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緊急的聲音送小何去了醫(yī)院,我不知道這孩子到底經(jīng)歷過什麼,剛纔竟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直接往地上死磕也要給我這張紙條,但我清楚他要給我說的事情肯定是秘密。
車開走了好久,王師傅纔跟了上來,從他慌張的臉色上我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在擔心小何,可小何跟了他這麼久一定知道他不少秘密。
看到王師傅來了,我趕緊將小何給我的紙條揣在了兜裡,雖然他是一個啞巴但他經(jīng)受過教育,肯定把自己想表達的東西都給我寫在了紙條上。
到了醫(yī)院,小何被送到了病牀上。醫(yī)生對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說問題不大,只是以後走路要小心一點。
接著,王師傅進了病房,他看到小何的時候一巴掌就呼在了他剛剛纏好綁帶的臉上,罵道:“兔崽子,你他媽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的東西要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本來師傅教訓(xùn)徒弟我一個人外人就不適合插手,可我看到小何這個小啞巴實在是太可憐了。就給王師傅圓場說小何也不是故意的。
可這王師傅似乎不通達人情,轉(zhuǎn)身愣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他的事我不要管。
看到王師傅的眼神,似乎對我還有一些恨意,但我不懂他既然對我用這種眼神看我,爲什麼要幫我們。難道這是因爲錢?可我也沒有得罪過他啊。圍在麗圾。
“算了吧,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阿虎將我從病房裡面拉了出去,我跟著阿虎一起出去,阿虎搖搖頭說道上的人稍微有點門道脾氣都這樣,習(xí)慣了就好的。
我想也是,王師傅這輩子就靠這門手藝賺錢,他肯定不想自己的手藝外傳。
出了門,我趕緊出去了小何悄悄遞給我的紙條打開看看是什麼。沒想到這熊孩子竟然在紙上用鉛筆畫了一個人。
我一看,這是一個男人,估計小何是覺得我們這幫人比他師傅好多了,所以故意給我們畫的,於是拿給齊石看了看問他們像誰。
齊石他們看了看都搖了搖頭。跟咱們中的誰都不像。
小何的畫技確實不怎麼樣,連臉都輪廓都沒有畫清楚,而且我實在不懂的他爲什麼連命差點都不要了還要給我這張畫像。
想了想我覺得更加的奇怪,這個時候王師傅將小啞巴從的病房裡面帶了出來,一邊在嘮叨再不走就趕不上行程了。
小啞巴出門之後臉色自然難看,但他看到我那一瞬間做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動作,他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不停的摸了摸。
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感覺小啞巴雖然不說話,但他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我想他一定是在故意提示我,趕緊又掏出了他那張鉛筆畫。
這時候我愣住了。
胡,鬍子。
小啞巴畫的臉的確很不像,但他這張話主要的目的是鬍子。
看王師傅已經(jīng)走了,齊石納悶的看著畫說道:“可是,咱們中間也沒有誰留鬍子呀。”
說完,我們?nèi)齻€人六目相對全都愣住了,身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小啞巴其他的畫得實在讓人看不出來,但這鬍子非常的明顯,這滿臉的鬍渣和胡汶的一模一樣。
他要說的,是胡汶!
當時,我和齊石都傻眼了,可是胡汶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一想到胡汶陰冷的臉我們的冷汗就不停的在往外冒。
“完了,我們應(yīng)該感謝他。”齊石看到鬍渣的時候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罵了一句:“艸,阿虎趕緊追,不能讓王師傅跑了。”
這下我更納悶了,胡汶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小何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夢,面膜!”阿虎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王師傅的面膜可以以假亂真,有可能當時抓我們?nèi)サ娜烁揪筒皇呛耄瑯艅τ镁褤魳寧值羲臅r候雖然清楚的看見了事胡汶,但這有可能只是假象。
而且,王師傅本身就是胡汶的御用藝人,咱們用來對付李媛媛的手段,只是胡汶用爛了的手段。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陣癱軟,齊石做得對,王師傅這樣匆忙的想要跑路,肯定是怕咱們發(fā)現(xiàn)胡汶還活著的秘密,甚至他還和胡汶有聯(lián)繫,這人不能就這麼輕鬆的放跑了。
齊石聯(lián)繫了自己的人趕緊找王師傅,我想他現(xiàn)在一定像是在逃命一樣的飛奔著。
“咱們先去幫白雪,她今天一定忙活著呢。”阿虎看齊石走了之後對我說到,我點點頭準備跟他出醫(yī)院,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竟然有點不對,伸手去摸了摸,好像有點過敏。
“沈夢,你的臉上怎麼有紅疹?”阿虎猛然回頭轉(zhuǎn)身看著我,這一下我也感覺出來了,的確有些不對勁。
“不,不知道啊?!蔽一艔埖拿嗣约旱哪槪孟裼行┌W,在醫(yī)院找了一塊鏡子照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出現(xiàn)了好多紅疹。
臉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再重要不過的東西了,當時我嚇壞了,可轉(zhuǎn)身一想:不會啊,我從來沒有過過敏史。
再一想,我就想起了王師傅,肯定是因爲我用過之前他給我的面膜,但阿虎說過這東西沒有危害,怎麼會起紅疹。
難怪王師傅這麼急著要跑。
可我打電話給了白雪,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白雪竟然沒有起這種紅疹,可她也用過李媛媛的面膜跟我一起裝成了她的樣子,怎麼會就我過敏?想到這裡,我的心更是不安了,趕緊讓醫(yī)生給我看了看。
“你確定你沒有過敏史?”醫(yī)院的醫(yī)生看了之後很是詫異的問著我。
“我……也不知道?!蔽覔u了搖頭,其實自己心裡也不清楚,我家在農(nóng)村,基本上不會有人每年都去體檢,再說就算去體檢也不會有人花錢去檢查過敏一項。
“先查查吧,建議你住院治療,你這種情況有點嚴重啊,弄不好整張臉都毀了。”醫(yī)生給我建議到。
聽到臉要毀了的時候,我的腿頓時就軟了。
阿虎帶著我趕緊去做了檢查,檢查的結(jié)果顯示我的確是有過敏反應(yīng),但這種過敏源很稀奇的慢性過敏,一般人不會有。
那我就更搞不懂了,王師傅怎麼知道我對這種東西過敏的?
還有,他要走之前臉上明顯對我露出的敵意是怎麼回事,我跟他都沒有交集什麼時候得罪過他,看來這種過敏的東西是他早就放在了面膜裡面,他知道我對這種東西慢性過敏,而且連時間都算好了,所以才倉皇的逃跑了。
可我到底跟他是有什麼仇啊。
還有,這種過敏翻反應(yīng)連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躺在病牀上,臉愈發(fā)的癢,白雪知道我臉出了事店也沒有開了,直接跑到了醫(yī)院裡面來,看著我臉上起著紅疹,白雪憤憤的罵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虎,你不是說王師傅拿錢辦事嗎,這是辦的什麼事。”白雪看到我臉上的紅疹不停的在起,轉(zhuǎn)身憤怒的罵著阿虎。
“不,不可能啊,王師傅這麼多年的江湖道義都只是拿錢辦事,應(yīng)該不會故意整你,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jié)不成?”阿虎也看到了我的臉上心裡極度的不安。
可我真是第一次見王師傅,他爲什麼要這樣弄我?
白雪和阿虎正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醫(yī)生從門口進了來,他說了一個更加不幸的消息。
“沈夢小姐,你臉上這東西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毀容……”
聽到毀容二字,我感覺自己世界都要坍塌了,對於一個女人來,毀容就等於這輩子都毀了。
“操,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幹,老子抓到他一定剝了他的皮!”阿虎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