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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隱夜寂,三更的梆子剛剛響過,三道人影一眨眼的功夫隱沒在林家二房,須臾之間,微不可查的腳步聲在林傾宸的臥室外面響起。來人在外面靜靜站了一會兒,聽見院子裡一切如常,屋裡雖然燈光有些微弱,但卻傳來輕微而平穩(wěn)的呼吸聲,帶著薄怒的‘脣’角微微抿著,右手握了又握,方纔輕輕用內(nèi)力震開了‘門’栓,外間守夜的‘女’子輕輕地翻了一個身,來人藉著月光隔空一指,‘女’子繼續(xù)好眠。
推開內(nèi)室的‘門’一看,來人臉上的怒氣更甚。
林傾宸半趴在書桌前,手裡握著一截黑黢黢的木棍,胳膊下還躺著一張剛剛完成的畫作。
本來不打算看的,可是餘光瞄到畫作的一角有個熟悉的輪廓,他輕輕的‘抽’出來看了看,嘴角僵硬的線條就像是解除魔咒一樣瞬間軟化了。
雖然畫風(fēng)有點(diǎn)奇怪,人物的穿戴也很怪異,可是那張臉不是自己又是誰呢?宗澤翰想了想,小心的將畫稿摺疊起來放入懷中,這纔將林傾宸攔腰抱起朝‘牀’上走去。
“誰?”感覺身子忽然凌空而起,林傾宸警覺的睜開了眼睛,一眼就望見費(fèi)盡心思躲了一天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頭頂上方。
“是我,聽說你生病了,我有些不放心,白天沒辦法來,只有晚上過來了。”宗澤翰小聲的說道。雖然他進(jìn)來時將外面守夜的丫環(huán)點(diǎn)了睡‘穴’,但在這樣的氛圍中,他不想用高聲破壞了。
傾宸許是心虛,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任由宗澤翰一直抱著。
宗澤翰抱著林傾宸打量了一下屋子,梨‘花’木的傢俱樣式很講究,茶具‘花’瓶等小東西也是平日不常見的款式,都透著一股子靈巧勁兒。尤其是這‘牀’幔,重重疊疊的紗幔上,點(diǎn)綴著大大小小的‘花’瓣,倒是很符合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性’子。他想了想,又回身坐在書案旁的座椅上。
“我再去搬一張椅子來。”宗澤翰抱著林傾宸落座,座椅顯得有些擁擠,林傾宸這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與宗澤翰又親密接觸了。
“讓我抱著誰讓你今天爽約的?”佳人在懷,宗澤翰哪裡捨得就這樣讓林傾宸離開,情急之下將下午的事提了出來,心想就用這個藉口懲罰一下她也好。
“我是真的生病了,沒騙你。”林傾宸小臉一僵,硬扯出幾分笑意回答道。
“生病了還不早點(diǎn)休息。”宗澤翰深邃的目光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揶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林傾宸說道。
兩人的距離靠的是如此的近,近的都可以感觸到彼此的呼吸,林傾宸感覺到自己的臉蛋越來越燙,就在她想出聲打破這份詭異的沉默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緊接著宗澤翰如羽‘毛’般的雙‘脣’從額角、眼睛、睫‘毛’、鼻子,依次刷了下來,最後停留在自己微微顫抖的‘脣’邊,一下又一下的輕觸。
轟
林傾宸只覺得腦子一熱,瞬間失去了思維。
“宸兒,閉上眼睛。”宗澤翰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並且夾帶著濃濃的笑意。
林傾宸只覺得一股氣血直往腦‘門’上衝去,小臉?biāo)查g變得如晚霞一般通紅,她雖然前世也有‘交’往異‘性’的經(jīng)歷,但還沒有發(fā)展到這一步,她覺得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了,快的自己都沒有做出適當(dāng)?shù)姆磻?yīng)。此時,她試圖反抗,但宗澤翰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就在她開口想要說出拒絕的話時,顫抖的嘴‘脣’瞬間就被一股清冷的男‘性’氣息封住。
“二哥……不要這樣……”林傾宸推拒著宗澤翰,只是這力道卻有些軟弱無力。不是她不使勁,而是渾身酥軟的根本使不出勁來。
“不要哪樣?”宗澤翰發(fā)出低沉的笑意,但是卻沒有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只是將下顎放在林傾宸的頭頂,微微的喘著粗氣。
林傾宸的腦袋剛好停放在宗澤翰的‘胸’前,此時屋子裡除了宗澤翰稍顯紊‘亂’的氣息以外,還有林傾宸耳邊聆聽的宗澤翰如擂鼓響動般的心跳聲。
過了很久,久到林傾宸覺得自己都快要睡著了,宗澤翰纔將她輕輕推離自己的懷抱,但卻沒有讓她起來的打算。
“宸兒,你會等我回來吧?”宗澤翰微微低頭,看著林傾宸毫無瑕疵的臉上,泛著‘玉’一樣的盈盈光澤,因爲(wèi)害羞而忽閃忽閃的睫‘毛’,秀‘挺’的鼻樑,‘誘’人的紅‘脣’,這一切在這一刻都讓他想要好好疼惜一輩子。
“你走,或是不走,我還在這裡,又能去了哪裡?”不知爲(wèi)何,林傾宸的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首詩,雖然原詩裡並沒有這麼一句話,但那種感覺用在這裡回答最是有一番意境。此時,她的心是真的‘亂’了。
“真的?”宗澤翰驚喜的看著林傾宸,感覺到心裡有一種鼓脹脹的滿足。
“二哥,這次你去巡視書院,會將身邊的人都帶上嗎?”林傾宸沒來由的想起那個叫做蕭若桑的美麗‘女’子。
“對,兩個長隨,四個護(hù)衛(wèi),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是要跟隨的。”宗澤翰感覺很高興,這個小丫頭終於知道關(guān)心自己了。
林傾宸一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又換了一個角度問道:“那你在京城有沒有留下人,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幫你照看一下。”
“沒有了,都跟著我一起去,你只要把自己照顧好就行,別的你就不用管了,至於你和皇長孫參與辦的那本雜誌,還是照常進(jìn)行,有什麼變動,你可以拿著我的信物直接去找書局的人。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找福運(yùn)來的鄭掌櫃幫忙。”宗澤翰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個黑‘色’的環(huán)形‘玉’佩,遞給林傾宸。
“二哥,不用了,我沒事的時候都會呆在家裡,就算有事也不會落到我的身上。”既然都跟著去了,那個嬌‘豔’嫵媚的蕭若桑肯定也是要隨行的,林傾宸的心頓時冷卻了下來,再一聽是信物,她直覺想要拒絕。自己胳臂上的這個還沒解決呢,居然又要接受一個,這以後可真的就說不清楚了。
“叫你拿著就拿著。”宗澤翰有些粗魯?shù)膶h(huán)形‘玉’佩戴到林傾宸的脖子上,有些不高興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疏離。
林傾宸無法,只能支著脖子好讓他佩戴。
“這個東西你準(zhǔn)備戴多久?”宗澤翰給林傾宸戴上‘玉’佩後,手掌不經(jīng)意間觸及到林傾宸胳臂上的連身鐲,頓時一股怒意再次萌生。
“是我的,躲也躲不掉,不是我的強(qiáng)求也求不來。”林傾宸細(xì)細(xì)撫‘摸’了一下被素布細(xì)細(xì)纏繞的連身鐲,然後望著宗澤翰意有所指的說道。
“有些事情,確實(shí)無法預(yù)料,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宗澤翰雙目微沉,猶如深海中最幽暗的底層一樣,讓人看不出那裡到底承載著多少東西。
林傾宸心裡裝著事,只當(dāng)沒聽見宗澤翰近似於警示的話語,柔若無骨的小手無意識的拽著自己的一縷秀髮把玩著,目光卻投向地面燭光倒映中兩個偎依在一起的身影。
“在想什麼?是不是我說話的語氣太重了?”宗澤翰感覺到懷裡的佳人身體越來越僵硬,扭頭朝臉上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嚴(yán)肅起來。
“二哥當(dāng)我是什麼?”林傾宸答非所問,有些話她想早點(diǎn)問清楚。
“你希望我當(dāng)你是什麼?”宗澤翰不答反問,這個丫頭,自己都表示的這麼明顯了,還不明白嗎?
這叫什麼回答?這一刻,林傾宸忽然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想到前世那些有錢的男人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簡單,哄‘女’人的‘花’言巧語更是輕易就脫口而出,再將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世背景和自身?xiàng)l件一對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家拎線玩的不亦樂乎。想起那天在茶樓看見的那位蕭姑娘,林傾宸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自己不過就是他身邊環(huán)繞的鶯鶯燕燕中的其中之一。也許,他在離開京城以前,會一一跟他認(rèn)識的‘女’子去告別吧。有的,估計會約到茶樓,有的可能會像現(xiàn)在一樣,像個登徒子一樣半夜進(jìn)入人家姑娘家的閨房,一想到自己今晚的放縱,林傾宸突然額頭直冒冷汗,要是萬一自己一時沒有把持住,任由他‘欲’與‘欲’求,那明天起來還有什麼臉再見人。
想到這裡,林傾宸突生一股怒意,將宗澤翰往後一推,自己也快速站了起來,:“二哥,天快要放亮了,你再不走,打掃院子的媽媽們就要起來了。”
“看著你睡了,我再走。”宗澤翰不待林傾宸反抗,就將其抱到‘牀’上輕輕放下,又拉開薄被替她蓋上,帶著眷戀無比的目光注視著林傾宸許久,直到林傾宸閉著眼睛假裝睡去,才微微嘆了一口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宸兒,不論你相不相信,從我對你起意開始,我就把你當(dāng)成是我心裡最珍貴的寶貝了。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將我所有的一切都講給你聽,只要你不嫌我煩。”
林傾宸感覺自己的額頭被宗澤翰帶著微微涼意的薄‘脣’‘吻’了一下,然後又過了半晌,才聽到微不可查的腳步聲伴隨著開‘門’的聲音離去。她將倔強(qiáng)的小臉埋在被子裡,但是很快又伸了出來,因爲(wèi)額頭那種依然存在的暖暖柔柔的觸感,似乎還帶著宗澤翰身上那種清爽陽剛的味道,粘在上面,揮之不去。她強(qiáng)忍住用手去撫‘摸’額頭的衝動,兩行清淚卻順著眼角流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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