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足足持續(xù)了兩三分鐘,徐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瞪大眼睛看著鄭恩地,“親故,有看出我變帥了嗎?”
噗嗤!
鄭恩地大笑,“你想太多了。”
徐生開了個玩笑,“那你老盯著我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你暗戀我。”
鄭恩地回擊,“我的眼光纔沒那麼差好嗎。”
她毫無忌諱的笑著,“我喜歡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你嘛,太瘦弱不適合我,”
徐生失笑,“呀,看上我眼光很差嗎?要是誰讓你當(dāng)女朋友,那才叫慘吧,你看這架勢,家暴都要出來了。”
鄭恩地瞇著眼笑著,“沒看出來啊,說話還滲人的嘛。”
誰滲人呢?
呵呵,再呵呵。
徐生看了她好久,笑著指向她的髮型,“你還是把頭髮紮起來吧,你不扎頭髮的樣子配合你的笑容我看著就覺得很彆扭。”
鄭恩地瞧了徐生一眼,“又不是弄給你看的,你覺得彆扭就彆扭唄。”
失策,失策,忘記ui鄭大姐向來直來直去,大概造型這個概念在她的世界裡一直排在第位。
“那弄給誰看的?男朋友?”
鄭恩地的臉雖然被網(wǎng)友刷了遍,但確實是一個打開話題的好方法,“難道依靠你這張胖嘟嘟的大臉也能交到男朋友,諾木神奇啦噠!”
鄭恩地很鄙視的看著徐生,“沒人喜歡也不用你喜歡,再說,這是嬰兒肥,不是我的臉胖嘟嘟!”
徐生笑著說道,“我覺得胖嘟嘟挺好的,你要是瘦一點啊,笑起來就沒有了讓人覺得很親近的g。”
這句話還勉強能聽著。
鄭恩地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聽到別人評論她的外貌,有哪個女人心裡會不在意的?
“要不要聽音樂?”
徐生拿出耳機。看著鄭恩地,“這是我以前錄到手機裡的歌,裡面的歌全都是我寫的,有一部分是我唱的。有一部分是我朋友唱的。”
鄭恩地睜著眼看徐生,“你還會唱歌?”
半信半疑的戴上耳機,鄭恩地從歌曲目錄上選了一首看起來比較小清新的歌曲《你是我的陽光》,坐在座椅上安靜的聽著。
這首歌不至於讓人眼前一亮。
但鄭恩地聽完第一遍,再按重複鍵播放第二遍。越聽越有味道,有種在向日葵花海里漫步的感覺,沐浴著璀璨的日光,開開心心的盡情玩耍。
鄭恩地摘下耳機,停頓了片刻纔開口,“能不能把這首歌給我?”
她又覺得這句話說得不對,重新說道,“用途只是單純的聽歌。”
看著她認(rèn)真解釋的表情,徐生點點頭,“行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別擺出一副認(rèn)真的樣子,我很不習(xí)慣,會笑的鄭恩地纔是正確的鄭恩地打開方式。”
鄭恩地咧開嘴脣劃出一個燦爛的弧度,“你這個親故我認(rèn)了!”
徐生哭笑不得,擺手說道,“有喜歡的歌你就拿去聽唄,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我也不靠這個賺錢。”
“好。”鄭恩地很爽快的回答。和鄭恩地相處很簡單,你笑她也會笑。你不笑她也會讓你笑,她那種如同向日葵盛放的燦爛笑容很容易感染人,天然純淨(jìng),毫不做作。
雖然笑得很漢子。哈哈。
徐生拿起小櫻剛纔在看的雜誌,撓了撓頭髮苦笑,一個年齡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竟然在看軍事雜誌,該說她涉獵廣泛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
翻到其中一頁,裡面介紹的是狙擊槍的使用方法,徐生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從頭到尾仔細閱讀。看了一會,又把這本軍事雜誌放回原處,再擡頭便看到鄭恩地一臉高興的揚著她的手機。
“我選了這幾首歌。”
鄭恩地笑了笑,徐生打了個的手勢。
鄭恩地又把她的手機放到徐生面前,“要不要聽我們pi的歌?”
徐生笑說著,“你們女生的手機不是有很多秘密嗎,要是被我看見了那你還不得把我毀屍滅跡啊。”
“我這部手機沒有秘密,只有些和成員一起照的普通照片。”
鄭恩地倒是大大方方,徐生一看這架勢,說道,“行,今天我也當(dāng)一回你們的粉絲。”
徐生一邊聽著pi的音樂,一邊完善昨晚構(gòu)思好的劇本,他把大致的框架寫完,其他要填充的資料等到有網(wǎng)絡(luò)的時候也基本能找到,這樣一來,只需要回去正式的做一份劇本大綱。
pi走清新青春路線,歌曲也是陣陣的清新風(fēng)格,聽?wèi)T流行音樂,偶爾聽聽這種風(fēng)格類型的音樂,對轉(zhuǎn)換思考方法也很有益處。
從韓國飛臺灣大概要三個小時,如今過去一個半小時,鄭恩地和徐生完全沒有睡意,一個在玩單機版的手機遊戲,一個在聽pi的歌曲,兩個人難得悠閒。
徐生擡頭看著鄭恩地專心致志玩遊戲,突然靈機一動,拿出紙和鉛筆,用鉛筆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然後飛快的在紙上刷刷刷的揮動。
呼。
徐生放下手中的鉛筆,非常滿意的看著這張臨時畫出來的素描,然後他輕輕伸出手碰了碰鄭恩地,“鄭恩地,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shù)臅r刻!”
鄭恩地疑惑看著徐生,“b呀?”
徐生把素描畫翻轉(zhuǎn)過來,放到鄭恩地的面前,“噔噔蹬蹬!本年度大勢演員鄭恩地出場啦!”
鄭恩地驚訝的看著徐生手中的畫,一把拿過來,非常喜歡的咧開嘴脣,雙眼瞇成了線,燦爛的笑了起來,“沙哈米大,我非常喜歡!”
徐生笑著說,“只要你不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權(quán)就好,哈哈。”
鄭恩地似乎想起了什麼,“啊,你等我一下。”
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護身符,看著徐生說道,“本來這個護身符要給我弟弟的,不過既然你送禮物給我,我也要送回給你,這個護身符就當(dāng)是我的禮物,你不要嫌棄它纔好。”
徐生收下護身符,笑了笑,“恩地牌的護身符,多少粉絲都羨慕不來呢。”
“想不到你還會畫畫耶。”
鄭恩地小聲嘀咕起來,“說起來,我好像還沒見過有你不會的事情。”
鄭恩地雙眼一亮,“你難道是天才?”
“天你個頭。”徐生一瞪眼,“勤奮學(xué)習(xí)纔是好學(xué)生,我看你當(dāng)年肯定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纔會跑來當(dāng)id的!”
“還真被你說中了。”鄭恩地笑起來,語氣一頓,“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我在學(xué)校是標(biāo)準(zhǔn)的好學(xué)生,哈哈!”
徐生好奇的看著鄭恩地,“難道ui鄭大學(xué)生還是當(dāng)年學(xué)校的風(fēng)雲(yún)人物,習(xí)得一身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威震武林?”
鄭恩地聽懂前半句聽不懂後半句,失笑著問道,“給我解釋一下?”
“就是誇你厲害的意思。”徐生伸出大拇指。
鄭恩地笑著,“那你也會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嗎?”
“我當(dāng)然……不會。”徐生摸了摸鼻子。
“那你在學(xué)校都是墊底的學(xué)生咯。”鄭恩地現(xiàn)賣現(xiàn)學(xué),瞇著眼看徐生。
徐生聳了聳肩膀,“沒你厲害我也沒辦法啊,誰讓我媽把本該放在我腦袋裡的東西都放在我的顏值上。”
撲哧!
鄭恩地捧腹笑著,坐正後上下瞧了他一眼,“呲,沒想到你臉皮還挺厚的嘛。”
“等等,你別動。”徐生的叫聲讓鄭恩地愣了一下。
鄭恩地好奇開口,“這次又要做什麼?”
徐生拿出一副大框眼鏡,指著它,“幫個忙,戴上它。”
鄭恩地戴上這副眼睛,徐生一看,拍著掌說道,“比帕尼還適合這副眼鏡,大發(fā),zzg!”
鄭恩地用手機看了看,疑惑的看著徐生,“和不戴眼鏡有什麼不同嗎?”
“ 挺好看的。”
“你是我見過戴這副眼鏡最好看的人。”
徐生說完這兩句話,在心底同時加了一句話,“希望我?guī)Ыo你的是好運,而不是一場噩夢的開始,親故。”
……
一身休閒裝的陳零站在橋上,眺望著遠處波瀾起伏的江面,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目光深處隱隱散發(fā)著獨特的光亮。
在他的身旁,是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有著一張看起來非常年輕的臉龐,不遠處擺放著一輛藍色的摩托車,兩人表情各有不同。
“大魚終於要出手了啊。”
陳零看著遠處,黑衣男人目光深邃,看不出他的心思,望著那波瀾漸起的江面,淡淡的說道,“那個女人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那個男人更是棘手。”
“能讓他都忌憚的女人我又怎麼會大意,這一次,我已經(jīng)做足萬全準(zhǔn)備。”陳零目光閃爍一道寒芒。
黑衣男人心頭卻是有種某種不安,但他看著江面,呼了口氣,“臺灣,是個不錯的戰(zhàn)場。”
他的嘴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當(dāng)然,也適合當(dāng)那個人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