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時候,收到一條陌生人的短信,只有四個字後會有期。
三天後,我才知道公孫玥兒走了!那天晚上,其實她是和鳳姨一起來。那天見面對她來說是最後一次機會,與我錯過了,她便離開這座城市。
少了圍在身邊的小蜜蜂,日子過得清閒,但也很無聊。偶爾會收到鄧凱南發(fā)來的訊息,他依舊在尋找蘇七七的下落。
從發(fā)出的定位來看,這傢伙幾乎把整個城市裡外都找遍了,但依舊沒有小七的下落。
我始終認(rèn)爲(wèi)一個人不可能消失的這麼徹底,之所以找不到,我想或許她壓根就沒有離開過。
從哪裡消失就從哪裡開始,我發(fā)來條訊息給鄧凱南,相約明晚茶園見。
修整了一天,哪都沒有去,窩在小旅館吃吃睡睡放飛自我,等到天黑,換上簡便的牛仔褲恤,帶上阿玖送我阿拉伯短刀,驅(qū)車前往南部。
一路上並不確定鄧凱南是否會來,可當(dāng)我翻牆進(jìn)入茶園,進(jìn)入人字房院子時,看到前廳大門前站在個高大黑影,我灰心的笑了起來。
“鄧兄!”
鄧凱南盯著人字房的房樑道:“小姐就是在這裡失蹤的?”
“當(dāng)時她喬裝成易水寒的模樣,追著黑麪女子離開!”我踏上臺階,走到房樑下,每次過來這裡都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鄧凱南應(yīng)了聲回頭問道:“爲(wèi)什麼不追?小姐應(yīng)你而來。”
面對他的自責(zé),我無話可說。“我的錯!”
鄧凱南走進(jìn)前廳,繞著人字房裡外走了好幾圈,最後站在前廳後面的窗前,四下張望著,蹭的跳上窗沿朝著後面的巷子追了出去。
我跟著跳了出去,追在鄧凱南身後,一路來到新的庭院,門頭上寫著合。
這裡應(yīng)該是天地人和中最後一個庭院,鄧凱南站在門頭前打量著斗大的合字道:“小姐就在這裡。”
“你確定!”
鄧凱南取下背後的棍子踹開木門朝裡走去。
我跟著取出短刀,扣在手裡以備不時之需。
合字院裡啥都沒有,就一個庭院,種滿各種花花草草,青石板鋪地,夾縫中綠草盈盈。
“跟著我的腳印走!”
茶園與賭莊一樣四處充塞著大小不同的陣法,逆向風(fēng)水排布造就了這裡的奇特。
一步一個腳印,踩在青石板上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軟一點,我不懂什麼風(fēng)水陣法,不過跟著鄧凱南左三右二,前進(jìn)兩步,後退一步,向左向右,一頓折騰後,才只不過是到了中間的位置。
“鄧兄,這裡一眼看到底,怎麼走了半天才不過到了中間位置?”
“這裡是整個茶園陣法的中心,蘇家人善於佈陣,你說的黑衣蒙面人應(yīng)該是枯木族的人。這裡有小姐的氣息,但僅憑我一人之力,無法破陣,走!”
鄧凱南怔怔的望著前方的大樹,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原路返還。
啥?這就走了?不像他的做法啊!
我疑惑的跟著他出了茶莊後,他卻站在門前不走了,整個人古古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茶園的陣法是蘇家人做設(shè)的,錯了!我要回趟蘇家,等我。”
我咦了聲道:“不是枯木族嗎?”
鄧凱南緩慢的搖了搖頭。“等我!”
不是枯木是枯木,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七七真的會在這裡嗎?她是通源商鋪的老闆,蘇家未來的繼承人,以她的造詣豈會被枯木族的人困在這種地方?鄧凱南說的錯了又是指什麼?
望著茶園上方黑漆漆天空,隱約中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那裡散發(fā)出來,對手不一般,很強。
當(dāng)晚在車裡待了一夜,清晨時分,街邊的環(huán)衛(wèi)工人開始掃地,差不多過了半小時,擺攤的小販出來了,吃過早點已經(jīng)是七點,上班族開始出動,街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起來,天空也開始放亮,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繼續(xù)等,等著太陽升起,陽光灑在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後,才重新翻牆進(jìn)入茶園,直接來到合字房,憑藉著過人的記憶,來到中間的位置。
昨晚因光線太暗沒能看清楚庭院裡的精緻,現(xiàn)在我想我知道鄧凱南昨晚爲(wèi)什麼要急著離開了。
眼前赫然出現(xiàn)一顆樹,枝葉繁茂,樹幹粗壯的古樹,根鬚垂?jié)M一地,錯綜複雜的交錯在一起,茂盛的枝葉層層疊疊,將陽光擋在樹葉外。
陣陣陰冷飄散過來,這種冷不會像鬼物那樣冷徹身骨,卻真的叫人不寒而慄,讓人看著都會渾身發(fā)抖,打心底裡冒出的恐懼。
我盯著這顆古樹,至少有百年了吧,看不懂樹的品種,想要再往前走兩步,腳剛踏在青石板上,腳尖頓時感到石板下沉,心頭一驚,趕緊慢慢擡起腳,盯著前面的古樹,屏住呼吸。
青石板回到原來的位置,依舊不敢亂動,等了片刻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危機後,才縮回腳,站在原地,拍下古樹後,原路而出。
“王栓!”
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趴在牆頭四下張望,戚蘇南靠著對面樹幹,手上夾著眼,一臉壞笑的盯著我。“幹嘛呢?學(xué)人爬牆當(dāng)賊子啊!”
“滾蛋!”我衝著他吼了聲,輕鬆落地,踹在懷裡的短刀蹦躂出來,滾落在戚蘇南的跟前。
“阿玖的刀?”戚蘇南撿起短刀放在手裡試了試,指尖瞬間冒出一道血口子。“好刀!”
我走上前搶過他手裡的刀放入懷裡。“你怎麼在這?沒事幹啊!”
“幾天沒見你,相信了唄,走喝杯茶,樑隊想見你。”
我掙脫開戚蘇南的手臂,撇著嘴道:“我很忙,沒興趣。”
戚蘇南糾纏上來,硬是勾著我的脖子,邊走邊說道:“哎呦,大半年沒見,你小子還是這麼傲嬌啊!不是我說你,跟個女人有什麼好置氣的,兄弟,一切以結(jié)論爲(wèi)主,生氣能幫你找到答案,聽哥一句,萬事往好的想,走走走,別讓樑隊等級了。”
我硬是被他強制上了車,從我口袋裡摸走車鑰匙,開著我的車返回市中心。
戚蘇南帶著我哪也沒去,直接回了小旅館,我們那位神神秘秘的樑隊,光明正大的撬開了我的房門,煮了我僅剩的一包泡麪,開著我電腦,背對著我大快朵頤。
這混蛋真把這裡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
“樑隊,我可把你要的人帶回來了,我那三天假是不是準(zhǔn)了?”戚蘇南把我推進(jìn)屋裡,當(dāng)著我的面跟樑隊厚臉皮的邀功討賞!
“一天半,不能再多了。”樑隊放下碗,拿著紙巾抹著嘴,衝我招招手道:“這是啥?哪來的?”
我的密碼被解鎖了,樑隊進(jìn)入我的空間,併成功破解了胖子的相冊,那些視頻照片在不斷增加,有些還是我沒見過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