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手機上多了個微信，我的手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振動。小米時不時會拍一段于慧現狀的小視頻給我，以確保她的動態，我可以實時掌握。
雖說她出發點是好的，不過我有種她在故意騷擾的感覺。
胖子湊到跟前，調侃道：“喲，裝微信啦，哪個妹子那麼大魅力能說動你玩這個？有新方向啦，改天帶來給哥看看唄，我幫你參考參考。”
“一邊去！我哪有你胖爺那麼大魅力，小指勾勾，桃花一朵朵的開啊！”把手機遞給胖子，撓著頭髮道：“米丫頭！”
胖子翻看了會道：“這就是上次偷東西的小女生？我見過她好幾次，這麼說老戚說的都是真的咯，你當真把這妹子弄出來啦！”
“當年我要沒認識你和韓哲，現在指不定還是林瀟瀟身邊的出氣筒！這事既然讓我撞上了，能幫一把是一把，況且她還是出租屋命案的目擊者！阿玖有消息了嗎？”
胖子聳聳肩。“他做事你還不清楚，沒個結果是不會回來的！倒是戚蘇南那邊有消息送過來，徐飛帶著人又去了趟出租屋，貌似帶出不少東西！這妹子真要知道點啥，你還是趁早問出個名堂讓趙隊那邊收底，這人要落在姓樑的手裡，你這可得兩頭空。”
我陰鬱的呼出口煙霧，說實話這警察辦事還真是墨跡，走程序，打報告，一層層往上請示，時間搭進去不算還未必能通過，這麼拖下去不行啊！
“對了，給你看樣東西！”想起前兩天小米出來你的畫像，我遞給胖子。“這是八面蛇，你瞅瞅像誰？”
胖子看了老半天狐疑的說道：“好像在哪裡見過！”說著，胖子打開電腦，登上空間，在相冊裡一陣翻找後調出一張側面照片對比了下道：“你看這貨的側面是不是跟照片有點像！”
我看了好幾眼沒覺得，胖子又調出同一張照片的不同角度作對比。“再看的仔細些！”
不同角度看出去，嘶，別說還真有點神似。“這人誰啊！”
胖子嘿嘿兩聲道：“你不是讓我表哥調查劉振紅嗎？這些照片是之前他傳上來的，這個人是劉振紅的秘書，據說兩人都是從交警隊爬上來的牛人，二十多年的交情，關係匪淺。”
劉振紅的秘書？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刻板的臉，帶著金絲邊眼睛，斯文嚴謹，不茍言笑。
“走，會會他！”
剛走出小旅館的院子，迎面遇上施文斌，他瘦了不少，臉也沒之前那麼白。
“小二爺，芳華在哪裡？”
一見面，氣都不帶喘一口，施文斌拽著我的手急躁的追問著芳華的下落。
胖子撇撇嘴走到一邊，等了這麼多天，他終於找上門了。
“這個問題應該去問劉振紅！”
繞開施文斌繼續向前走，他繞道我面前，拽著手臂道：“整整差了五年，小二爺，我該死，直到現在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芳華究竟在哪？那五年裡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開竅的確實晚了點，不過施文斌找上門的點卻剛剛好。
“你真想知道，不後悔？”施文斌用力點點頭。“跟我走，我帶你去見她！”
想要查看茶莊屍骨還需要樑隊的親筆文書，無奈之下只好聯絡樑隊說明緣由，這次他到沒有爲難我，在電話裡跟鑑定中心的人打了招呼，才放我們進去。
路上，我把大致的情況跟他說了下，但見到芳華屍骨的時候，施文斌還是失控了。與所有人一樣失去至親的痛苦，他哭的像個孩子。
茶莊六具屍骨只有兩具男性的屍骨是完好無損的，剩下四具女屍都遭有不同層次的丟失。因爲案子在身，芳華的屍骨不能由施文斌帶走，不過鑑定中的人還是好心出具了屍骨的，以確保她真實身份的有效性。
施文斌坐在車裡發呆，他盯著鑑定中心大門遲遲沒啃聲。
遊戲房有大客戶，胖子先打車回去，我望著車外尋思著怎麼跟施文斌開口。
“七爺把流城暫交給小二爺，你卻替警察辦事，二爺打算什麼時候迴流城？”
我挑了下眉道：“離開雲錦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流城的人，所以有事還是找東哥或鳳姨，他們會比我更適合。”
施文斌嘆了口氣道：“小二爺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天的事，我先在這裡謝過，日後有機會定當回報，芳華就拜託你照顧了。”
“施律師太看得起我了，不過據我所知，除了你外還有人在尋找芳華，前不久剛有人從鑑定中心領走一副屍骨。”
施文斌關上車門，他疑惑的盯著我，許久才說道：“小二爺，您究竟什麼意思？”
我對著窗外呼出口煙道：“我實話實說，當晚值班人員新來的，拿錯了屍骨，才得意保存下芳華的屍骨。”
施文斌衝我笑笑。“謝過小二爺，芳華的事我自會處理，不牢你掛心了。”
盯著遠去的背影，我不僅有些迷亂。
錯拿屍骨的消息放出去已久，當初認領屍骨的人沒出現，施文斌倒是來了。
突發奇想的來到第三看守所，公孫祺就被關在這裡，與黑子同房。
辦理手續後，我坐在接待室等著，有很多問題我想問清楚，不想再逃避。
七爺精神不錯，一貫的笑容可掬。
我聽到看守稱他七爺，看來他在這裡與在外面並沒有多大區別。
“一個月零九天，你終於來見我了。”
“樑靜萱是你的律師，你本可以無罪釋放，爲什麼要待在裡面？流城沒有你很快就不會被那些長老瓜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態度。
七爺嗯了聲，他伸了個懶腰道：“文斌沒告訴你，我不在的時候流城你說了算。”
“說了！我不接受，我很忙！”
“忙著對付劉振紅？還是他背後的靠山楚白？你那麼糾結這個人，因爲夜未黎？她不是還活著，並活得很好，你就那麼學不會放手？她在夜家，沒人束縛她的手腳，她若真想見你，夜道成能攔著？”
我愣在那，他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