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格外的安靜,沒有講話聲,也沒有睡眠聲,最過奇怪的是大家都在。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看汪甜表情很淡定,娜妮似乎滿懷心事的玩手機(jī),李倩坐在那看小說表情是慣有的憂鬱,麗萍躲在被窩裡也不知道幹什麼,唯一狀況好點的是秦華,她坐在牀上不知道跟誰煲電話粥大概是林十三也或許是別人最近秦華桃花將近處處生機(jī)春光無限。忽然傳來一陣啼哭聲,打破了小屋的寧靜,那聲音很刺耳的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裡。我擡起頭,似乎都安然無恙,聲音是靠近廁所那邊的要麼是秦華,要麼是麗萍。我擡起頭瞧了瞧,秦華是不可能的她正講講得津津有味,那就是麗萍。
“麗萍你怎麼了?麗萍你怎麼哭了?”汪甜喊道。這時我們都意識到麗萍哭了,便各自停下手中的,都走向麗萍問個究竟。
“麗萍你說話呀?別哭呀。”我們大家都十分著急的不停的問。“麗萍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呀?你說話呀?”大家越來越急了。
麗萍依舊是一個勁的哭,臉色很憔悴,像是好幾夜沒有閉過眼,眼睛腫的快看不見眼珠子,她一句話也不說。好在這時電話響了,麗萍拿起手機(jī)看也沒看就想把它關(guān)了,我趕緊接了過來。
“是錢鵬打來的。”我拿著手機(jī)十分肯定的說。
“你接,看他要說什麼。”寢室人都支持我這麼做,我還是不安的看了一眼麗萍畢竟這電話是找她的,手機(jī)也是她的,我沒有權(quán)利決定接不接電話。
“你跟他說我不想再聽他說話,也不想再看見他。”麗萍終於開了口,但這口我寧可她沒開。雖然上次錢鵬沒有很男人的接受年生的挑戰(zhàn),但是我並沒有覺得麗萍應(yīng)該跟他分手。因爲(wèi)感情有時候只是一個人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guān)。愛或者不愛只能自行了斷。錢鵬可以絕情,但麗萍不一定要這樣。
“喂,你是錢鵬吧。麗萍現(xiàn)在心情不好,她不想和你說話。”我十分認(rèn)真小心翼翼的傳達(dá)麗萍的意思。我很清楚墜入愛河的人神經(jīng)很靈敏,我沒經(jīng)歷過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告訴她,我從黃州過來了,現(xiàn)在就在樓下。我想見她,很想。”
“從黃州過來了,那不是有一點遠(yuǎn)嗎?”寢室人都驚訝道。
“那讓麗萍去見他吧,畢竟這麼遠(yuǎn)來。有些話還是當(dāng)面說清楚的好。”李倩很有主見的說。
“恩,是的,也對哦!麗萍別哭了下去見他吧。”汪甜在一旁安慰道。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見他。”麗萍哭嚷著。我們也沒辦法,這種事情只有當(dāng)事人心裡最清楚。
“那好吧,紫雲(yún)你下去讓錢鵬別
等了,讓他走吧。麗萍不想見他。”李倩說道。
“好,我現(xiàn)在就下去。要不然待會關(guān)門了。”我趕緊下樓梯。錢鵬果然在樓下手裡拿著一束玫瑰花,玫瑰還很鮮活,應(yīng)該是下車了纔買的吧。朵朵紅色的玫瑰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我想如果不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麗萍一定幸福的和錢鵬擁抱在了一起,玫瑰就是他們愛情的見證。難道世界上真的本沒有紅色的玫瑰,是誰用莖上的刺割破手腕,鮮血滴答,和著眼淚,染紅了雪白的花蕾,從此每當(dāng)一顆心碎,地上便盛開一朵血紅的玫瑰?所以愛情路總走得這麼艱辛,有刺痛有眼淚。我禁不住去想那一定是關(guān)於玫瑰和愛情的魔咒。我的心開始呼啦呼啦的打轉(zhuǎn)轉(zhuǎn)。
“錢鵬,麗萍不想見你。你走吧。我們馬上要關(guān)寢了。”
“我不走,你告訴她,我一定要等她下來,一定要見到她。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錢鵬邊說邊拿出一封信,信紙是很漂亮的藍(lán)色,我想一定是早有預(yù)謀。我看著錢鵬的眼睛充滿了虔誠和悔改的誠意。
“好吧,我會交給她的。你先回去吧。”說完我就轉(zhuǎn)身上去了。我看見錢鵬依然站在下邊,天氣很惡劣颳著大風(fēng),聽說今晚將有一場雪,夜晚的溫度很低,還沒到關(guān)寢的時間外面已經(jīng)沒人了。我看著錢鵬抱著玫瑰花在燈光下在夜空下等候,來回的踱步,我真的有些羨慕那些情人間的浪漫。
“麗萍,這是錢鵬寫給你的,他還在下面等你,他說見不到你,他就不走。他手裡抱了一束玫瑰花說是送給你的,外面的風(fēng)很大,快要下雪了,麗萍你是不是…”
“別管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麗萍打斷了我的話。一向溫柔的麗萍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真是匪夷所思,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恩,好吧,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我把信放在這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有些無語的把信放到桌子上,然後走回自己的陣地。
“錢鵬不會真的還在下面等著吧?外面好冷的都下雪了。”汪甜憑著她那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進(jìn)行了外部掃面。
“應(yīng)該不會這麼傻吧。世界上哪有這種癡情的人。”娜妮終於開口說話了,我知道汪東的女朋友出事了,她心裡也一定不好受,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否和汪東有著聯(lián)繫。
夜越來越深,大家都似乎有了睏意,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我聽見了開門聲,我以爲(wèi)是小偷闖進(jìn)來了,剛想大叫,麗萍走了過來開了燈,我很是奇怪,這麼晚了還起來幹什麼,濃厚的睡意使我提不起任何說話的情趣。我看著麗萍走出了寢室,手裡拿著燈,還有錢鵬的那封信。我不知道她要幹出什麼傻
事,但我知道作爲(wèi)一個朋友就應(yīng)該在朋友最脆弱的時候給予幫助,麗萍現(xiàn)在很脆弱。我趕忙起身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跟著麗萍後面出門了。
麗萍下了樓梯,電筒的亮光落在了錢鵬身上。“他竟然還在。”我不禁感嘆道。
錢鵬在風(fēng)裡不停的打哆嗦,此時鮮紅的玫瑰早已變成了白色,風(fēng)雪中錢鵬戴上了帽子,帽子上一層雪潔白的罩在外層,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著宿舍門口上面掛滿了白色,我想:是爲(wèi)了第一眼就看見麗萍吧。我的心裡陣陣感動,眼淚的餘溫劃過我耳際,我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哭了。我再看看麗萍,她深情的望著錢鵬似乎有千言萬語同時間要迸發(fā)出來,但似乎又被什麼卡住。
錢鵬見麗萍下來了,激動的向前挪步。麗萍站在鐵門裡再也無法多走一步,就這樣兩兩相望。
“你真傻,下雪了怎麼還不離開?”麗萍終於開口了,眼裡積滿了淚水像一盛滿水的蓄水池。
“我是傻,可你能否接受一個傻瓜的道歉呢?你能原諒我嗎,麗萍?”錢鵬深情的說著,兩隻眼睛裡閃爍著無數(shù)銀光像星星一樣閃亮。
“我原諒你了,我如果不原諒你又怎麼會下來。你快去找個地方睡吧!天很冷要不會著涼的。”麗萍溫柔的說道。這纔是我認(rèn)識的麗萍,我心裡不禁感嘆道。
“我不想走,我想多看一會你。”錢鵬固執(zhí)的像個孩子,我的眼睛也轉(zhuǎn)悲爲(wèi)喜了。
糟糕流鼻涕了,我摸著涼涼的**從我鼻子裡流出,我知道我要再固執(zhí)下去明天非上醫(yī)院不可。再說那兩人沒心沒肺的根本忽視我的存在。我上樓的咚咚聲不好意思的打擾到了他們,麗萍很害怕的問了句:“誰?”
“我,紫雲(yún),我見寢室門開了,你也不見了,你一個人大半夜的我不放心。所以就跟出來看看。你們也和好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晚安!你也早點回來小心別感冒了。”我一提‘感冒’倆字,麗萍就像過敏似地不停的打噴嚏。
“你也回去睡吧,小心別感冒了。”錢鵬關(guān)切的對麗萍說。
“不,我要在這陪你,你不走我就不走。”
“大冷天的,又是晚上用得著在這瞎顯擺嗎?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光愛,愛,愛的有什麼用,能當(dāng)飯吃嗎?”我沒好氣的潑冷水。
“等以後你有男朋友了,你就知道了,估計到時候你比我們還厲害。”麗萍那丫頭剛一和錢鵬和好就合起夥來攻擊我,真是可以呀。
我纔不會像你們。你們倆就在那顯擺有多相愛吧,我不奉陪了,我得去睡覺了。我邊打著呵欠邊往樓上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