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疑似有喜,婉婉驚魂. “不會的,一定有!”龍熠寒焦躁的看著他,一雙大手緊握著杯子豁然的收緊,一盞玉杯霎那間化作了煙霧,眉目之間化不開的憂鬱。
柳含煙一蹙眉,精明的眸光探究地看著他,“主子你不會是要她的時候,化神了吧?”
“那應(yīng)該是了!”柳含煙腹誹著點了點頭,看著龍熠寒那張冰寒萬年的臉,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難怪急著找他來問元牝珠的下落。
那問題來了,他總是會在月圓之夜纔會發(fā)作,更何況他也不是沒要過女人,都是沒事兒的,爲什麼現(xiàn)在就這樣把持不住?!柳含煙焦灼無奈的別過了臉,這話他作爲下屬沒法說。
“主子你不會享用不了她吧?咳…………”柳含煙單手攏起放在脣邊咳了一下,心裡面掩飾不住的笑意,同樣是男人,他能夠想象得出,龍熠寒憋悶的樣子。
然!龍熠寒一記刀子眼飛射過來,柳含煙趕緊憋回去了,主子這狀態(tài),正是一個男人最危險的時候,他不敢觸這個眉頭。
“你只把該做的做好就夠了,不想死就閉嘴!”
龍熠寒說著一把抓過酒壺,肆意悠然的動作行雲(yún)流水一般,一張絕美的冰顏上滿是落寞,心情鬱悶到了極點,他怎麼就會忽視了這一點,每次和她最動情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現(xiàn)在要怎麼辦?。
“陪我喝一杯酒!”龍熠寒暗啞的聲音,手裡的酒已經(jīng)飲下,蔓延在口中苦澀難耐。
“好!今天做兄弟的好好陪你喝一杯。”柳含煙也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柳含煙冷眼瞅著他,喝就喝唄,這個時候兄弟不就是爲了陪醉的嗎?真是愁人,牀榻上的事不痛快,也來找兄弟解悶兒,再找個別的女人不就好了。
清風(fēng)颯颯的吹動著他們的衣衫,月光下兩個男人越發(fā)的美,尤其是龍熠寒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臉上,水銀般淡淡的流光與那份冰冷完美交融在一起,一雙冰冷的寒眸在月下格外的亮,微風(fēng)吹拂著髮絲隨風(fēng)輕動,龍熠寒冰肌玉骨一般,隨著一杯杯的酒水下肚,人也越發(fā)的清冷。
柳含煙都不由的看癡了,若他是個女人,早就撲上去了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連女人都要自慚形穢,更不要說男人在他面前只能望塵莫及。
龍熠寒何等的心高氣傲,從來也沒把什麼人放在心上過,如果他記得沒錯,這樣的愁眉不展借酒發(fā)愁他家主子還是第一次。
“主子你要是實在難受,我們再找個別的女人試試?也不一定非她不可你說是不是?在她身上不行,興許換一個就好了呢?!”喝了半天柳含煙實在忍不住了,不爲別的,他是看了龍熠寒的樣子難受的厲害,無奈之下他才鼓足勇氣這樣說道,沒想到話一出口某人就煩了。
“滾!”龍熠寒低呵一聲。
“好好!……主子您別生氣,我就是說說而已,你不願意就算了。”柳含煙嚇的額頭都冒汗了,主子震怒十個他都也惹不起,不就是喝酒是吧,是該好好的喝一喝,好好學(xué)一學(xué)青龍拍馬屁的功夫,不然倒黴的總是他。
…………
“不要!……不要。”洛婉卿陷入一場噩夢中,滿頭的大汗,睡夢裡一條似龍又似蛇的怪物,和她緊緊地在一處糾纏,身子一點點的被侵。佔,轉(zhuǎn)瞬就那怪物張開那口就要將他一點點的吞噬。
“放開我!……放開我!”洛婉卿拼命地反抗著,直到那巨大的怪物幻化成絕美的人兒,牢牢地扣著她的身子,肆意的親吻,小巧的脣被封堵,盡情地由著他索。取。
她一張小臉滿是嫣紅,細密的汗珠連發(fā)絲都染透了,怎麼跑都跑不掉,直到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睡夢裡巨大的痛苦折磨著她,連脣瓣都咬破了,直到讓自己在也喊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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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喜兒過來把錦被撩開,抓著她胡亂會動的小手,“小姐你做惡夢了?!”
她在外面上夜就聽到她這裡面有動靜,果然洛婉卿做惡夢了,今天她就發(fā)現(xiàn)洛婉卿的神色不對了,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以至於在睡夢裡驚嚇成了這樣,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洛婉卿迷亂的睜開眼,看到喜兒在她旁邊,這才清醒了一些,“我做噩夢了,沒事!”她慌亂地說著明顯的前言不搭後語,說話語無倫次,身上都被汗水溼透了,隔著被子瑟瑟的發(fā)抖。
“小姐別害怕!做夢而已沒什麼的!”喜兒心疼的一把抱著她,自從發(fā)生哪些事以後,喜兒也每每的都做惡夢不過總算都過去了。
“沒事!……我不怕!”洛婉卿咬牙哆嗦的說著,身子還在那裡抖,然後抓過被子,將自己牢牢的包裹起來,風(fēng)雨不透的樣子。
她臉頰通紅,火燒火燎的,她在睡夢裡不知道和什麼東西睡了,她的身子在那怪物的身下軟成了水,沒有辦法逃離,就有著沉溺了下去,不過那驚恐的感覺,讓她魂飛魄散一般。
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也本來就不信這些,如果不是事情發(fā)生在她的身上,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
從夢境中把魂魄找回來,發(fā)現(xiàn)和現(xiàn)實驚人的一樣,還不是龍熠寒要她的時候駭人的樣子將她嚇出毛病了嗎。
“不怕!不怕!喜兒就在外面,現(xiàn)在天色還早,小姐你再睡一會兒。”喜兒趕緊給她把被子弄好讓她在躺好,這樣下去肯定會把人折騰病的。
喜兒收拾完之後就想出去,卻被她一把保住了,就像救命稻草一般。
“喜兒你別在外面睡了,進來和我一起睡。”洛婉卿弱弱的說道。
“小姐這不合規(guī)矩,萬一王爺來了怎麼辦?”喜兒被她搞得一頭霧水,以爲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哪能這麼嚴重,但她不知道是因爲現(xiàn)實和夢境重合了呀。
“不會的!他不回來了。”
洛婉卿一把抱著喜兒,不讓她離開,今天說什麼也要一起。她說什麼也抱著喜兒不鬆開,兩個人從小長大的,私下裡也不分主僕,喜兒也沒辦法不聽她的。
“好吧!”
當天晚上喜兒安撫著她就這樣睡了,這次洛婉卿總算吹的踏實了,然而眉頭依舊收的緊緊地不曾放鬆的樣子。
喜兒哀嘆了一聲,真的不知道,洛婉卿和龍熠寒之間到底怎麼了,洛婉卿也不說,可是看這樣子分明已經(jīng)是很嚴重了,這幾天他們明明就已經(jīng)很好了,突然間就這樣了呢?!
、
隨後幾天洛婉卿興致懨懨的,龍熠寒再也沒有找過她。
然後王府裡上上下下瘋傳洛婉卿又被王爺冷待了,一個月的時間龍熠寒連她的門檻都不邁,府裡僕人私下議論聲不斷。
對這樣的說法寒王府裡更是衆(zhòng)說紛紜,一個個的都在暗地裡窺探,等著洛婉卿倒大黴,再被龍熠寒掃地出門呢?!
有人還在暗地裡散佈消息,說是洛婉卿掃把星降世,天生棄婦的命,到哪裡都被掃地出門,是個不祥之人,讓大家都警醒著點啊。
“小姐你都聽他們在說什麼?說你又被王爺嫌棄了,早晚又被趕出去。”喜兒嘟著嘴,氣不打一處來,尋思著洛婉卿這幾天胃口不好,給她弄點好吃的,一進膳房就聽講了這些話。
“嫌棄就嫌棄吧!我沒什麼事!”洛婉卿歪在牀榻上,萎蔫的厲害,總也提不起精神,吃什麼都覺得難受,一點胃口也沒有。
“小姐!你都不知道他們說的多難聽?!我們以前就遭到他們的嫌棄,現(xiàn)在還是這樣?!連金側(cè)妃都被放出來了,口口聲聲找你算賬,若是你得勢也就罷了,不然會吃了大虧。”喜兒憤憤的說道,儼然已經(jīng)氣不過了,好日子剛剛過了兩天,現(xiàn)在人人都敢來作踐她們,到了御廚房,連點像樣的東西都要不來,還聽了會子閒言碎語。
喜兒氣的簡直沒法,應(yīng)爲以前吃盡了苦頭,現(xiàn)在才格外的害怕,不過在這深四海的王府之中害怕一點用也沒有。
“我知道了,你不用給我弄吃的,我不餓。”
洛婉卿懨懨的翻了個身,眼皮兒張不開,一張小臉憔悴的沒法看。
“哦…………”喜兒也泄了氣,她以爲告訴了洛婉卿多少管點用,沒想到是這樣,這快十多天了洛婉卿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要憋出病來。
“小姐!今天晚上側(cè)妃們一起用膳,說是請你也過去,聚一聚。”喜兒不耐的說道,其實說白了,就是那幾個女人想找茬,不過若是不去面子上又不好看。
“好了我知道,你下去吧,我什麼都不想吃,你也不要忙了。”洛婉卿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哎!……怎麼辦呀?”喜兒搖頭嘆息著出去了。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這些女人一個個的出來了,跟妖精似的,洛婉卿這十多天的境況看在眼裡,一個個都覺得她們的好日子又回來了。
這次領(lǐng)頭的是蘭蘭,她面帶笑容,蓮步輕移,婀娜的身子嫋嫋婷婷,一個個搔首弄姿,神采熠熠的,就連臉上的香粉都多擦了二兩。
蘭蘭清婉的一笑,高貴的姿態(tài)悠然直上,儼然不可讓人直視,儘管這樣她也過來象徵姓的微微一福。
“見過姐姐!”
後面金蕭蕭,玉融,鳳歌都跟在後面,嚇得不敢靠前,金蕭蕭的臉還是腫的,儘管她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敢輕易地靠前。
“見過姐姐!”幾個人假意陪笑著微微一福。
“都坐吧!辛苦幾位妹妹了,站著不腰疼嗎,隨便吧。”洛婉卿絲毫也沒客氣,大大方方的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說的話不急不緩不鹹也不淡,一點也沒有棄婦那種唯唯諾諾。
喜兒趕緊把從御廚房要的那幾個菜端上來,放在她的面前。
洛婉卿誰都沒理,連眼皮也沒擡,懶得搭理她們,那幾個人就跟臭狗屎一般的墩在那裡了。
她吃著自己的有限的幾個菜,好半天才擡眸看了她們一眼,然,真的沒什麼可跟她們說的。
這些女人剛開始愣了一下,以爲來看看洛婉卿的笑話,一個女人被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嫌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可憐的樣子?!沒想到洛婉卿還那樣,倒是比以前看著霸道的樣子,不但人被嫌棄了,脾氣也跟著漲起來了,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不過這些人低頭看看他桌子上吃的這些菜,不由得一個個的都笑了,到底是窮酸慣了的,沒人要的貨!
金蕭蕭恥笑的看了她一眼,就這樣寒酸的飯菜,連她們的僕人都不吃,洛婉卿居然吃得很香。
黃瓜筍絲,清炒菜芽,涼拌小菜芽,一桌幾個菜連點油水都沒有,看著像是在王爺那裡失寵的樣子,這就快要被趕出去的模樣,這些女人手帕掩著嘴一個個嘲笑起來。
“以爲麻雀飛上枝頭成了鳳凰,誰知道麻雀依舊只是麻雀。”玉融冷斥的笑出聲,這次不同於上一次,這次洛婉卿落魄了,她們自然就敢了,不過只是離得好遠,論打架她們都是害怕的。
洛婉卿淡淡的吃著,本來就吃不進有水,聽她們說這話,心裡更噁心了,極力的隱忍著身子上的不是,洛婉卿沒說話。
“姐姐你這是吃的什麼呀?咱們王爺連飯都不管你吃了嗎?你吃不起就跟妹妹說呀?妹妹從牙縫裡省出一點半點的就夠姐姐的了,來人上菜!”說話的居然是蘭蘭,蘭蘭少有的輕蔑張狂的樣子看著她,平時僞裝的極好,這次有些得意忘形了,反正也沒有外人在,也就不來虛的了。
時間不大這些小丫頭們開始往上傳菜,珍饈美味,鮑參翅肚,只有你想不到,就這一桌菜的開銷夠?qū)こH思页园肽辏瓦@個蘭蘭還覺得不夠,起碼不夠好。
這些飯菜在她眼前過,香味兒飄過來,就著蘭蘭虛情假意尖酸的話洛婉卿一陣的想吐,實在受不了她們,不知道龍熠寒平時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喜兒我們走!”
洛婉卿放下筷子就要走,跟這些人說不出個道理,你也沒辦法跟這些人分出高下。
說來也奇怪,她成了王府女人的公敵,那蘭蘭呢?!她纔是龍熠寒最喜歡的人,她們怎麼就不恨她呢?!洛婉卿一真的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別走呀?我們剛來你就要走。”蘭蘭笑意晏晏的,熱絡(luò)的對著她說道,舉止動作很和善,情如姐妹一般,但是她一靠過來,洛婉卿就莫名的戒備起來。
她早就已經(jīng)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好多的事情都與她脫不了關(guān)係,儘管她沒有那麼多的證據(jù)。
“那就聊聊?!”洛婉卿把桌子上的碗一推,笑著坐下了,她本來不想搭理她們的,然她們不放過她有什麼辦法?!
這些個女人侍候一個男人,能風(fēng)平浪靜嗎,總歸有一個人是要被推出去的,更何況那個男人…洛婉卿一想到那裡一陣的頭皮發(fā)麻。
蘭蘭也沒客氣,離著洛婉卿不遠坐下了,金蕭蕭她們也都緊隨著坐下,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連空氣都變得沉重,總像是讓人透不過氣。
“金側(cè)妃出來了?!恭喜恭喜!”洛婉卿清冷的眸光落到不遠處金蕭蕭的身上,她淡然一笑,突然覺得來了興致,聊一聊也好。
“多謝姐姐關(guān)心,妹妹一定沒齒難忘!”金蕭蕭銀牙都要咬碎了,狠狠地等著洛婉卿,她這次根本就出不來了,還是蘭蘭求了龍熠寒才把她放出來的,這筆賬她怎麼麼能就這麼算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怕你不長記性!只要你記得就好!”洛婉卿輕蔑的看著她,微微笑道。一點也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樣子,在她的眼裡她們只是笑話一般。
“洛婉卿!”金蕭蕭蹭的一下站起來了,兩隻鳳眸裡竄出火光來,她脾氣火爆,姓如烈火,早就已經(jīng)對洛婉卿恨之入骨了。
“兩位姐姐息怒,當心失了王爺側(cè)妃的身份就不好了,以後我們姐妹和睦相處,雨露均沾,不知各位姐姐覺得如何?”蘭蘭輕笑地看著她們,她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擁戴,彷彿在這寒王府裡,真正掌權(quán)的女人是她一樣。
金蕭蕭她們自然是對蘭蘭服服帖帖的,只要是蘭蘭說話了她們便不再說什麼了。
這蘭蘭手段高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寒王府上上下下已經(jīng)把她當成了女主人,洛婉卿像是早就已經(jīng)被她比下去了。
這時候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到了洛婉卿的身上,就等著她說話。
洛婉卿輕笑了一下,沒理她們,站起來就走。
“洛婉卿你站住!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鳳歌急切地說道。
這些天龍熠寒冷落了洛婉卿,但是誰的屋裡也沒去,所以大家才這樣商量起來,跟洛婉卿要個說法,其實王府裡的謠言都是她們散佈出去的,現(xiàn)在這樣謠言不攻自破,若是洛婉卿真的遭到拋棄,她們哪裡來的時間來理她?!
“我不答應(yīng)!別的跟我說什麼雨露均沾,在我這裡沒這一說,我也沒時間陪你們玩,你們要想搶男人,人就在那裡,你們搶就是了,跟我一毛錢關(guān)係也沒有,你們把路讓開。”
洛婉卿把眼一瞪,嚇的鳳歌趕緊把路閃開了,洛婉卿的身手她們見識過了,沒人不怕。
洛婉卿帶著喜兒揚長而去,她懶得跟她們說話,更不要說跟她們搶男人,她早就知道一旦嫁過來就是這樣,所以纔想著逃婚,沒想到還是這樣了。
“小姐她們合起夥來對付你!”
“我知道!”洛婉卿心裡清楚得很,蘭蘭不聲不響的就把她的地位奪過去了,現(xiàn)在整個王府都是蘭蘭說了算。
可是一想到龍熠寒,她心裡就害怕得要命,至今也忘不了那恐怖的景象,還有它釋。放在她身子裡的一瞬間她想要逃離的恐懼。
“嘔…………”洛婉卿一陣的噁心,胸口悶得厲害。
“小姐你沒事吧?”喜兒趕緊過來扶著她,感覺她這幾天身子越來越差,吃不得一點的油水,這幾天的飯菜都是特意交代膳房做的,儘管這樣還是不舒服。
“我沒什麼?!就是身子不爭氣,我回去躺躺就好了。”洛婉卿煩躁的就這麼想著,早晚這個地方呆不得。這些個女人如狼似虎的,遲早是要把她們吃掉的,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她和喜兒離開就好了,越早越好,一天也不想在這裡呆。
“小姐你沒那什麼吧?”喜兒詫異地看著她,她想說她不會懷孕了吧?!但是這癥狀真的好像?!
“不會!你想哪裡去了,避子湯我都喝了,沒事的我就是有點累。”洛婉卿連想都沒想就否定了,但是喜兒的嘴張的老大,她可不敢告訴她,她喝的湯藥是蔘湯,她哪裡有避子湯給她喝?!王府裡戒備森嚴,哪裡會有這種東西?!以前從外邊弄進一點來也很快用完了。然而洛婉卿那天受了刺激,吵著一定要喝,她就把蔘湯給她喝了,她喝了就睡了。
喜兒越想越害怕,不是爲別的,她家小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她不想要孩子才喝避子湯,這萬一要有了怎麼辦?!
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千萬不要有事呀?!萬一要有了怎麼辦?!怎麼辦呀?!喜兒心裡哀嚎了幾萬遍,可是有什麼辦法,等著吧?!
………………
夜色微涼,空氣中瀰漫著雨腥味兒,大多大多的烏雲(yún)將天空圍堵的嚴嚴實實的,幾乎透不過氣來,一陣陣冷風(fēng)吹過,枝葉沙沙作響,像是深暗色含混不清的枝葉混淆中蟄伏著嗜血的猛獸。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站在暗室外面整裝待發(fā),今天別看是陰雲(yún)密佈,但是今天是月圓之夜。
青龍無奈的看著天,一陣的愁眉不展,這苦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呀?!自從主子受到了師尊的點撥,受了點神的祭禮,他體內(nèi)的真元之氣就沒消停過,折磨的人就快要死了。
師尊說那是他的使命,逃不開的劫,這是他體內(nèi)的元神在甦醒,直到有一天就會完全控制不住,這下可苦死了他們,月月這一天他們都在這裡給龍熠寒做肉墊,知道打得動不了拉到。
“哎!今天又到正日子了!”青龍嘆了一口氣。
“哎?你有沒有發(fā)覺主子發(fā)作的沒那麼厲害了?”玄武說道。
“好像是呀?!就拿上次婚宴上來說吧,明明也是月圓之夜,也沒什麼呀?很快就過去了,主子也沒有那麼痛苦。”
“也是!真是!會不會得到緩解了呀?”衆(zhòng)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實真就這樣,龍熠寒真的發(fā)作的時辰越來越短,癥狀也輕了。
“別說了主子來了!”不知道誰咋呼了這麼一句,這些人不說話了,畏懼的眸光看著翩然而至的龍熠寒。
龍熠寒一身紫衣,玉冠束髮,及腰的長髮散落著,魔。魅的氣質(zhì),冰肌玉骨般的冷傲,俊美卓絕的摸樣,連女人見了都要自嘆不如。
“屬下參見主子!”
“屬下參見主子!”
“平身免禮!”
龍熠寒說完仰頭看了看天,一點點的憂愁落到了他的鳳眉間,很快便一閃而逝。
時間越來越少了,留給他的機會越來越少,萬一到時候他還沒有找到,又該怎麼辦?萬一被對手先一步找到又該怎麼辦?!
“主子請!”
青龍伸手打一請子,請龍熠寒進入玄關(guān)。
每到這個時候龍熠寒就會在裡面呆上一整夜,第二天才會被放出來,今天也不例外。
龍熠寒走了兩步,突然腳步停住了眉峰皺起,眸光驟然間黯淡起來,沉了兩秒他又折了回來,今天他明顯不想進去。
“主子請!”青龍不死心的再次請他進去,因爲他們知道他每次發(fā)狂的樣子,簡直後果不能預(yù)計。
龍熠寒眸光一凜,落在青龍身上,嚇的青龍身子輕顫了一下,但是龍熠寒什麼都沒說,他知道青龍的意思,主僕之間不必說什麼就能心裡明白。
但是龍熠寒這次沒進去,而是轉(zhuǎn)身就走。
“主子!”
青龍等四人跪倒在地,阻擋了他的去路,他們不知道龍熠寒一旦失去控制是個什麼後果。
“滾!本王不會有事!”
龍熠寒說完繞過他們的身子,轉(zhuǎn)身就消失在深諳中。
………………
“小姐你身子有沒有好一些呀?”喜兒焦急的看著她,洛婉卿都吐了好久了還沒見好。
“喜兒你說我吃什麼東西了,怎麼這麼難受呀?”洛婉卿趴在那裡動不得,頭髮亂得像是草一樣,吐得苦膽都要出來了,胃裡總是有東西不停地翻涌,胸口悶得厲害,即使不吃什麼也想吐。
“小姐你這月的葵水來了沒有呀?”喜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有呀,我一向不準呀?不知道上月什麼時候來的了?喜兒你什麼意思不會說我?……”洛婉卿猛然間明白過來,驚詫的眸光看著喜兒,可是她明明喝過避子湯?!
喜兒驚異而肯定的眸光對著她點點頭,意思是她真的有了!
洛婉卿頓時覺得空中劃過一道悶雷將她劈了,頭腦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真的有了嗎?!龍熠寒的孩子?!
天!她怎麼會有他的孩子?!至今她還火災(zāi)那巨大的陰影中,現(xiàn)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她的肚子裡也許有另一隻小怪物,那是什麼感覺?!
“避子湯呢?!我不是喝過了?!”洛婉卿逼視著她。
“那是蔘湯!根本就弄不到呀!那天你又受了嚴重的刺激,不喝就一直鬧,我又怕讓別人知道,你知道膽敢不要王爺?shù)暮⒆樱褪敲暌暰险撟锂斦D的,所以我就把蔘湯給你喝了。”
喜兒說話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她自己也聽不見了。
房間裡立刻陷入一片的死寂,連喘氣聲都格外的突兀。
洛婉卿半天沒有透過一口氣。
“可是現(xiàn)在倒是不用誅了,我要該怎麼辦呀?龍熠寒的那些女人你也看到了,他們說的沒錯龍熠寒又厭棄我了,我還打算著帶著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我肚子裡懷著……我要怎麼辦?”
洛婉卿使勁的對著肚子打了兩拳,還不解恨,怎麼就能懷上呢?他有那麼多的女人一個也懷不上,他們在一起才幾次呀,更何況她還喝了那麼多的避子湯。
“小姐你幹什麼呀?”喜兒一把攬過她的胳膊,急得快要哭出來,這事情都怪她,都是她把事情搞砸了。
“……”洛婉卿欲哭無淚,這人怎麼辦?還沒怎樣呢已經(jīng)有了人家的孩子,現(xiàn)在還說什麼?自己太不爭氣了。
“喜兒!”哇的一下洛婉卿哭出了聲音,委屈死了。
“小姐這是喜事呀,王爺不定多喜歡,連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會很喜歡的。”
洛婉卿也不顧喜兒說的什麼,只顧在那裡哭,正在這時候就聽見外腳步聲響越來越近。
當……當……當,靜謐的夜裡敲門聲格外的清晰。
“來了!”喜兒趕緊從裡屋出來開門。
“王爺這麼晚了?……參見王爺!”喜兒微微一福,趕緊見禮。
“免了,你家小姐休息了嗎?”他說著邁步便進來了。
自從上次離開他已經(jīng)二十天沒來過了,今天居然又來了,還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
這些天他一直想過來但是一想到她驚恐的眼神,她急於趕著他走的樣子,幾次腳步邁到門口了他忍住了,但是今天晚上他就是特別想來看看她。
腳步邁了進來,他的眸光落到了那嬌弱的身影上,洛婉卿歪在那裡身子軟弱無力,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沒力氣,打金蕭蕭的那股勁就完全沒有了,她都懷疑那天簡直是有如神助,你讓她現(xiàn)在打人,那根本就不可能,可能算是金蕭蕭倒黴吧?!
龍熠寒進來站在那裡一語不發(fā),只是那裡看著,然外面的天色漸漸的陰鬱起來,一場暴風(fēng)驟雨即將到來。
“喜兒誰來了?你……”
洛婉卿擡眸就撞上了那道熟悉的眸光,那深邃的眸光像是個巨大的漩渦,瞬間將她吸進去一般。
“怎麼是你?”
洛婉卿的身子微動,向後挪動了一點點。這細微的動作落到了他的眸中,銳利的眸光裡劃過一絲的痛。她在躲他,在怕他?!以前他從不在意這些。
“來看看你!聽說你最近身子不舒服,讓御醫(yī)給你看看。”
“沒事!我挺好的,你不用特意來看我?”洛婉卿苦笑了一下,二十多天沒見他了,現(xiàn)在見到他還是有些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龍熠寒眸光瞬間暗了下來,他沒想到洛婉卿還是這樣的介意,這樣的心狠,難道她還是一心想著龍祈佑?!心臟驟痛!
房間外烏雲(yún)突變,月光穿過層層的烏雲(yún),條條詭異的光線穿過夜的幽暗照射在這座豪華神秘的府邸上,暗夜裡某一個地方正在悄悄的改變,今天是月圓之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