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正想著,突然漆黑的天邊一道白光乍閃,然後眼前一花,他俊臉瞬間就胯下了,“主……”
灕江一身白袍負手而立,即使在遍地屍體的院裡,也絲毫擋住不他骨裡散發的華貴和冷清。
他掃了一眼破財的院,深不見底的眼睛看向鳳白,“她人呢?”
一旁的月牙兒拉著富貴兒接觸到灕江的眼神,瞬間往鳳白身後一縮。
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漓王殿下的眼神太恐怖了,但想了一下,還是站了出來,一臉愧疚道,“都是爲了留下我們,姐姐纔會被抓走……”
富貴兒的身此時在一旁垂著頭,靜默不語,看不清他的神色。
灕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鳳白,“自己領罰吧。”
鳳白毫不猶豫的點頭,“請讓我幫助救回江姑娘,然後就去領罰。”
“不用了,那是我的事?!?
鳳白一頓,領著黑衣人躬身退下,他們剛走又有幾人從天邊而來。
秦樓月狹長的眼睛此時閃爍著笑意,不經意的掃過院一副瞭然於胸的樣,一身華服端正無比。
阿疏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她勾著紅脣,身緊緊貼著秦樓月,眼神頗爲不屑的掃視著。
“你們來幹什麼,安排的地方不好?不怕有人殺你們?”灕江淡淡看著兩人,視線遇到阿疏的時候頓了頓。
阿疏適時的撩頭髮,紅脣一撇。
她對主可是真心的,即使漓王喜歡她也沒用!
阿疏掌管殺手的培養,玩的就是審查入微的精細活,自然能發現灕江今晚看了她不止五下!
一個男人盯著漂亮的女人一直看這算什麼?不是喜歡,至少是感興趣。
而她最忠於主,自然要適當表現一番,“主,大半夜爲些不想幹的人跑出來,若是受了風寒,阿疏可是會心疼的?!?
秦樓月適時的抓住她的手,“我還沒那麼弱,讓自己女人擔心?!?
灕江沒空看他們打情罵俏,身一閃,消失在原地。
江火不是魯莽之人,既然和他們走,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她一定在等自己去就他吧……
灕江臉上狠厲一閃而過。
話江火被點穴後被黑衣人扛著進入地道,一路顛簸,險些沒把晚飯吐出來。
“這下你可以了吧!”屠夫一把摔下她,江火一屁股坐在地下,心裡痛的直罵娘,難怪屠夫一輩光棍,活該!
屠夫可沒那心情和江火開玩笑,直接拿出一根深紅色的繩綁住她的雙手。
江火試圖掙扎,卻發現越用力,繩越鑲進肉裡,痛的她齜牙咧嘴。
屠夫慢條斯理的掃了江火一眼,冷笑道,“別癡心妄想逃開了,這繩你是掙不脫的,最好乖乖出那人在哪!”
他視線落在江火漂亮的臉蛋上,要是不聽話,他不介意剝下她的皮。
江火皺眉看向四周,只有八個黑衣人護著屠夫,自己現在被這不知道什麼材料的繩捆著,完全是處於下風。
她不由的在心裡嘆息。
雖然救下了月牙兒和富貴兒,但是要交個富貴兒給他,現在他若是知道,自己親手放了要找的人,不知道臉色是如何精彩。
但是現在她要考慮怎麼逃脫了。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靠灕江來救她,甚至沒有想過灕江會來。
畢竟現在京都被她胡攪蠻纏搜查了一邊,朝廷內部局勢還要他去穩定。
她看見灕江桌上堆積如山的奏著,一半是國家大事,人員調動等等,一半是彈劾她的奏章。
她是不是該榮幸一下,她居然和這天下大事一樣多!
即使前世她被叫做禍國妖妃的時候,彈劾她的人也沒這麼多,言辭這麼懇切,彷彿不除掉她就對不起這大好河山似的。
江火下意識的想摸摸鼻,卻想起手被捆住了。
“人在哪裡!需要多久才能到!”屠夫陰冷的盯著她。
江火覺得她要是在金陵,他一定會立刻砍了自己,她乖乖開口,“在天機森林?!?
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幽幽的嘆了口氣,希望你們還在。
“天機森林?”屠夫聲音驀然拔高,像大號的破銅鑼發出的聲音。
“你確定?你把一個孩放在那裡!”他瞪著江火,想把她腦袋敲開看看。
江火撇了他一眼,擡腳就走,“懷疑你可以不去。”
要她爲什麼偏偏選擇天機森林這個原始深林,主要是距離不長不短,足夠鳳白帶人追蹤過來。
而且也能拖住屠夫一行人,運氣好的話,宰了他們,但最重要的是,這裡環境惡劣,變幻莫測。
未知的環境對江火來,危險和逃脫的機率一樣的大,可她前世曾經來過這天機森林,裡面的情況沒有人比她清楚,可以勝券在握,可憐屠夫那廝還傻愣愣的跟著去。
他們現在已經在城外,一陣風吹過來,江火驀然打了個噴嚏,屠夫嫌棄的往旁邊挪挪。
這天機森林,爲什麼叫天機?
傳大陸幾百年前出現了一神秘的男,明明二八年華,卻自稱天機老人,一生機關算盡太聰明,最後傷了天和,導致重傷不治被仇家追殺,最後躲進了這森林。
最後誰也沒出來,天機老人包括仇家。
後來還有很多人貪婪他的天機術,多次進深林尋找,最後都死傷過半的出來了,都閉口不言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高人嘛,當然找不到秘籍!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屠夫也知道這個傳,但傳就是傳,他號稱送鬼閻王,人都不怕,還怕那天機的鬼魂?
真是笑死他了。
索性天機森林離京都不遠,幾人打劫了過路馬車就趕去了。
衆人走後不久,一道弱弱白影停在剛纔他們的位置,他目光遠望,突然眼睛一凝,修長的手指從地上撿起一顆珠。
青色的珠,不仔細看還瞧不出來,正是五品官服上的裝飾。
灕江的平靜的眼眸下是滔天的波瀾,不斷拍擊著巖壁,櫻色的薄脣輕抿。
他盯著遠方看了很久後,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一抹紫色華服就落在原地,狹長的眸閃爍精光,他修長的手指靈活一掐,繼而一笑。
都傳秦蕭國攝政王能掐會算,能會道,今日一看確實如此,阿疏更加崇拜的看著秦樓月。
“阿疏啊,我們走吧。”俊美的臉上滿是高深莫測的神色,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事要發生了。
“是,主!”阿疏站在一旁,嘴角微笑,她的主絕冠天下,纔是真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