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周身疼得厲害,他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呆在一個山洞裡。他呵呵一笑,喃喃的自語道:“看來我真的是命大,竟然沒摔死,不知福……”福晉呢?!他睜大了雙眼,向整個山洞望去,沒有看到關(guān)於淑慧的一絲身影。
就在這時,洞外面響起腳步聲,蘇培盛尋聲望去,待看清來人時,不禁高興的喊道:“福晉!!”
“沒錯是我,咱們命大,都沒死成!”淑慧身上全是泥土,看起來實在是狼狽。只是她也不介意,只有活著纔是最重要的。
“福晉……咱們是怎麼活下來的?”蘇培盛實在是好奇,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是這樣的,咱們摔下來的時候,被樹枝擋了一下,衝動減弱了不少。然後不斷有樹枝出現(xiàn),咱們就這樣掉了下來。最好的是,咱們掉的位置有一堆乾草,所以就平安無事嘍!”反正淑慧身上蹭掉了幾塊皮,骨頭什麼的都沒事兒。蘇培盛就慘了點,爲(wèi)了保護(hù)淑慧,他受了不少的傷。
“福晉,不知過了多久了?”
“沒多久,掉下來的時候,我也沒昏倒,所以看外面的太陽好像下午了吧!然後就看到了這個地方,帶著你過來了。”淑慧拖著蘇培盛找到了這個山洞,爲(wèi)了防止他們再追來,索性躲在了裡面。
“福晉你受苦了,奴才拖累福晉了!”蘇培盛再也淡定不下來了,自己昏倒,肯定是福晉揹著自己過來的。想到這兒,蘇培盛眼圈紅了,眼淚掉了出來。他沒有料到,主子竟然還救奴才!
見蘇培盛哭了,淑慧便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緩緩說道:“你呀就是心事重,如果同樣換成爺,你認(rèn)爲(wèi)爺不會救你嗎?至少我知道,爺是不會放著你不管的。再說了,別人我管不著,我身邊的任何人遇到了危險,我都不會見死不救。”
“福晉,謝謝福晉。”蘇培盛不知該怎麼感激,以後只能更忠心的跟隨他們夫妻二人,儘自己最大的能力!
“謝什麼啊,要不是你護(hù)著我,想必躺在那裡的就是我了。說來也怪,王氏的籤還挺準(zhǔn)的!”淑慧自嘲的說道。
“福晉別想信王格格,爺說了她的腦子進(jìn)過水!”
噗嗤!淑慧沒忍住笑了,心裡罵胤禛說話忒毒了!“好了,我要出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你好好的呆在裡面,別亂動。我給你檢查過了,你的骨頭好像都沒事兒。我也不是專業(yè)的,等咱們得救之後,讓爺好好的找大夫給你檢查一下。”淑慧說完,站了起來。
“福晉別出去,萬一那些人再過來怎麼辦?”
“沒事兒啊,我已經(jīng)走了一圈了,這裡面四處環(huán)山,一般人想來還來不了呢。行了,我去找水和食物,再撿點乾柴,咱們晚上搞不好要住在這裡。明天差不多,皇阿瑪?shù)娜司驮撜襾砹恕!笔缁劭吹煤荛_,至少她可以肯定秋霜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福晉小心。”蘇培盛動了動,發(fā)現(xiàn)渾身疼痛難忍,使不上力氣。從那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被黑衣人給打了,能好得了嗎?就算是不骨折,五臟內(nèi)腑也受了重傷。
“行了,你快點躺好吧,我給你鋪好的地方,又被你給弄亂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別亂動養(yǎng)傷,我自己去找吃的!”
“奴才……”
“好啦,你別說話了,我走啦!”淑慧也不再磨嘰,眼下最重要的是想著怎麼生存下來纔是最重要的。自己還好說,蘇培盛是病號,必需得吃東西補充體力才行。
淑慧往一個方向走了很遠(yuǎn),終於找到了水,可是沒有什麼東西裝水啊!於是,她發(fā)現(xiàn)了一根倒在地上的竹子,高興的說:“太好啦,正好用它裝水!”竹子太長,淑慧拿著它找了一處有點尖銳的石頭上,用力磕了幾下,竹子斷成了兩節(jié)。
走到河邊,自己先喝飽了水,然後裝滿了水,夠蘇培盛一人喝了。找了一大片的樹葉,將竹筒包了起來,省得漏水。
我得找點什麼吃的呢?野果子也沒有,再說了就算是有,我也不敢吃啊!要不,我下河看看有沒有魚吧!想到這兒,淑慧脫下了鞋子,挽起了褲腿下河裡摸魚。
俗話說的好水清則無魚,淑慧自然是往水草多的地方走。果然,那裡有不少的大鯉魚。伸手快速的衝向了其中一條,不料卻讓它逃了。“哎呀,連魚也欺負(fù)我!”
淑慧的倔脾氣上來了,說什麼也要抓住它。最後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淑慧終於抓住了一條大鯉魚!那麼問題又來了,這條魚怎麼收拾?
淑慧沒招了,將魚打死,然後快速的把魚鱗給清理掉,然後弄掉了魚鰓,至於內(nèi)臟怎麼處理?老規(guī)矩,淑慧硬是找了一塊鋒利的石片,把魚清理乾淨(jìng)了。“媽的,姐過了一回原始人的生活方式!”
一手拿著魚,一手拿著水,悠哉的走了回去。她倒不擔(dān)心胤禛,有納蘭容若在,外加胤禛和康熙都會功夫,頂多受點傷,沒什麼大事兒!哎呀——忘記樑九功了,他現(xiàn)在不會被那羣黑衣人給殺了啊?
此時的樑九功正帶著一批官兵去尋找淑慧的下落,而胤禛則動用了所有官兵全方位搜尋。至於樑九功爲(wèi)什麼沒事兒,主要是那羣黑衣人看到他是一個太監(jiān)不屑?xì)⑺皇菍⑺驎灹恕.?dāng)他醒來的時候,得知胤禛和淑慧都掉下懸崖的時候,當(dāng)場差一點翻白眼又過去了。
淑慧回到了洞內(nèi),喂蘇培盛喝了水,然後又去找乾柴。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對蘇培盛說道:“有沒有火摺子?”
蘇培盛伸手在懷裡摸出了一個,這種東西是必需隨身攜帶的,因爲(wèi)經(jīng)常會收到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爲(wèi)了不繼續(xù)吃紙,只能選擇用火燒了。
淑慧將乾柴點著,開始烤著魚,邊烤邊說:“這魚啊,我可是抓了好長時間。只不過啊,沒有什麼味道,現(xiàn)在也不講究這些了,咱們吃飽不餓纔是最重要的!”
“福晉辛苦了!”
“不辛苦,說實話,我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蘇培盛微微一笑,不再吱聲。他認(rèn)爲(wèi)淑慧這是爲(wèi)了安慰自己,以她這樣的大家閨秀怎麼受得了這種苦啊!
其實蘇培盛真的是想多了,原來的那拉氏或許沒幹過,但是淑慧可不是一般人,小時候去農(nóng)村的奶奶家,跟一大幫的小子下河摸魚,上山追野雞什麼沒幹過,這都是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