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傳來周圍士兵被波及的慘叫聲，遠處，正在拼命廝殺的蘇穀風等人幾乎齊齊愣了一下。

瞬間，世界好似靜止了般。

鳳夜凌看著四周瞬間停滯下來的世界，眼底淡然無波，但是若是細細看過去的話，卻能發覺那深處那一閃而逝的光芒。

終於，來了！

只見天邊飛來一白色身影，好似天外飛仙一般緩緩降落到這片被戰火破壞的土地上，穩穩的落到了鳳夜凌身旁。

“機會到了！”那白衣身影卻好似驚鴻一瞥般，落地之後便迅速的飛身離開，只留下輕輕的一聲嘆息似的說道。

鳳夜凌好似被下了魔咒似的被定住在原地，身上的衣襟還翻飛著，萬千髮絲也隨風飄飛著，定在了半空中。

可是，視線的餘光卻瞥見一曼妙的身影緩步而來，身量苗條，顧盼生姿，戰火紛飛的地方，卻突然撞入了一嬌柔的女子。

詭異的場景，本應該跌跌撞撞的女子，此刻卻好似天仙一般緩緩踏步而來，讓天地都爲之靜止了。

柳如煙？

身影如煙，恍若無痕！

柳如煙在還距離鳳夜凌身邊兩步的時候定住了腳步，擡頭，看向面前一身黑色衣袍翻飛的鳳夜凌，眼底流露出深深的眷戀。

可是，那眷戀與不捨卻只是一剎那，瞬間那抹柔弱變成說不清的決絕與狠逆。

“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嬌柔的聲音出口，語氣裡卻是陰鷙一片。

“凌，我會陪著你的！”柳如煙緩緩擡起手來，卻在快要觸及到鳳夜凌臉龐的一剎那頓住了，隨即，又好似有些不捨的收回來。

“即使墮入地獄，我也不悔！”話落，手裡突然出現一把閃亮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朝鳳夜凌的心臟處扎去。

“噗！”一聲利落的匕首如肉體的聲音響起，被定住的世界瞬間被解開了，又是一片戰亂廝殺聲。

“不！”柳如煙看著面前緩緩倒下的人兒，一聲驚呼出口。

“哥，哥，不要，不要！”柳如煙本來決絕的眸子瞬間慌亂不已，手顫顫巍巍的捂住那還扎著匕首的柳如月的胸膛，哭喊道。

鳳夜凌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柳如月擡頭，直直的盯著鳳夜凌，虛弱的道：“主子主子·······”

“哥，你堅強點，堅強點！”柳如煙哭喊道，爲什麼，她不想傷害哥的，真的不想的。

爲什麼哥會突然衝出來，爲什麼？

柳如煙只覺得腦袋紊亂一片，先前與鳳夜凌同歸於盡的決絕瞬間消匿了去，全心神都已經撲到了柳如月身上。

鳳夜凌則是側頭看了一眼柳如月，柳如月本來執著的眼神好似得到了迴應似的，緩緩的收回來視線，看向面前滿臉焦急的柳如煙。

面前的人兒，如琉璃一般美得易碎，特別是那滿臉淚痕的時候，更是讓他心痛不已。

“煙兒，對不起！”柳如月道了句，他不是好哥哥，沒能真正的讓煙兒快樂的活著！

是他，在發現煙兒對主子的感情之後非但沒有阻止，反倒是放縱自由，導致煙兒從最開始的驚豔到現在的癡迷瘋狂，以至於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