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把車速飆到最高,驚險超車多次,闖過多個紅燈。她從來不知道她可以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也許源於對向小葵的恨。
沒有想到趕到醫院的時候,等了半天,沒有等來向小葵的影子,卻看到了精彩的一幕。她和貝爾寧還真是可憐,都是因爲向小葵這個女人被男人拋棄,最心愛的男人都站在向小葵那一邊,爲了向小葵,心狠地傷害著她們。歐陽靖謙爲了向小葵,把青梅竹馬的貝爾寧棄之不顧。貝斯諾爲了向小葵,處處耍盡心機,不惜和兄弟反目成仇。最可悲的是,貝斯諾明明知道向小葵不愛他,他還執著於她。
寧恆宇的一聲呼喊把K的思緒拉回現實,K看著站在馬路牙子上的向小葵,眼裡迸發出的恨意有燎原之勢,好像要把向小葵燒成灰燼,才心甘。向小葵,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被賣到非洲?怎麼會處處躲躲藏藏?怎麼會不能以真面目視人?我的不幸都是因爲你,既然給我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那世界上只能存在一個向小葵。所以,你必須得死。
K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指關節泛白,心跳快速地跳動著,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向小葵,看到向小葵的雙腳踏出,K閉上眼睛,猛地踩下油門。
向小葵走到馬路中間,任誰也沒有想到會突然衝出一輛車子。向小葵來不及躲閃,一聲長長地剎車聲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而雪越下越急。一具輕飄飄的身體被拋出去老遠。雪花落在向小葵那蒼白的臉色上,向小葵一動不動地躺著,鮮紅的血以後腦勺爲中心,向四周,慢慢的擴散,白白的雪瞬間被染成了紅色,就猶如火紅的玫瑰花,刺傷人的眼球。
向小葵的目光朝著歐陽靖謙望去,虛弱地說道:“歐陽靖謙,好好活著。”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睛越來越累,好想睡。爸爸,媽媽,我好像看見你們像我招手了,我們一家能團聚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向小葵,每個人的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時間彷彿靜止了,每個人都變得呆若木雞,悲傷的情緒瞬間籠罩了周圍的空氣。
K看著慢慢閉上眼睛的向小葵,坐在車裡狂笑起來,“哈哈哈……向小葵你必死無疑了,沒有了你,貝斯諾一定會愛我的?!?
“葵……”歐陽靖謙撕心裂肺地喊著,眼角的淚水滑破臉頰。歐陽靖謙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想要奔到向小葵身邊查看她的傷勢??墒?,沒有等歐
陽靖謙趕到向小葵身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擡起向小葵,扔進那輛肇事車裡。
K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心驚地問道:“你們是誰?”
黑衣人用槍抵著K的腦袋,低聲說道:“開車,不聽話的話,讓你的腦袋直接開花……”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給人的衝擊力太大,誰都沒有想到一連串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歐陽靖謙緊隨著車奔跑起來,可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趕上車的速度,腳下一打滑,重重地摔倒在地,歐陽靖謙趴在地上,用手不斷地捶打著,大聲地嘶喊道:“葵,葵……”
花蕊兒久等都等不來向小葵的到來,便決定出來親自迎接她。沒有想到會看到向小葵被車子撞,還被肇事車輛帶走。喉嚨好像被卡住什麼東西似的,發不出聲音。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著不遠處馬路上那攤血漬。
圍觀的人立刻炸開了鍋,議論紛紛開來。
“真是可憐啊,看那個女孩挺年輕的,沒想到年紀輕輕就……”
“是啊,都撞成那樣了,肯定是活不成了。你說那肇事者還真是夠缺德的,肇事逃逸了本是犯罪,現在還居然把人給帶走了。讓死者也不能入土爲安。這樣喪盡天良的人,被抓到之後就應該槍斃,下十八層地獄……”
“我聽說那些肇事司機就是把屍體扔到荒郊野外,要不就是隨便找個地方來掩埋……”
人羣中不斷地噓唏嘆氣,頻頻搖頭。
花蕊兒聽到人羣中的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受到刺激般的鬼哭狼嚎起來,緊咬著嘴脣,搖著頭,不斷地往後退,不斷地喃喃自語“葵,是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你們說得都不是真的,我不要聽……”花蕊兒用雙手把耳朵給捂起來,拒絕外界的一切聲音傳進耳朵裡。
寧恆宇回頭看到臉色蒼白的花蕊兒,她看到了。她看到最後的朋友在她眼前發生車禍,生死未卜。寧恆宇趕緊跑到花蕊兒身邊,把她的頭按在懷裡,不斷地拍著她的後背,“蕊兒,不要怕,沒有事情。向小葵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在寧恆宇的角度,正好看見貝爾寧臉上雖然一副哀痛的樣子,嘴角卻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她到底是抱著何種心態?貝爾寧,到底是什麼把你腐蝕成這樣罔顧人命,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花蕊兒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嘴裡只會不斷地
重複道:“葵,是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寧恆宇心驚地看著花蕊兒,“蕊兒,你不要嚇我……”
花蕊兒依舊沒有回答她,依舊重複著那一句話,“葵,是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寧總,這是向小姐在車禍現場留下的一張照片。還有我剛纔看到這個男人在周圍鬼鬼祟祟的打轉,我就把他抓了過來。我想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小丙把照片遞給寧恆宇,順腳踢了那個男人的屁股一腳,踹到了寧恆宇的面前。
寧恆宇看了看懷裡的花蕊兒,他不能再讓蕊兒受驚嚇,吩咐道:“小丙,你先把花小姐送回病房,給我好好看著她。”寧恆宇看著小丙,再次鄭重其事地說道:“一定要看好她,不要讓她離開病房半步,這不是命令,而是請求……”
小丙重重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看著花蕊兒一離開,寧恆宇一收往日溫文儒雅的脾氣,臉上佈滿陰雲,沉睡多年的火山頃刻間爆發了,一腳把他踹到在地,聲音冷冽地說道:“說,到底是誰想要置向小葵於死地?”
“我……我不知道”叫阿爆的男人躺在地上,用手捂著胸膛,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寧恆宇又是上前補了幾腳。
阿爆疼得呲牙咧嘴,不斷地求饒道:“寧總,你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把向小姐帶走的那輛車好像是貝總的?!?
“你說什麼?你說是貝斯諾的?”
阿爆點點頭,“我也是奉貝總的命令暗中監視向小姐的一舉一動?!?
“你現在帶我去見你們貝總……”貝斯諾費勁心機,耍進手段,弄出這麼多事情,就是想要得到向小葵。他怎麼可能會派人對向小葵下毒手,這個說不通。
小四突然之間寧恆宇對他還算是客氣的,幸虧他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底線,要不然,他變成殘疾了都沒有地上去找人哭。
“恆宇哥哥,不要去找斯諾哥……”看著欲要匆匆離去的寧恆宇,貝爾寧突然叫住他。
寧恆宇目不轉睛地看著貝爾寧,好像要把她看到骨子裡,貝爾寧被他看得後背發麻,心裡毛毛的,她看不懂他這樣考究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沉默,依舊是沉默,沉默地因子在空氣中不斷髮酵。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也許一場暴風雨纔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