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拖著疲憊的身子先去了一趟洗手間,整理好了自己的頭髮和衣物之後才離開了聖瑞集團。
葉琛並沒有問她住哪兒,但是她知道,以他的能力想知道她待在哪兒簡直易如反掌。
晚上六點的時候,沙曼剛剛結(jié)束了拍攝,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回了趟家,煲了雞湯帶到醫(yī)院,七點的時候,一輛加長的黑色勞斯萊斯準時的停在了醫(yī)院的門口。
她打了個電話讓程一倩來醫(yī)院照看媽媽,自己才放心的離開。
葉琛穿了一身工整到?jīng)]有一絲褶皺的西裝,看著乾乾淨淨,冷峻的面容清冷而又剋制,等沙曼上車之後,他才吩咐了一聲,“開車”。
沙曼在心裡腹誹著,什麼叫做衣冠禽獸?看上去如斯正經(jīng)淡漠的男人,脫了衣服連禽獸都不如!
開車的是一個面生的司機,蘇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和葉琛並肩而坐。
葉琛一直沒有說話,沙曼就更緊張了,斂了斂眸之後,露出了幾分不安,“你要帶我去哪兒?”
葉琛依舊懶懶的靠著椅背,脣角優(yōu)雅的微揚,散發(fā)著朝露的魅惑,車內(nèi)的死寂讓沙曼更是無措好在,幸虧坐在副駕駛的蘇澤及時的吭了一聲,“沙曼小姐,今晚先生有一場飯局,你是先生的女伴。”
“飯局?”沙曼更想問的是,爲什麼葉琛要帶他出席這場飯局?
他的女人多的估計一條馬路都排不過來,爲什麼唯獨選擇了她?
和葉琛交際多了,沙曼也就明白,想和他做一場交易簡直難比登天,這頓飯局哪裡是這麼容易吃的?
“吃完飯之後呢?”沙曼問。
“吃完飯之後,各集團的董事會一起去夜總會,你只需要陪著先生即可。”蘇澤倒是耐心的解釋了一下,爲了剔除沙曼內(nèi)心的恐懼,他想了想後又說,“沙曼小姐不需要緊張,別的董事和家族負責人都會帶著女伴赴宴的。”
真有這麼簡單?
沙曼深深的吸了口氣,從側(cè)面盯著葉琛,發(fā)現(xiàn)他脣角淺笑的弧線又加深了些,看著異常的詭異。
她很清晰的知道,每當葉琛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都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下車,我要下車!”
趁著一個紅燈的空檔,沙曼飛撲倒車門邊就想去碰扶手,她不想再被這個男人給玩弄了。
但是有人速度比她還快,長臂一伸就勾到了她的纖腰,往懷裡用力的一勾,沙曼根本沒辦法坐穩(wěn),徑直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她醒悟過來,撐起身子又想傾身過去開門,恰好紅燈變綠,勞斯萊斯的引擎發(fā)動,沙曼的身子藉著一股慣性就朝前傾去,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面的隔板去了……
葉琛單手牢牢的勒住了沙曼的腰腹,掌心的力度加大,重新的將她拽了回來。
沙曼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想要錢了?”她還沒有開口,葉琛就已經(jīng)率先的撂下了一句冷話。
可就是這簡單的幾個字,將沙曼的身板兒都釘?shù)慕┯擦耍⒓囱郯桶偷目粗澳懿荒芨嬖V我拿到這筆錢的代價是什麼?僅僅只是陪你吃一頓飯嗎?”
她不信,一點也不信!
“這很重要?”葉琛扭頭看她,英氣的眉目下,薄涼如冰的眸散發(fā)著森冷的光芒,“我以爲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
他對她的容忍是有限的,一旦她超過那個底線,他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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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種時候,她就應(yīng)該安安靜靜的坐在這兒,而不是抱著懷疑態(tài)度的質(zhì)問他!
“重要,當然重要!”
沙曼斬釘截鐵,她一點都不相信他的朋友們會是多麼好對付的角色,她已經(jīng)被他一個人玩弄於鼓掌了,她不想再被一羣人玩弄!
她的腰桿挺得筆直,小臉上滿是堅定,葉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停車……”他也不多說,懶懶的將手臂搭在了椅背上,一本正經(jīng)的吐出兩個字來。
聽了他的吩咐,司機果然減慢了速度,將車停在了乾淨的柏油馬路一旁。
“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下車,不過最好考慮清楚,那三百萬,要,還是不要。”葉琛的語氣淡淡,好像在說一件和他無關(guān)的事情一樣。
而讓沙曼詫異的是,他竟然將選擇的主動權(quán)給了她?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想推門下車,這時身後又傳來了葉琛的的聲音,清淡中帶著懾人的壓迫感,“下了這輛車,你就不可能再上來了,五天之內(nèi),你籌的齊這三百萬?”
這夾著十足嘲諷和鄙夷的話,瞬間碾碎了沙曼的尊嚴,連渣都不剩!
他竟然對她的情況瞭如指掌?
這可是剛剛她在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對她說的原話!要換心臟,趁早!最好是五天之內(nèi)!
“沙曼小姐,先生那兒有關(guān)於您全部的資料介紹,而您母親所住的那家醫(yī)院恰好是聖瑞旗下的,其實就算您不拿這三百萬,只要先生一個電話,您的母親將會住上醫(yī)院最高檔的vip病房,享受最優(yōu)質(zhì)的醫(yī)療專家團隊,當然前提是……”
後面的話就算蘇澤不說,沙曼也清楚的明白。
前提是她留在這裡,和葉琛完成這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