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可以理解，這樣的學校，想要讓他完全消失，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是一所百年老校。

這個人的符號是一把刀，落下的碎肉塊兒和血液組成了這個符號，不過指的推敲的事，在這把刀上，似乎還有一朵玫瑰花。

接著上第四具屍體。

第四具屍體顯得正常了些，僅僅是沒了腦袋，不過當金水行將畫面一切的時候，我整個人騰的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臥槽！”

只見這張圖片上，那沒腦袋的傢伙上衣被脫掉，在他的肚皮上，發現了消失的腦袋。

兩顆眼珠被安置在乳頭的位置，鼻子在肚臍眼上面一點，而嘴脣，則被割下來貼在了肚皮上。

我太陽穴突突跳著，這已經不能算是變態了，試問哪個變態會做出這種事。

“你看到的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金水行的語氣顯得有些急促，我擡頭卻見他顫顫巍巍地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過後，似乎恢復了一些神智，這才輕聲開口道：“死者的五官的確被割下貼在了肚皮上，不過你知道他餘下的腦袋在哪裡麼。”

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微微搖了搖頭。

金水行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地開口道：“法醫驗屍時，在這傢伙的肚子裡發現了餘下的腦袋，包括一張畫有符文的皮，如你所見，除了他的腦袋在肚子裡，他渾身上下除了脖頸上的傷口，沒有任何其餘傷口，至於那個符文，這一次我們有了些許線索，經同事調查，那畫有符文的皮是一張牛皮，據今至少已經有千年歷史，而那符文，經過調查，是道家三清畫像中玉清元始天尊頭像的五官部分。”

金水行說完便開始沉默，至於其他的案件，則開始了循環，也就是說，從始至終出現的四個符號，依次對應著四種死法。

“後來這兩個也是老師？”我的突然開口，讓的金水行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並不全是，就如這腦袋出現在肚子裡的傢伙，他就不是老師，他只是學校裡的一個門衛，不過同樣的，進校三十年。”

爲什麼只死進校三十年的人呢。

這四個符文，被金水行依次在我面前排開，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直到依舊無法看出什麼時，這纔開始詢問起金水行來。

“你懷疑這不是人爲？”

我幾乎問了一句廢話，從幾個死者來看，幾乎所有死法都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出來的，就算是讓我來做，也斷然做不出，看來這個山芋有些燙手啊。

金水行面色有些陰沉，後面的死者同樣是進校三十年，而且每一個幾乎都是在三十年前進校那天死亡。

“後來我到這裡之後，便接手了這件案子，不過依舊沒什麼進展。學校裡至少有三十年執教年齡的老師和其他什麼圖書館館長，門衛，也大都快到要退休的年紀。有的甚至進校前只是學生，這些人我們都調查過，可這就如同海底撈針，順德整個學府上下人數不下萬數，其中有著三十年教齡的教授博士就有十多個，更別說其他那些個什麼老師廚師門衛。”

我們也調查過學校在三十年前發生過什麼，可卻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進展？”

我不甘心地開口，金水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纔將圖片調到了最近的一張。指著上面的一具幾乎被燒焦的屍體開口說到。

“這是兩年前發生案子的那個死者，當時死者來找過我，說是他來了，可當我問他是誰的，這傢伙就像發瘋了一般一直唸叨他來了，我看問不出什麼，就派人給送了回去，結果還沒到第二天，就被發現死在了自家屋子裡。整個人燒的乾乾淨淨，幾乎什麼都沒留下。

“後來呢，還有人來找麼。”

金水行搖了搖頭。

“後來便沒了，而且發生了這麼多起兇殺案，那些個人也誰都不慌，甚至傳說這根本就是杜撰。畢竟其中好幾起案子，除了校方高層和警方之外，幾乎就沒幾個人知道。

我沉默下來。

從先前的這些個案子來看，明顯不是人爲，可若說是鬼魂所爲那也有些說不過去啊，什麼鬼魂擁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夠做出這些幾乎驚爲天人的案子。按理說鬼魂跟人，本就是無法相融的兩種東西。

這就像是太陽跟月亮，很多時候，鬼魂無法觸及人類，人類同樣如此。不過這其中也有例外，就如同會出現我們這一類捉鬼人一般，捉的鬼是什麼鬼，正是那些個滿腹怨氣的鬼魂。

用現在科學的方法解釋，鬼魂其實就是一種磁場，而這磁場的能量強弱，預示著鬼魂能力強弱。我們抓的鬼，便是這一類磁場過於強大，已經足以影響到普通人的鬼魂。可那些個影響，最多也就是鬼打牆，踩後跟，最不過，也就是鬼上身操控人類出現幻覺。除此之外，像案子裡的這些，幾乎不可能是鬼魂所爲。

金水行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再度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後就掐滅了，而後道：“大體情況就是這些，先前我也私下請過好幾個道長去看，不過大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上不得檯面，只有一個老頭說那學校不同凡響，可他道行太淺無法解決，讓我另請高明，這才作罷。”

我點頭，看來現今要做的，就是去觀摩一下那所謂的順德。

“對了，你妹妹在哪兒讀大學！”

金水行面色略微有些難看。

“順德。”

……

第二天一早，金陌陌就去了學校，而我跟金水行，則在他交代了一些警局的事兒後，也前往了順德。

“說起來你本事應該也不小，這個年紀就混到了隊長的位置，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啊。”

金水行一路開著車沉默不語，聽到我的話後這才笑了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之所以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爲先前的師傅被這件案子給逼瘋了。上面壓力太大，所以我一過來就把爛攤子全給了我，而他自己則去了一個小地方當了個幹警，說是養幾年老就退休。”

點燃一根菸，金水行如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