作好奇的問道。
陸煜州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也不想讓葉凡芷參與進(jìn)來,儘可能的給她減少煩心事,於是搖了搖頭,表示不重要。
“可徐正沂現(xiàn)在還在警察局,你要不要……”葉凡芷小心翼翼的說,連自己都不敢太大動作。
陸煜州一聽完,全身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要把葉凡芷給吞掉一樣,他看向葉凡芷的目光越發(fā)的冰冷。
葉凡芷立刻抱住他的脖子,“我只是說說而已。”
她也怕,也怕把陸煜州給惹毛,最怕的事情是陸煜州等會遷怒於徐正沂,事情就更加難解決,她最不願意看見那樣的畫面。
“說說?每次發(fā)生事情,你不是站在徐正沂那邊的!”陸煜州一個激動,就把葉凡芷輕輕推開,他和她一起站在地上。
葉凡芷最怕陸煜州這樣大吼,總讓她覺得下一秒,他可能就要砸東西來發(fā)泄怒氣。
她站在那久久都沒有說話,不願意和陸煜州吵起來,就怕自己一個衝動會說錯話,於是她只能忍著,把所有想說的都爛在心裡。
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越降越低,連帶著空氣也轉(zhuǎn)冷,葉凡芷站在那都感覺到冷。
對面的男人灼熱目光直逼著她,沒有放過她,葉凡芷站得直挺挺,全身因緊張而溫度過高在發(fā)熱,她不肯低頭,就這麼與陸煜州直視。
陸煜州的目光變得越發(fā)犀利,像是要把這個女人看穿似的,他連神情也冷漠,隱約透著幾分冷漠,雙手放進(jìn)褲袋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就因爲(wèi)徐正沂那人特意跑來我這,妄想替他求情?”陸煜州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jìn)葉凡芷的心口。
葉凡芷深吸一口氣,沒有和他硬碰硬,“我只是作爲(wèi)一個朋友,希望可以幫忙。”
“朋友?你對他怎麼會只有朋友的感情,說不定以前發(fā)生過什麼,誰知道?”
陸煜州氣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說錯話,反倒是越發(fā)的不理智,話也跟著一塊的傷人,不顧人的感受,直接刺進(jìn)葉凡芷的胸口。
看,這就是葉凡芷防止自己和他大吵的時候,他說話總是不饒人,也總是傷人。
“如果你真的對他沒有意思,何必求情?每個做錯事的人都該受到懲罰,葉凡芷,你是不是喜歡他!”陸煜州上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
葉凡芷冷笑了一聲,不禁對這樣的話感到可笑,“所以你想怎麼樣,是不是非得要逼著我承認(rèn),非要我說是,你才肯罷休?”
她懊惱的問,故意和陸煜州頂嘴,這樣的語氣和話語,不就是逼著她承認(rèn)沒有做過的事嗎?只因爲(wèi)他是陸總,人前的大少爺,怎麼會允許別人說不和否認(rèn)呢?
無法忍受不乖的葉凡芷,也接受不了她因別的男人和自己頂嘴。
陸煜州抓著她往休息室裡面去,不顧她願不願意,把她壓在了門後,不等她身體適應(yīng),扯下她的衣服,直接進(jìn)入,疼的葉凡芷咬著下嘴脣。
心裡頭對陸煜州更加的失望,不管發(fā)生了什麼事,這個男人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不容的別人有一點點反抗?
葉凡芷沒有掙扎,也懶得去做反抗,這些都沒有用的,還不如等身後的男人耐心的發(fā)泄完。
“我不會手軟的,我會起訴徐正沂的,不管你說什麼都好,我不會停下來。”陸煜州的話像是警告和告知一樣。
葉凡芷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徐正沂如何,她連自己都自身難保。
她深知自己什麼都不能做,繼續(xù)的話,只會火上加油,讓陸煜州更加的惱火,還不如忍著所有的疼痛,只求他一個人高興。
“這樣做會讓你高興嗎?”葉凡芷問,她真的太想看看陸煜州的心都裝著些什麼!
陸煜州皺了皺眉頭,看著她的後腦勺,火氣燃燒的更旺,“對,我就是看徐正沂怎麼被我玩!”
“隨你吧。”葉凡芷淡淡的迴應(yīng),既然一切事情都變成這樣,那已經(jīng)沒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