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娃看著自己的小腳在水裡一晃一晃的,又看了看周圍,眼珠狡黠一轉,小腳一伸,就將水灑向旁邊的小船上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沒有想到對面的人會把水潑道自己的這一邊,就這樣冷不防的讓東娃得逞了,直到衣服上的水滲透到了皮膚上,絲絲涼意才把他喚醒。一回神,就見對面的男孩擡著笑臉看著他。 東娃見對面的小公子一臉呆呆的樣子,好好玩。不會嚇傻了吧,東娃暗暗想。又用腳輕輕一蕩,激起比剛剛少一點的水花,灑過去。 水花輕輕地拂過小腿部分,很涼,很舒服,看著對面東娃傻傻的笑容,小公子終於對著東娃一笑,回了一個和東娃一樣傻傻的笑容。 東娃一見對面的漂亮的小公子居然迴應自己了,很開心。(我怎麼覺得那麼不對????。┮贿肿?,笑笑,又給了對面的小公子一腳水。 對面船上的小公子也不甘示弱,舉起衣袖,擋了擋立馬想東娃一樣,用腳向東娃潑水。 一來一往,東娃就和小公子嬉鬧起來,旁邊的清莞一看他們玩的那麼開心,笑了笑,見一些水花灑在了自己的身上,清莞好脾氣的挪了挪位置,把場地留給他們。 船上拓跋允禮和蘇玉言坐在桌子上,慢慢地品茶,看著船頭的姐弟兩不說話。 “你還要等嗎?”突然,拓跋允禮說道。 蘇玉言眼神一黯,含笑的臉上也失去了神采,他不說話,拓跋允禮也沒有繼續問。 “三弟,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半響,蘇玉言緩緩說道,語氣了盡是失意與掙扎,“我等了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出現。” 此時的蘇玉言眼裡盡是受傷,沒有了平時的儒雅,連一向自稱“玉言”也變成了“我” 蘇玉言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自從她四年前離開,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當時什麼也沒
說,就只讓人交給他一封信,說,“我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整整四年,在她離開的的每一個乞巧節,他都會到他們曾經定情的那棵大榕樹下,等著她回來,風雨無阻,他相信他的顏兒不會看著他不理的,堅信他的顏兒不會離開他的。可是一年又一年,他的希望一點一點被磨滅,他突然不敢堅信了。 她的顏兒那麼美好,離開了自己,肯定會有更好的人陪在他的身邊,保護她,母親也勸自己早日娶親,自己也想過放棄,可是一想到,自己與顏兒在無瓜葛,自己的心就好疼。 若是,若是有一天,顏兒回來了,自己娶親了,那自己就沒有站在顏兒身邊的資格了。 拓跋允禮把視線從船頭移開,看著蘇玉言頹廢的樣子,不說話。 “我不相信顏兒會這麼狠心,丟下我不管?!鳖D了頓,“可是,她從來沒有出現,沒有來找我?!? “顏兒~爲什麼?爲什麼要離開!”不甘,痛苦,惱怒?????多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蘇玉言只覺得心裡很苦,很苦,就像吃了黃連一樣。 拓跋允禮給蘇玉言倒滿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蘇玉言的酒杯,一飲而盡。 蘇玉言沒有看拓跋允禮,也將酒杯裡的酒喝盡,看著前方,又向什麼都沒有看,緩緩道,“身邊的人都說她不會回來了,” 慘然一笑,繼續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拓跋允禮看著他,他自然也是看不得二哥一個翩翩君子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也曾這樣勸過他。 “可是每當想到要放棄顏兒,我的心就好痛,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你不能放棄,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我也很痛苦啊,我只是想要我的顏兒回來,無論讓我做什麼,只要顏兒回到我的身邊?!? 拓跋允禮看著蘇玉言的樣子,他再
冷心冷情,對著的也只是外人,動容道,“值得嗎?” “值得,值得。”拓跋允禮一問出口,蘇玉言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只要她回來?!? 拓跋允禮一直知道二哥放不下那個叫顏兒的女人,可是卻不知道,原來二哥的心裡是這麼的難過,爲了那個女人能什麼也不要。 喉嚨像是梗著般,不知道說什麼了。 拓跋允禮只能幫他倒滿酒,陪著他一起喝。外面是歡聲笑語,裡面卻是氣氛壓抑。 “哎,我叫東娃,你叫什麼名字?”兩個小孩玩累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停下來的,東娃看著對面俊美的小公子笑得開心的樣子,問道。 “東娃?”小公子覺得這個名字很是有趣,“咯咯”地笑起來。 小公子身邊的小廝看這兩位祖宗終於不再潑水了,忙上前道,“小少爺,你的衣裳都溼透了,會船上換換吧?!? “我叫文渝。”小公子不理那小廝,開心地向東娃說自己的名字。 “你名字好好聽啊?!睎|娃道,“就像你的人一樣。” “像我的人一樣好聽?”被文渝這麼一重複,東娃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真有趣!”文渝笑著給東娃貼了一個“有趣”的標籤。 “你也是?!睎|娃開心的咧開嘴,給了文渝一個大大的笑容。 文渝笑得更開心了,雖然有著禮儀管束著,沒有像東娃一般的放肆,卻也是露出小白牙,笑得開朗。 清莞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孩開心的樣子,笑笑,東娃就是有這樣讓人開心的魔力,他努力的想讓身邊的人開心,努力的想讓身邊的人喜歡他。 轉過頭,看著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滿湖的荷葉荷花,岸芷汀蘭,蜻蜓立荷,蜜蜂飛舞,閉上眼睛,鼻尖是陣陣的清香。 微微睜開眼,湖面上的波光閃了閃,突然,清莞瞳孔放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