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一家大型醫(yī)院內(nèi),一對夫婦正站在一間高級病房的外面大聲的嚷嚷著。
“大夫在半個月前都已經(jīng)下了死亡通知單了,說明她已經(jīng)死了,爲(wèi)什麼不將她火化了,還浪費錢做什麼?”
這名中年男子顯然是不高興病房裡面的那個人沒有被火化,而是還在繼續(xù)躺在病牀上浪費著他們的錢。
“是啊,月寒,那個賤丫頭已經(jīng)死了,救不過了就不要浪費錢了,聽媽媽的話,趕緊將她火化了。”
男子身邊的女人很同意自己老公的話,想要勸說著他們唯一的兒子,心中正不斷的心疼著那些浪費的錢。
這個死丫頭住一晚上的費用就夠她買幾件香奈兒的衣服的了。可是眼前這個兒子不認(rèn)爲(wèi)那個丫頭早就死了,不死心的讓大夫繼續(xù)治療。
如果沒死,也一定要將她弄死。不能讓她阻礙兒子接掌水家家主的路。
這到底是什麼媽媽啊!不是親生的吧!如果是親生的,這個女兒還真是可憐。
“老爺夫人都累了,阿豹你送他們回去休息。”
男子不想在姐姐面前與父母發(fā)火。那是姐姐所不喜歡的事。凡是姐姐不喜歡的事情他都不回去做。
如果沒有姐姐的照顧,自己也許就會變成父母手中只知道賺錢和殺人的工具,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
可姐姐還沒有等他來報答就出了意外,讓他感到自己的無能。
夜,深沉;夜,靜謐。
“嘀嘀,嘀嘀,嘀嘀……”
急促的警報聲劃破了房間的沉靜,窗前的青年身體明顯一僵,擡了頭。
他身後,原本窩在沙發(fā)裡睡覺的兩個人聽到警報聲後騰的從沙發(fā)裡躍起來。
其中一人走到一面牆的面前,隨著開關(guān)按下,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也顯現(xiàn)出房間另一端的手術(shù)牀。手術(shù)牀上,一個女人消瘦的身體埋在柔軟的被褥和一堆管子中間,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紅色小燈也一閃一閃的。青年沒有動作,身體卻微微顫抖起來。聽到儀器響起的聲音一羣護士推進來幾臺儀器和幾輛放滿各種救護器材和藥品的手推車。
他們身後,兩名穿了白大衣的男人腳步匆匆緊跟著跨進房間。隨著急救醫(yī)生一連串的命令發(fā)出,闖進來的護士迅速進入了搶救狀態(tài)。
站在窗口的青年此時依然沒有任何動作,身體已經(jīng)停止了顫抖。
插在褲袋裡的左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
一絲疼痛傳來,指甲陷進了手心,他反而加重了力道,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嘀……”
心電監(jiān)護儀上,原本跳躍不穩(wěn)的波段驟然停止,拉出了三條長長的直線。
青年在聽到這個聲音響起後,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右手握成拳頭一下子砸到面前的玻璃上。
“爺……”他身後,那兩名一直都在房間裡的男子忍不住出聲阻止。“你們出去吧。”
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青年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步步走到手術(shù)牀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兩行清淚終於順著面頰滑落,“姐……”
“靈兒。”
在水月靈死亡之後兩小時,地球的另一端美國費爾斯集團總部總裁室裡面?zhèn)鞒鲆宦暤统恋乃缓鹇暋?
費爾斯集團總裁奧古斯丁宇不能接受水月靈死亡的消息。
沒有人知道這個掌握著美國經(jīng)濟動脈集團總裁會愛上一個不受重視的小女孩。
在水月靈死亡之後,奧古斯丁宇一蹶不振,半年之後也抑鬱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