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開步子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心頭那一點一點被隱藏的記憶全部涌現(xiàn),最後,陳雅甩開了單北臣的手,眼神凜冽,聲音冰冷,“單北臣,你瘋夠了沒有?!”
“我沒有瘋!”單北臣看著臉色急轉(zhuǎn)變化的女人,也一改之前騷動的外表,格外的認(rèn)真了起來。
他真的沒有瘋,爲(wèi)了這件事,他還特意給老大和老二打了電話,問他們是怎麼把嫂子搞定的,他們給的結(jié)果就是直接來民政局!
“沒有瘋,那來這裡幹什麼?單北臣,你以爲(wèi)結(jié)婚是什麼,是買菜嗎?你清楚結(jié)婚的涵義嗎?你問過我要不要嫁給你嗎?”陳雅冷著聲音,淡淡的眼神就是是那般的凜冽。
“我知道見不到你我會想你,我知道如果你有什麼損傷我會心疼,我知道我的生命中再也缺少不了你,這樣,不夠嗎?”單北臣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但是,他只知道,自從自己開始招惹陳雅之後,就再也放不開這個女人了,他腦子想的都是她,儘管知道她有些表裡不一,有著很陰狠的一面,但是,他還是心繫這個女人。
甚至爲(wèi)她心疼。
單北臣親眼看著陳雅沒有任何猶豫拿著他手中的槍,打了唐靜柔一槍,唐靜柔的左手,就是這麼廢的,那個時候,單北臣有的就是心疼。
到底是怎麼樣的經(jīng)歷,讓她這樣一個普通女子,拿起槍來沒有任何的害怕。
也是那個時候,他開始有了想要保護(hù)她的衝動,再到後來老大和嫂子吵架,他徹底看清楚了陳雅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單北臣,可是我不會,見不到你我覺得很好,我的身邊清靜了,誰的生命中也不會少了誰而過不了,單北臣我就說一句實際的,如果我明天死了,你的生活還是一樣的繼續(xù),最多在某個時刻記得有一個叫陳雅的女人出現(xiàn)過,或者最後會忘記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過去的日子裡,我一個人走過來了,以後的日子,我也可以一個人好好的走,所以,請三爺您大發(fā)慈悲,不要來折騰我!”陳雅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沒有半絲的起伏。
彷彿她早就看透了一切,愛情,不存在她的世界一樣。
“如果我不打算放開你呢?”單北臣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她肯定受過什麼傷害,纔會有這麼偏激的想法,就算是用強(qiáng)制性的手段,他也會將她扣在他的身邊,他會讓她知道,他會好好的保護(hù)她,她曾經(jīng)被傷害的那些過往,都會消失不見,他會讓她知道,那只是過去!
“那就隨你的便好了!”陳雅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你扣住我的人,有意思嗎?”
陳雅知道,單北臣如果一定要跟自己領(lǐng)證,有太多的方法,然而,她會讓他永遠(yuǎn)的記得,扣住她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有些責(zé)任,也不是他三爺一定就承擔(dān)的起的。
“丫丫,你就放開你的心,讓我走進(jìn)去試試不行嗎?”單北臣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絕決,知道,如果強(qiáng)制,也許會有些的意外,這真的不是他想見到的。
所以,他緊握著陳雅的雙肩,帶著一種哀求的語氣說著。
單北臣是單家的寶,從小到大,什麼他要的東西不是馬上擺在他的眼前的,什麼東西需要他親力親爲(wèi),更何況,還是求人?
但是,爲(wèi)了陳雅,單北臣做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可以爲(wèi)陳雅做到這樣的地步,原來,不知不覺中,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中佔據(jù)瞭如此大的位置。
“試過之後呢?如果不合適呢?我們兩個人舉槍對殺嗎?”她說的話是這樣的讓人震驚,可是,她的語氣就好像在問明天的天氣好嗎?
單北臣是在暗部勢力里長大的,他以爲(wèi)他見到的黑暗已經(jīng)足夠的多了,看見陳雅,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明朗彪悍的外表下承受著多少的傷痛。
她用著那些外表包裹著她的脆弱的心靈,單北臣是一個承受能力很強(qiáng)的人,然而,看到這樣的陳雅,他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
握著她肩膀的手用力一收,把她帶進(jìn)自己的懷中,“丫丫,不會,我們是最合適的,我會老大和老二一樣,像寵著嫂子一樣的寵著你,我們會幸福的,你說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沉重,不如他平日裡來的滑頭,這也讓人看清了他的認(rèn)真,他的在乎。
只是,這些,都不是陳雅所需要的。
她可以一直這麼和他大膽鬧鬧下去,真的,這都無所謂。
唯獨,結(jié)婚,這件事情,不可能!
那一張紙,一張證,對很多人來說或許是幸福證明。
但是,對陳雅來說,你卻是囚禁她多年的枷鎖。
“單北臣,你哪來這樣的自信?人生,我們不過才走了一個開始,後面的日次如此之長,你拿什麼保證?還有,幸福,不是用說的,是用體會的!”陳雅也希望有幸福的生活。
可是,早在很多年前,這一種期望就已經(jīng)被斬斷了。
“好,那我們不領(lǐng)證,我們直接生活在一起,你說的,幸福是要體會的,那我給你體會的機(jī)會,等你感覺我們在一起是幸福的,我們再來領(lǐng)證可好?”單北臣不敢就這麼放開陳雅,他怕他一放手,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讓單北臣感覺到不安的話,那就只有陳雅了,她是他生命中的不確定因素。
“如果我說不好,你會聽我的嗎?”陳雅推開單北臣,他的懷抱讓她有些窒息,他的緊張讓她感覺到不安。
這些都是陳雅不熟悉的感覺,她從心底裡是排斥的。
“不會!”單北臣嬉笑著一張臉,試圖將陳雅周身冰冷的氣息打散,他喜歡看到那個彪悍的她。
他要她以後的日子,都沒有機(jī)會來觸及心底那些傷痛!
“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陳雅翻了一個白眼,只要不領(lǐng)證,其他的,隨便的單北臣怎麼折騰,到最後他也折騰不出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