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多吃一點!”
龍熠寒戲謔的眸光看著她,他把她養(yǎng)的像小豬一樣,越胖越好,保證那個男人看了都沒那個心思了。
洛婉卿開始還覺得好,後來她就知道他存心不良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
龍炎天關(guān)切喜兒那是人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他是信誓旦旦的一再保證,只愛喜兒一個人,寵她一輩子,這點小事兒是應(yīng)該做的。
“嘔!……”喜兒用帕子掩著嘴,這幾天有點反胃。
龍炎天急切的不行,馬上讓歐陽瑞給她號了號脈,最後說沒事兒,這才把心放下了。
“王妃沒什麼,多用點兒清淡的飯菜就沒事了,王爺不要過分的擔(dān)心。”歐陽瑞恭敬地說道。
“是嗎?趕緊換點兒清淡的!”龍炎天說完趕緊讓旁邊的小宮女把飯菜的菜式換了。
“沒什麼,你不要那麼緊張嘛!”喜兒的小臉紅紅的,龍炎天這樣的對她,心裡頭跟吃了蜜一樣。
“當(dāng)然要緊張了,那是我的兒子。”龍炎天一本正經(jīng)的,儼然也不顧及旁邊的人都已經(jīng)酸透了,牙根都倒了。
桌子上的氣氛又恢復(fù)了正常,喜兒儼然就成了焦點,她現(xiàn)在可不是一般人了。
“二嫂!好好養(yǎng)著呦?!再添一個小世子!”
洛婉卿在一旁打趣著,替她高興,眼見著龍炎天從高高在上的王,現(xiàn)在一點威風(fēng)都沒有了,怎麼能不開心呢?!
“小姐!你笑我?”
“我沒笑你,替你高興嘛!”
桌子上一片和樂融融的,爲(wèi)了這個事兒龍明昭和鳳宣也高興了很久。
龍景毓嘟著嘴,眸光不經(jīng)意的落到旁邊的歐陽瑞身上不由的哀嘆一聲,在不著痕跡的別開,若是他是個女孩兒該有多好呀?也像皇嫂一樣可以給他生孩子。
他想到這裡,手裡的酒杯一揚(yáng)一杯酒入喉,一股酸澀辛辣的滋味兒在心頭蔓延開來。
龍祈佑淡漠的眸子微瞇,銳利的眸光落到歐陽瑞的身上,正好她的眸光迎了上來,嚇得她趕緊的別開臉。
“太后娘娘臣還有事要做,先行告退!”歐陽瑞恭敬地說道。她坐在這裡整個人如坐鍼氈似的,那道犀利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難受,她本來就是女孩兒,那眸光赤果果的,像是隨時都要扒掉她的衣衫,暴露在陽光下,讓大家觀瞻似的。
她剛說完還沒等退出去,龍景毓也站起來,“父皇母后兒臣也有事情要處理,先行告退一步。”
他說完就追隨著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去了。
所有的人頓時詫異的眸光看過去,這是怎麼回事兒,歐陽有事兒離開,小五也有事兒?鳳宣的眸光裡閃過一絲的不解,但是隨即眸光便轉(zhuǎn)圜了過來,恢復(fù)了以往的慈愛。
龍祈佑淡漠的眸子裡頓時火光迸濺,臉頰依舊那樣的冷,渾身那股森寒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緊捏著酒杯一口酒抿盡,薄脣緊緊地抿了起來散發(fā)出嗜血的危險。
幸好太后也沒有深究,場面再度熱鬧起來,龍祈佑淡淡的表情,再沒說一句話。
一場家宴就這樣吃完了,龍明昭和鳳宣身子累了早些回去了,龍熠寒和龍炎天各自陪著身邊的人兒,回自己的寢殿休息。
夜晚的光線忽明忽暗,威風(fēng)颯颯的吹過,枝葉娑娑亂響,陰暗中宛若暗藏著蟄伏的猛獸,靜靜的俯視著皇宮裡的一片繁華,那一片片的笑聲傳出來,被一陣陣陰戾的風(fēng)吹走。
一雙掩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閃動著兇殘的波光,一道暗暗的影子在月光下幻化成見深見淺的輪廓。
一對小太監(jiān)從不遠(yuǎn)處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炎王妃有喜兒,真是好事兒,昨兒發(fā)了個大大的紅包。”
“是呀!王爺除了王妃還把誰看到眼裡了。”
“有了銀子,我們吃酒去。”
他們話音未落就覺的身後惡風(fēng)不善,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就被人一把扼住喉嚨,兩個身子一陣的亂抖,隨著身子裡一道道寒光被抽走,一陣霧氣過後兩幅皮囊齊刷刷的躺在地上。
那種死亡的氣息,在周圍蔓延開來,瞬間被黑暗所掩蓋,那黑暗中的魔獸,在飄渺的月光下,漸漸的露出了半張臉孔,他蟄伏了那麼久,終於到了時候了。
……
“王爺玉錦姑娘捉回來了,說要見您!”一個侍從摸樣的人,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道。
“玉錦?”帷帳後面喜兒在偷聽,她不是故意偷聽的,她是看到龍炎天最近心事重重地,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麼事兒,這纔跟過來的。
“哦?把她看好了”龍炎天周身散發(fā)出陰戾的氣息,一雙眸子越發(fā)的沉,這個女人終於再次出現(xiàn)了。
“那王爺?”小侍衛(wèi)猶豫地看著他。
“我這就去!”龍炎天陰沉了一聲,想到他剛纔已經(jīng)把喜兒哄睡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問題。
長袖一揮他高大的身子便邁步踏了出去。
喜兒的心猛然間一沉,剛剛他還對自己疼愛了一番,現(xiàn)在要去會情人了?
不會的炎天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可是眼前的事情怎麼解釋?心口不由的一陣抽痛,狠狠地縮了起來。
突然之間她覺的身後一涼,一股滲入骨髓的陰冷,慌亂地轉(zhuǎn)身慌亂的眸子瞬間瞪得老大,喊也喊不出就被扼住了。
“啊……”
……
陰寒的大殿裡宛若地獄,身著黑袍的幽冥使者站在一旁,地上一個女人五花大綁,頭髮披散著跪在那裡簡直狼狽不堪,陰暗的燈光下她身子的一半湮沒在黑暗裡,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摸樣。
龍炎天一身黑袍,沉冷的步伐踏了進(jìn)來,一步一步帶起一陣森冷的風(fēng),宛若地獄之神在臨近。
“你放開我!龍炎天你這個混蛋!”
女人甩起頭髮,一張猙獰的臉孔揚(yáng)起,咬牙切齒的罵道,那閃動的眸光裡全是蝕骨的恨意,那麼的強(qiáng)烈,那麼的熟悉。
“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龍炎天不顧她的罵聲,冷眸掃過她。
“……”女人止住了罵聲,驚詫地看著他,難道自己這個樣子他也能認(rèn)得出?
龍炎天冷嗤了一聲,“女人我見過太多了,沒有見過這麼蠢得,你若是想接近我,就不要是換一張臉,最起碼連你的習(xí)慣動作也改掉了。”
“你認(rèn)出我了?你怎麼可能?”玉錦絕望的眸光看著他,滿眼裡都是不甘心,以她現(xiàn)在的容貌,龍炎天居然不要她,她現(xiàn)在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呢?是你自己漏洞百出,難道你不覺的嗎?你還故意去惹怒喜兒,讓她恨本王,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龍炎天冷冷的看著她,那眸光刀刃一般,一刀刀將她剝離開來,直到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