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緊張。”顧子琛一本正經地道。

“……”誰緊張了！誰特麼緊張了！你哪知眼睛看見我緊張了！

“可以動，現在動一動無所謂，不用這麼繃著，又沒多大事。”顧子琛道，“至少還要再等一晚上。”

凌初微愣了一下，眨眨眼，怎麼感覺顧子琛這話並不像是在捉弄她？

凌初微抿抿脣，弱弱地問了句：“你認真的？”

“我認真的啊！”顧子琛道，“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

“……”靠！

凌初微扯脣，一臉無語地看著顧子琛：“那你爲什麼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啊。”顧子琛勾脣，眼底笑意明亮，“再說了，我也想看看你能撐多久。還不錯，五個小時了，比我想象中好。”

“……”怎麼辦，好想跳起來打人！

顧子琛，你這個大魔王，天天公報私仇，你噁心不噁心啊！

連續五個小時保持同一個動作，等到可以動一動的時候，凌初微發現她大腦的指令已經無法準確地傳達給手腳了，她很想動，可感覺身體都已經僵硬了，根本動彈不了。

“嘶……啊……”凌初微手臂動了一下，突然一陣麻意襲來，那感覺就將是無數根針在手背上輕輕刺著。

顧子琛勾脣，瞥了眼凌初微：“怎麼？不是說還能堅持嗎？怎麼還喊出聲了？”

凌初微瞪了眼顧子琛，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滾你大爺的！

顧子琛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伸手替凌初微捏了捏手臂，緩解著她手臂繃緊的肌肉。

凌初微小聲嘀咕道：“這麼貼心？”

“我怕你再來幾聲配音。”顧子琛表情是無比的嫌棄，“跟殺豬一樣。”

“……”凌初微頓時仰天翻了個大白眼，果然，她就不該期待顧子琛大魔王突然轉性。

“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啊？”凌初微努努嘴，顧子琛和她一樣，也一直都沒有動，爲什麼他看上去好像身體也沒有僵硬，也沒有他的麻感。

“足以證明，我比你厲害。”顧子琛道，“你的火候還差得遠！”

“切！”凌初微不屑地嗤了一聲，“給自己臉上貼金，丟人不丟人。”

“如果沒來臉上就是金子，多貼幾塊也沒什麼，倒是你，像你這種沒臉的，就別貼了，貼上去就礙眼了。”顧子琛道。

“……”凌初微將顧子琛的手推開，“滾遠點，我不用你給我捏。”

顧子琛淡定地收回手：“正好，我也懶得在你身上浪費力氣。”

“……”凌初微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幾乎快要抓狂了，每一句話都在挑起她的火氣，而且分明是故意在氣她，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

在顧子琛的準許下，凌初微靠著樹邊睡了兩個小時，等她醒來的時候，有一絲絲微弱的光照進了樹林裡，夜色褪去，天空正在一點一點恢復光明。

凌初微看了下時間，凌晨五點半。

“你一直沒睡？”凌初微慢慢走到顧子琛旁邊趴下，看著正盯著槍上瞄準鏡的顧子琛，問。

“我要是睡了，你來守著？”顧子琛挑眉，眼睛沒有離開瞄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