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進來後,直接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估計也沒看到我,在舞臺上唱著歌的雲(yún)小曼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接著唱。
一個暑假沒見,黑狗的變化挺大的,身體變壯了,胳膊上還有紋身,一看就知道他已經(jīng)完全出來混了,只是我有點納悶,黑狗以前是跟太子的,現(xiàn)在太子進醫(yī)院了,他跟誰混?
我尋思應該是跟曲建霖他老爸曲老三吧,反正外面都怎麼說,太子的勢力基本都被曲老三的人給收編了,再看黑狗這副模樣,應該也是跟了曲老三,不然也不會那麼囂張。
黑狗帶著好幾個人,一來就在那吹牛逼,黑狗還指著舞臺上的雲(yún)小曼:“這妞老子搞過,以前在牀上的動靜挺大的啊,怎麼現(xiàn)在唱歌怎麼小聲了!”
說完他們幾個就在那笑,看雲(yún)小曼的眼神也變得有點色迷迷的,他們的聲音很大,雲(yún)小曼應該也聽到了,畢竟連我站的怎麼遠都能聽到,明眼人都看出來,黑狗這是在挑事呢。
球球低聲問我道:“那男的和小曼有過節(jié)?”
我說他兩讀書的時候同一個學校,還處過對象呢,不過初中沒畢業(yè)他們就分了,球球一聽,也大概明白咋回事了,就拿起手機說他去給阿樹打個電話,還讓我看著點雲(yún)小曼,出了事幫一下,算吧的人不能讓別人欺負。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怕第一天來就惹事,再說了,我和雲(yún)小曼真的不熟,她還害過我呢,不過球球都這樣說了,我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黑狗他們還在那朝著雲(yún)小曼喊,讓她唱大聲點,雲(yún)小曼沒理他們,自己唱自己的,不過從她的表情我也看出,她在忍耐呢。
這時黑狗就搖了搖服務燈,我無奈的拿著筆和紙過去了,我本來對黑狗就沒啥好感,現(xiàn)在還要給他服務,心裡自然不爽,不過人家是來喝酒的,我就算不情願也得過去。
我站在黑狗面前,黑狗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站起來道:“這不是陳歌嗎?好久不見呢,來來來,抽菸。”
說著還拿起桌上的煙盒想要發(fā)一根給我,我沒接,說我這上班呢,不能抽菸,黑狗就樂了,陰陽怪氣的問我咋落魄成這樣,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看出他有點看不起我。
也是,我現(xiàn)在身後沒人罩,黑狗看不起我也正常。
我也沒在意,就問他喝啥,黑狗說不急,還讓我坐下跟他聊聊天,他旁邊的那幾個人就問我是誰,黑狗就指著我道:“這人可牛逼了,前街的胡頭黑子,永安街的太子,都是他哥呢,就連市局局長的千金也是他姐,你們幾個好好巴結(jié)一下人家,搞不好以後人家扶你一把呢!”
一邊說一邊在那笑,那幾個人也笑了,其中一個人問道:“前街的天不是老鷹嗎,永安街現(xiàn)在也是我們曲老大的地盤呢,黑狗你這沒喝就多了,淨說胡話!”
黑狗一拍腦袋,朝著我笑道:“你看我這個記性,前街的胡頭被捉了,黑子死了,太子成他媽植物人了,這都多久的事了,你說我咋就忘記了呢,陳歌?”
這黑狗明顯就是在羞辱我,我當時有點火了,特別是他提到黑子死了的時候,那表情明顯就是幸災樂禍,要不是我現(xiàn)在在這打工,忍著沒發(fā)作,我他媽早就一巴掌過去了。
見我沒說話,黑狗就又說道:“陳歌,我記得以前雲(yún)小曼親過你吧,我現(xiàn)在也沒和她在一起,你告訴我,你當時搞沒搞她?”
我看著黑狗,強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道:“黑狗,好歹以前也是同一個學校的,沒必要怎麼過分吧?”
黑狗唰的一聲就站起了,看著我罵道:“我就過分了怎麼著啊!你現(xiàn)在有什麼資本讓我別過分,你他媽就是個廢物,怎麼,現(xiàn)在靠山都不在了,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他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指指著我,一下又一下啊,我拼了命忍住,結(jié)果他居然又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搞雲(yún)小曼的時候舒不舒服,大聲的回答我!”
我咬著牙道:“你要是看我不爽,我給你罵幾句沒關係,罵夠就跟我說你要喝啥酒,我也不跟你計較。”
黑狗直接一巴掌甩了過來,把我打的有點懵,只感覺臉火辣辣的,疼,他冷笑道:“你不計較,我他媽還要跟你好好算算呢,老子他媽在學校的時候?qū)δ阏樱鲋阕屇阕龀跻坏奶欤阈∽釉觞N對我的,睡我的女人,還他媽騙我說沒有。我現(xiàn)在問你話你就回答,搞雲(yún)小曼爽不爽!”
他最後一句的聲音很大,整個酒吧的人都看過來了,不過也沒人上去勸黑狗,都在看熱鬧了,雲(yún)小曼歌也不唱了,直接從舞臺上下來拉著我,對著黑狗道:“你夠了哦,別太過分!我他媽已經(jīng)和你沒關係了,用不著你來這裡說三道四的!”
ωwш ?тTk án ?C〇 黑狗沒理雲(yún)小曼,只是看著我道:“你他媽是不是習慣站在女人後面了,在學校靠你姐,在外面靠你那局長的姐,是不是每一次都得女人幫你出頭啊,哦,對了,現(xiàn)在太子不是成了植物人了,他那玩意估計也硬不起來,要不你把你姐介紹給我,我讓她爽爽,搞不好我一心情好,以後還罩著你呢!哈哈!”
說完還做了個猥瑣的擺腰動作,他旁邊的人都笑了,這下我再也忍不了了,他怎麼罵我都成,就是不能罵我姐!
我直接衝過去拽住黑狗的衣領,讓他狗嘴給我放乾淨點,黑狗直接回了我一腳,踹我肚子上,他一動,他身邊的人也動了,四五個人都跑過來踹我,酒吧一下子就亂了。
雲(yún)小曼過來拉黑狗他們叫他們別打,可這時候誰聽到進去啊,其中一個給了雲(yún)小曼一把掌,都把她嘴裡打出血了,雲(yún)小曼一下子就哭了,不過她還是過來拉人,沒少挨他們的揍。
我被他們圍在地上,起不了身,四五個人一直踹我,特狠,專門朝我頭上踹,沒一會我就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一摸全是血。
黑狗一邊踹一邊還罵著:“你個傻逼,就你現(xiàn)在這樣還想跟我鬥,老子讓你吃屎也是一句話的事!來,把這廢物架起來,咱們?nèi)颉!?
黑狗剛說話,那幾個人就衝過來架著我,這下給了我喘息的時間,我趁他們沒踹我的時候,開始反擊,先是拉住一個人,把他的頭按在地上,一個肘擊打中他的脖子,那人叫了一聲,趴在了地上。
我起身,又朝著另外一個人衝去,我也有點打紅眼了,反正拽到誰打誰,不過一個人實在對付不了那麼多人,我剛打一個人,就有好幾拳頭朝我臉上招呼,我打那人一拳,別人都不知道打我?guī)兹?
我那時沒注意到黑狗,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我面前,沒看到他臉,倒是看到了他的膝蓋,他一個凌空膝蓋頂,就頂我臉上了,我後退了幾步,倒在酒吧的吧檯上,眼睛看東西都覺得有點模糊,鼻子上的血還在流,渾身沒了力氣,順著吧檯緩緩的坐下,感覺頭更暈了。
我恍惚看到黑狗朝我走來,過來想拽起我時,接著就看到有兩個人飛奔了過來,直接跟那邊的人幹起來了。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一看才知道剛剛那兩個人是阿樹還有球球,他們正跟黑狗的人對著幹,我尋思他兩打怎麼多人會吃虧,就起身想去幫忙,可是站起來的時候要不是雲(yún)小曼過來扶我,我差點又摔倒了。
雲(yún)小曼讓我去旁邊休息,我沒聽,拿起旁邊的酒瓶就衝上去,一下子砸在一個正在打阿樹的混混頭上,那人捂著頭,轉(zhuǎn)身踹了我一腳,阿樹就從後面鎖住他的脖子,那混混纔沒機會衝上來打我。
反正打的很亂,我又因爲頭暈,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被那混混踹了一腳後,我暫時退出了戰(zhàn)圈,手裡還握著那瓶口碎片,怒力的睜大眼睛,試圖找出黑狗在哪。
說來也巧,黑狗正和球球在打,背對著我,現(xiàn)在正是我進攻的最好機會,急忙衝過去,手裡的碎瓶口直接捅黑狗的後背,捅過去後,黑狗叫了一聲,他後背的血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染紅了他的衣服。
球球捉住了機會,給了他一腳,朝我這邊踹了過來,我啥也沒想,吼了一聲道:“操你媽,老子今天把你變成植物人!”
黑狗轉(zhuǎn)身,剛好看到了我還有我手裡的碎瓶口,他有點虛了,眼裡好像還有一絲恐懼,連忙後退了幾步,我步步緊逼,不打算放過他,走到他跟前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二話不說就想捅過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他朝我吼道:“小哥,住手,捅了他,你就完了!”
這話把我拉回到理智那邊,碎瓶口剛好離黑狗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停下了,黑狗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還在發(fā)抖,我冷笑一聲後,就把碎瓶口給扔了,朝著剛剛吼我的那人望去。
燕雲(yún)飛看了我一眼,然後朝那些人都吼道:“都他媽停手,在我地盤搞事,不想活了嗎?”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著他,我找了個地方點了根菸,尋思這燕雲(yún)飛會怎麼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