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飛立即安排女傭拿來屏風(fēng)擋在千以沫的牀前,然後帶著隨便從們退下。
宮炫正在替帝昊天的傷口上藥,帝昊天命令:“你也出去。”
“我?”宮炫錯愕的問,“您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好呢……”觸到帝昊天冷厲的眼神,他只得無奈的妥協(xié),“好吧!”
隨即,宮炫也退下了。
房間裡只剩下女醫(yī)生布曼,帝昊天,還有千以沫三個人。
布曼是個法國醫(yī)生,辦事周到妥協(xié),她沒有說一句廢話,直接就替千以沫檢查。
帝昊天隔著雕花屏風(fēng)看著千以沫,心情複雜難言,有緊張,有不安,有愧疚,有慌亂……甚至,還有害怕!
他從來沒有這樣提心吊膽,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感到恐慌……
“你幹什麼……”
忽然,千以沫醒了,一下子從牀上翻起來,慌里慌張的退到牀頭,戒備的瞪著布曼醫(yī)生。
“小姐,您不要怕,我不會傷害您,只是想替您做檢查。”布曼醫(yī)生解釋。
“做什麼檢查?我不需要檢查?!鼻б阅址锤?,“滾開!”
“小姐……”
“千以沫!”帝昊天的聲音從屏風(fēng)後面?zhèn)鱽?,“你不要緊張,是我請她來的?!?
“你先讓她出去?!鼻б阅蛔由w在身上,她對這種婦科檢查十分排斥反感。
“好!”帝昊天走到屏風(fēng)旁邊,對布曼說,“你先出去!”
“是?!辈悸弥t(yī)藥箱離開。
……
帝昊天從屏風(fēng)後面繞過來,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憐憫的看著千以沫:“生氣了?”
千以沫緊緊裹著被子,氣惱的質(zhì)問:“你爲什麼讓人給我檢查那個?”
“我……”帝昊天垂下眼眸,低沉的說,“我擔(dān)心你留下後遺,讓人檢查一下,如果有什麼傷,可以及時處理?!?
千以沫的臉色緩和下來,沉默了幾秒,試探性的問:“如果我真的被左野那個了,你……還會喜歡我麼?”
帝昊天沒有說話,背對著千以沫坐在牀尾,垂著頭,那樣子沮喪極了。
千以沫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非常心疼,爬過來拉住他的手:“帝昊天,你別這樣……”
“千以沫……”帝昊天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救了我?!?
千以沫心裡非常愧疚,這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把尊嚴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沒有保護好你……”帝昊天緊緊抱住千以沫,緊得雙臂都在顫抖。
千以沫的眼淚掉下來,擡手環(huán)抱著帝昊天的腰,哽咽的說:“每次我遇到事情,你都奮不顧身的救我,你對我已經(jīng)很好了……”
倒是她,從來就沒有爲他做過什麼,還差點把他的行路泄露出去,這次發(fā)生這樣的事,也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從車裡跑出去,如果不是她去追韓逸的背影,事情就不會弄成這樣……
“可是我……”
“其實……”千以沫打斷帝昊天的話,輕聲說,“左野根本就沒有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