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虛弱地笑著,栽贓這種事情不做得真實,怎麼能引起被人的共鳴。
“水音,你夠了,你馬上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白楚原低吼一聲,指著大門口就要讓藍水音離開。
“什麼?”藍水音眼眶一紅,淚水奪眶而出“爲了她你要趕我走,還不要再見到我!楚原,你是說真的?”
“是,我是說真的,我不想留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在身邊禍害我的朋友!”白楚原一字一句地堅決說道“讓開!”
看著白楚原毅然而然離開的背影,藍水音的淚水如決堤般涌了出來,她怔怔地癱坐在地上,這麼多年的付出如今居然抵不過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她要報復(fù),她呆坐了好一會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忽”地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一片飄滿落葉的樹林內(nèi),兩個黑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個藍衣女子渾身殺氣地站在二人面前。
“閣主,饒命啊!”
兩人聲音中都帶著些許的顫抖。
“你們兩個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藍水音說完,對這兩人的就是兩掌。見兩人飛出幾丈遠仍然不解心頭之恨,又飛了過去,抓住兩人的脖子狠狠鉗制住“誰給你們的豹子膽,敢違揹我的命令!”
“沒,沒有啊,閣主你不能冤枉好人啊,雖然我們的確是下不去手,可是閣主的吩咐比天還大,我們怎麼敢違背!”其中一個黑衣人雖然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血跡,但是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是的,閣主,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另外一個看起來更精明的人慎重地點點頭。
“從中作梗?我看是你們憐香惜玉故意放過的吧?”
藍水音咆哮著用力將兩人甩了出去,就在她要出掌拍向兩人的額頭之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拉住了藍水音的手。
“是你!”
藍水音看到對方後,很不滿地瞪了他一樣,隨即放開了自己的手,拂袖轉(zhuǎn)身冷冷問道“你來做什麼?”
“怎麼樣,左護法,你現(xiàn)在還想要護著那個男人嗎?主上能容忍你這麼久也是寬宏大量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醒醒了!”柳翼翔走到藍水音面前,見到她憔悴的面容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收起你的同情,右護法,你操心的事情還真多!呵呵。”藍水音不屑一顧地冷笑起來,忽然又變得憤怒起來,衝著柳翼翔吼道“你早就知道她臉上的斑是假的對不對?你居然不告訴我!”
“我當然知道,只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再說了該告訴的我不是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麼,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柳翼翔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好笑地看著她。
藍水音沒有再繼續(xù)發(fā)怒,反而逐漸恢復(fù)了平靜,臉上居然爬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麼你這次來應(yīng)該也有什麼事情和我說的吧?”
“聰明,凌兒她身上的傷都是假的,你可以用這個讓那些東西都消失!”柳翼翔說著就遞給她一個小瓶子。
“這是什麼?”藍水音接過瓶子看了看“你爲什麼要幫我?”
“不是我要幫你,是主上的命令,你必須重新獲得白楚原的信任,拿到他剛剿匪回來戰(zhàn)利品中的一顆夜明
珠!”柳翼翔瞇著眼睛“那是海外進貢,半路被搶匪打劫的一批貢品!”
“夜明珠?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藍水音不解,夜明珠雖然珍貴,但是主上向來是看不上這樣的東西的,夜明珠對他而言就如珍珠一般,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當然,我都說了是海外進貢的,當然與衆(zhòng)不同了,至於主上要用來做什麼就不是你我過問的事情了,我們只管辦事便是了!”柳翼翔拍了拍藍水音的肩頭,俯身在她耳邊淡淡道“記住,這次是你欠我的!”
藍水音一怔,看著柳翼翔逐漸走遠的身影,額頭冒出陣陣的冷汗,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仍何人欠了他的將來都是要用命來償還的。
“閣主!饒命!”
兩個不知死活的黑衣人又跪著過來,一人抱住藍水音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著。
藍水音嫌惡地看了兩人一眼,又搖晃著手中的小藥瓶,嘴角上翹“先留著你們的狗命,現(xiàn)在有新的任務(wù)交給你們,要是再搞砸了你們兩個就提頭來見我吧!”
兩人趕忙拱手道“多謝閣主不殺之恩,屬下當然不負所托!”
“是啊是啊!”後面的人也趕緊應(yīng)承道。
“這個藥你們到時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具體的我會發(fā)信號和你們聯(lián)絡(luò)!”藍水音將藥瓶丟在了地上,轉(zhuǎn)身便走。
膽小一些的黑衣人緊張地撫著自己的心口“媽呀,嚇死我了!”他平復(fù)了一會兒後見身邊的黑衣人撿起藥瓶看得出奇,又緊張兮兮地用手肘抖了抖對方“喂,你說要是這次我們還失敗,是你提著我的頭來見閣主,還是我提著你的?”
許久,見對方都沒有應(yīng)答他,而是冷冷地鄙視他,有些後怕地嚥了咽口水小聲道“不會讓我們自己提自己的頭來吧,我們都死了怎麼提自己的頭!那樣很嚇人的!”
“你能再白癡點嗎?”黑衣人起身就走,不再看身後的人一眼。
“都不對,難道?”膽小的黑衣人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副驚恐的神色“難道,她要親自來摘我們的腦袋。”一擡頭見身邊的黑衣人已經(jīng)走遠趕緊起身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啊!我不想死啊,我們怎麼辦?”
樹林裡一陣狂風(fēng)吹過,捲起地上的落葉漫天飛舞起來,似乎徵兆著一場暴風(fēng)雨的來臨。
這天忽然下起了大暴雨,外面天色昏暗,雷雨交加,狂風(fēng)大作,將軍府中的樹木都被狂風(fēng)吹得呼呼做響,樹葉被打落了一地,雨水順著迴廊的小道流淌著,一個黑影趁著夜幕躍進了洛凌屋子的窗戶裡。
“誰?”
洛凌警覺地喊了一聲。
影子頓了頓,隨即小聲回了一句“是我!”
“翼翔?你怎麼來了”洛凌一喜,摸上前去拉住他。
柳翼翔抱了抱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摺子拉著她的手走到桌邊坐留下來,然後又將火摺子熄滅重新放入懷中。
“凌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呢?”柳翼翔憑著感覺擡手撫上她的臉龐,手掌傳來那熟悉的溫?zé)幔麗鄄会屖值貙⒛粗阜旁谒拿嬕姺锤财沛吨?
洛凌擡手覆上他的手掌,眉頭微蹙“翼翔,今天下大暴雨,你怎麼跑來了,你看你手都是涼的!”
“我……”柳翼翔猶豫了一會兒,將他攬進自己的懷裡笑道“沒辦法,想你了,白楚原他太警覺了,我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
洛凌歪著頭反問起來“白大哥是好人,我介紹你們認識啊,說不定你們可以成爲好朋友呢!”
“不用了,我覺得白大將軍應(yīng)該不會願意結(jié)交我這個普通人的!”柳翼翔趕忙拒絕道,似乎他倒是希望白楚原永遠都不知道有自己這號人一樣。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洛凌嘆了口氣,夜太黑她也看不清柳翼翔是什麼表情,但是直覺告訴他並沒有那麼簡單。
“凌兒,你是不是也喜歡白將軍?”
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一怔,柳翼翔摟緊了些笑道“傻瓜,沒關(guān)係的,我知道畢竟你是先遇到他的!”
洛凌低垂著頭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要說不喜歡那是假的,看到白楚原的那刻她的心還是有悸動的,但是現(xiàn)在抱著她的那個人卻也是那麼真切,而且那胸膛傳來強有力的心跳也是真切的,他爲她做的事也是真切的,這一切她都記在心底,深深感動著。
“你不在意?”洛凌小聲地問出手,手指有些不自然地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
柳翼翔捉住她不老實的手放在脣間吻著“當然在意,但是你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了,不是嗎?我相信你!”
洛凌仰起頭,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謝謝你!”
“傻瓜,謝什麼!”柳翼翔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雙手撫上她的臉頰,緩緩閉上雙眼搜尋著她的脣瓣。
洛凌雙頰緋紅,怔怔地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感受到兩片冰涼的脣瓣覆蓋在自己脣上時,才心頭一顫地閉上了雙眼。
柳翼翔越吻越深。
“唔……”洛凌嚇了一跳,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被霸佔著,用手推推他也不見他有絲毫的理會,她豁然睜開雙眼卻看到了他吻自己時那忘情的模樣,她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已然全是他方纔忘情的模樣。
“篤篤篤!”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屋內(nèi)的興致頓時被打亂,柳翼翔鬆開洛凌,眉頭皺了皺“這麼晚,會是誰?”
洛凌卻有些感激敲門聲,因爲她實在不知道如何拒絕柳翼翔這樣的熱情,唯恐她一拒絕就會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她也裝出一副煩惱的樣子道“是啊,誰這麼晚了還不睡呢?”忽然又故作驚訝道“呀,會不會是白大哥?”
“他?”柳翼翔聽到是他現(xiàn)然不高興,但是很快幫洛凌整理好領(lǐng)口站起來道“凌兒,我先走了!”還沒走到後面的窗戶口他又回過頭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凌兒,千萬不要碰藍水音的任何東西!”說完從後窗跳了出去。
“什麼?”洛凌沒有聽太明白,趕緊追去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柳翼翔早已不見了蹤影。
“篤篤篤!”
又是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看門外黑影的身形的確是一個男子。
洛凌整了整自己的心情,將燈油點上,檢查了自己的領(lǐng)口見完好才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卻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白楚原,而是……
“陸安遠,你來幹什麼呢?”洛凌一邊放他進來,一邊將門關(guān)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