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瑞延?”念生有些不敢相信,她以爲(wèi)在自己走了以後傅瑞延應(yīng)該活的春風(fēng)得意。可是……現(xiàn)在聽起來傅瑞延的聲音如此的疲憊,彷彿他過的並不好。
“念生……我好想你……”傅瑞延一邊說著,一邊又仰頭喝下了一整杯的伏特加,濃烈的酒精充斥著他的口腔,胃裡有如火燒一般的難受。可是這些都阻止不了他對念生的思念,現(xiàn)在家裡人已經(jīng)接受了念生離開的現(xiàn)實(shí),更加熱情的張羅著讓傅瑞延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了。
“你想我?guī)质颤N,不是有那些相親對象在你身邊麼?”聽著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念生知道他一定又喝了酒。念生本以爲(wèi)自己不會再去在意傅瑞延,畢竟他對自己做了這麼多無情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她卻剋制不住自己對傅瑞延的擔(dān)心,他的胃不好,喝這麼多酒肯定會很難受吧。那些相親對象到底去了哪裡,爲(wèi)什麼都不知道管管他……
“念生,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家族的事業(yè)都是長輩們努力打拼出來的,我不能讓家業(yè)毀在我手裡。”傅瑞延跌坐在地毯上,手裡握著的酒瓶也倒落了下來,傅瑞延最後在酒精的麻痹下失去了知覺。
“別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了,傅瑞延,我早就說過了,我們這樣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念生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聽到傅瑞延過得不好,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開心。
“……”迴應(yīng)念生的,只是聽筒那邊死一般的沉寂。
“喂?傅瑞延?”念生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忽然又沒有聲音了。
“哎呀,瑞延,你怎麼了?!”對面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依稀的傳了過來,念生閉上眼睛,有些嗤笑自己剛纔的自作多情。
念生洗了把臉,想要不再去考慮自己跟傅瑞延的事情,畢竟兩個人已經(jīng)說清楚了了,而且傅瑞延也有了新歡,自己何必要陷在回憶裡呢。念生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希望自己明天第一天上班能夠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可是念生明顯低估了傅瑞延對自己的影響力,躺在大牀上,她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傅瑞延那張妖孽般精緻的臉一直不停的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傅瑞延給她做飯,帶她去兜風(fēng),傅瑞延以前哄她睡覺的樣子,傅瑞延送她禮物的樣子……念生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在都是傅瑞延。
他說他是有苦衷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呢?他跟那些相親對象真的只是逢場作戲麼?可是那小溫又是怎麼回事?念生腦海中不停迴盪著傅瑞延剛纔說過的話,別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難道自己真的是冤枉了他麼,可是他爲(wèi)什麼不跟自己解釋呢?
自從接到傅瑞延的這個電話,念生就一直不停的在胡思亂想。一想到自己那個苦命的孩子,念生的眼淚就順在眼角低落下來,那晶瑩的淚滴在黑夜裡順著念生光滑的臉頰滾動,然後慢慢的沒入枕頭裡消失不見。
念生努力壓制住自己對傅瑞延的思念,默默的告訴自己,傅瑞延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永遠(yuǎn)恨著傅瑞延。一直到窗外的天空都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念生纔在疲憊中淺淺的睡去。
叮鈴鈴~叮鈴鈴~念生睡去沒多久,惱人的鬧鐘就開始叫了起來,念生用被子矇住頭,企圖隔離這個喧囂的世界,可是一想到今天是自己要去海鳴報道的日子,她這才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慢慢的穿好了衣服。
念生伸了個懶腰,心裡暗暗咒罵著傅瑞延,離了婚都不讓自己消停,困成這樣,今天的工作狀態(tài)肯定會很差。念生慢慢的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那個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整張臉都有些微腫的醜女人,嚇得“啊……”的大叫了起來。
念生昨天哭了好久,又沒有做什麼給皮膚排水的補(bǔ)救措施,這才讓自己變成了一個“豬頭”。念生一邊努力的回想著應(yīng)對辦法,一邊愁眉苦臉的懊惱著,自己爲(wèi)什麼還要在意那個混蛋呢,明明就已經(jīng)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了,爲(wèi)什麼還要揪著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不放呢?!
念生努力的補(bǔ)救著自己的臉,可是一點(diǎn)成效都沒有,索性她最後自己也直接放棄了。等孟瀾見到她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無比憔悴的念生,而且眼睛紅紅的一看就像哭過一樣。
“念生,你怎麼了?”孟瀾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念生似乎還沒有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去上班麼?
“我看起來是不是很醜……”念生一看孟瀾那奇怪的表情,馬上就對自己這張臉喪失了信心。本來還打算給新同事留個好印象,現(xiàn)在看來……能夠不嚇到他們恐怕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醜倒沒有很醜,只不過有點(diǎn)奇怪……”孟瀾看她那副不開心的樣子,怎麼可能會火上澆油呢?!只不過現(xiàn)在念生這個樣子去公司,恐怕起不到什麼好作用吧,第一天上班就弄成這樣,大家肯定會猜測的。
“我已經(jīng)弄了好久,可是還是很奇怪……”念生看著孟瀾車子的後視鏡裡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是自己。
“先上車吧,我?guī)闳コ栽琰c(diǎn)。”孟瀾看了看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等念生吃個早餐,趕到公司估計正好。
“都是傅瑞延那個混蛋,陰魂不散的……”在車裡,念生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嘴裡嘟囔著。雖然念生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孟瀾的耳朵裡。開著車的孟瀾聽到念生這樣說,微微一怔,然後這才恢復(fù)了正常。
孟瀾是從連思桐的嘴裡,聽說過傅瑞延這個名字。可念生都已經(jīng)到美國了,莫非他現(xiàn)在還在纏著念生?一想到這種可能,孟瀾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緊的繃了起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努力,絕對不能讓傅瑞延再有機(jī)可乘。
孟瀾這樣想著,馬上發(fā)動了車子,他既然追到美國,就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