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心裡大約想了一下之後,我擡腳向著郭全二夫人的房子走了過去。原本我還想著要避嫌,畢竟是人家的內(nèi)眷,外面的男人不方便去見的,現(xiàn)在想來,去他孃的,老子不但要見,好不好給你上了都說不定,居然敢暗自計劃謀害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很快來到了二夫人的樓下,一看客廳的門開著,裡面點著燈,一個小丫鬟正坐在那邊熬藥,其他也沒有什麼人,氣氛算是挺冷清的。我也沒打招呼,直接走了進(jìn)去,那個小丫頭看到了,連忙起身攔住我道:“喂喂,你是誰?這是二夫人的房間,你怎麼可以亂闖?”
“不就是個病秧子嗎?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快閃開,我媳婦和妹子都在裡面呢,我要上去看看。”我推開那個小丫頭,直接上了樓。
興許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那小丫頭一時間有點愣住了,但是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隨即轉(zhuǎn)身向外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叫道:“老爺,老爺,快來啊,有人闖進(jìn)去了!”
見到小丫頭的舉動,我冷笑了一聲,繼續(xù)拾階而上,很快來到了二樓,發(fā)現(xiàn)黑靈正從二夫人的房間裡走出來,似乎是被小丫頭的聲音驚動了。出來看到我,她不覺是有點驚訝地問道:“你要死了?這是人家老婆的房子,你怎麼進(jìn)來了?這個時代的人很封建的,你這麼闖進(jìn)來,讓人家以後還怎麼見人?”
“管他呢,我不揍他就好事了,看看他老婆怎麼了?我老婆他不也看了?”我撇嘴說完,徑直向那個二夫人的房裡走了進(jìn)去。
黑靈聽出我的語氣不太正常,不覺是皺眉問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說來話長,回去再和你們細(xì)說,總之,這個郭全別看表面恭順,其實包藏禍心,他老婆的病,方便的話,就給治治,不方便的話,也就算了,誰有心情管這破事兒?花魂呢?怎麼個說?”我看著黑靈問道。
“在裡面呢,好像看出點名堂了,不過還不太敢確定,還在檢查,要不你也去看看?”黑靈對我說道
。
“嗯,”我點點頭,走進(jìn)了房中,發(fā)現(xiàn)花魂正在牀前給那個二夫人檢查身體,一個小丫頭正端著盤子在旁邊伺候著。
見到我進(jìn)來,那個小丫頭也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幫那個二夫人掩上了被子,然後則是轉(zhuǎn)身豎著眉毛,怒斥我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闖到這裡來?還不快出去,小心莊主發(fā)現(xiàn),打斷你的腿!”
“呵呵,小妹子,挺辣,”我訕笑了一下,沒去理會小丫頭,只自顧自走到牀邊,簡單看了一下那個二夫人,發(fā)現(xiàn)她面色有點青灰,正昏迷著躺在牀上,氣息微弱,看樣子果然是得了大病,估計時日不久了,不自覺皺了皺眉頭,問花魂道:“什麼病?”
“還不太清楚,看樣子倒是不像是病,”花魂若有所思地說著話,隨即看了看我道:“你怎麼跑來了?”
“沒事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唄,”我微笑道。
“好了,你也轉(zhuǎn)悠地差不多了,趕緊回去吧,我要給她繼續(xù)檢查,可能要脫衣服,你在這兒呆著不太方便。”花魂對我說道。
“怎麼不方便?我倒是覺得很方便,沒事,你儘管檢查,我就在旁邊看著,說不定還能搭把手幫幫忙呢。”我對花魂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這是我家夫人,你怎麼能亂看,快出去,出去!”聽到我的話,花魂倒還好,只是那個小丫頭急的腦門都冒汗了,上來拼命把我往外推,但是卻壓根就推不動我,只是引得我一陣大笑。
“好啦,你就別摻合了,還是趕緊出去吧,不然等下那個莊主來了,都不好看。”花魂微笑著規(guī)勸我道。
“我說真的,我真的可以幫忙查看她的病情,你忘記我的能力了?”面對花魂的話,我只好和她辯解了起來,雖然我不一定真的幫忙看病,但是我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羞辱郭全,所以,他這二夫人的身體,我是看定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辦。
正說話間,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郭全帶著兩個丫頭一起走了進(jìn)來,看到房中的情況,不覺是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的神色,但是卻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隨即不但沒有責(zé)怪我,反而是把那兩個伺候小丫頭一陣呵斥道:“大膽,怎敢對程先生無禮?這是我請來爲(wèi)夫人看病的高人,你們趕緊退下,休要怠慢
!”
被郭全這麼一說,那兩個小丫頭立時禁言,轉(zhuǎn)身都退出去了。
這邊,看著那兩個小丫頭走了,郭全這才拱手上前,訕笑道:“沒想到先生親自來給賤內(nèi)看病,真是有勞了,郭全這裡謝過。”
“莊主客氣了,”我微笑一下,不動聲色,並未拆穿他的詭計,只是隨口招呼了一下。
“爹爹,這位就是你說的先生?”這個時候,一個清靈的聲音響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擡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郭全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姑娘,年歲十四五歲的模樣,長得文靜可人,臉色粉嫩,一身青澀味道,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笑靨生輝。
“瑩兒,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了讓你回去睡覺嗎?你小孩子家家的,沒事不要隨便出來拋頭露面,快回去!”郭全估計是一路慌里慌張跑過來的,估計他真擔(dān)心我要強(qiáng)暴他的死鬼老婆,只可惜我沒這個興趣,我是來找自己的老婆的,要說興趣,我對他女兒倒是有點興趣。
“不嘛,先生既然有神技,那女兒也要看看,”這個小丫頭還挺粘乎,居然不願意走。郭全這下無奈了,也不好多說什麼,隨即只好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後對我道:“小女刁蠻任性慣了,讓先生和夫人見笑了。”
“沒關(guān)係,其實沒什麼影響,”我說完話,卻是故意繞過郭全,走到那郭瑩兒面前,上下看了看她道:“小姐芳齡幾何?”
“十四歲,先生是哪邊人?爲(wèi)什麼沒有剃髮?”郭瑩兒很活潑,竟然完全不懼外人,和我說話竟是有幾分興奮。
“在下是從海上來的,不曾懂得陸地的規(guī)矩,所以沒有剃髮,讓小姐見笑了。”我微笑著說道。
“有什麼見笑的,其實我很討厭他們剃髮的樣子,咱們漢人本來可不是這樣的,一個個都光著腦袋,跟和尚一樣,難看死了,還是先生這個樣子好看,瑩兒很喜歡呢。”小丫頭似乎對我很有好感,和我聊得很歡,這個狀況,急的郭全眼皮子都跳了,當(dāng)下連忙上前打岔,把郭瑩兒斥開,然後則是故意問我道:“先生,不知道對賤內(nèi)的病癥有何高見。”
“這個啊,我剛進(jìn)來,還沒來及看,之前一直是我家夫人在看,你還是先問她吧,”我隨口對他說道
。
聽到我的話,郭全不覺是腦袋冒汗,連忙對我道:“夫人醫(yī)術(shù)高超,先生定然也神乎其神,不若先生現(xiàn)在就幫忙看看吧,早點看完,郭全心裡也好放心。”
他孃的,這明顯是丟老婆保女兒啊,這貨也真夠可憐的。
當(dāng)下,見到他這麼說,我只好點點頭,隨即對郭瑩兒道:“小姐天真清純,果然非同一般,今日一見如故,改日有空的話,還望長談。”
說完話之後,我也不管郭全的臉色有多難看,瀟灑轉(zhuǎn)身,徑自來到那個二夫人的牀前,裝模作樣地查看了起來。花魂這個時候正在檢查那個二夫人的腳底板,小心褪去她的襪子,一雙被裹纏地極度畸形的半截腳掌露了出來,我們乍看到時,不自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這個時代似乎有點太殘酷了,竟然這樣虐待人,這個時代的女人可真是倒了不知道幾輩子的黴,生在這裡簡直慘無人道。不過,好像白竹生在這個時代,卻沒有裹腳,想來應(yīng)該是她的身份不同的原因吧。
當(dāng)時看到那個二夫人的腳,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回身看了一下郭瑩兒的腳,發(fā)現(xiàn)她的腳很小,但是卻不是裹出來的,似乎是天生的小腳,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忍不住對郭全道:“令愛的腳已經(jīng)很小了,切勿再折磨她裹腳,否則你的罪孽就大了。這真是摧殘人性,太不人道了,太殘忍了。”
“先生此言差了,若不裹腳,如何出嫁?”郭全聽到我的話,不覺是說道。
“我不要,你情願把雙腿剁了也不裹腳!”聽到郭全的話,郭瑩兒不覺是大聲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給我閉嘴!”郭全有點被惹怒了,擡手差點打下去,嚇得郭瑩兒立時眼睛一紅,哇一聲哭出來,掉頭跑走了。
見到這個狀況,郭全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對我道:“先生還是看病吧,裹腳之事,乃是郭全家事,先生還是不要過慮了。”
見到他這麼說,我也只能在心裡深深同情一下郭瑩兒了,沒法再繼續(xù)說了。好在花魂在旁邊開導(dǎo)了我一下道:“不用擔(dān)心的,女孩子裹腳要從四五歲就開始才行,如今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既然沒有裹,後面應(yīng)該就不會真的裹了,最多包幾層布,意思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