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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兒，好好照顧妹妹?！弊笙嘟淮昱R終遺言，腦袋重重地砸向地面。

他就是自殺，也絕不讓別人殺自己！

左相的頭顱與地面緊貼，鮮豔而刺目的血緩慢流出，臉上的表情凝固在死亡前的最後一瞬，雙目大睜，死不瞑目。

“爹——”[

李智痛哭失聲，雙手撐著地面艱難的爬行，他將左相的頭捧著手心，無措地看著那個瞪大雙眼的父親，彷彿平日裡父親也是這麼瞪著自己，罵自己混賬……

“哥——”

莊皇后癱軟在地，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後，突然呆呆地望著左相的屍體，兒時美好的記憶總是在這種絕望的時候出現，將那悽愴悲涼的氣氛渲染的更濃。

端木玉匍匐在地，淚流滿面，他不是爲左相的死而哭泣，是因爲他害怕，同時又痛恨自己軟弱，矛盾的心理令他無助地流下了眼淚。

惠帝冷若冰霜，看向擎蒼，問：“沐恆逃了？”

擎蒼拱手低頭，“屬下無能?！?

惠帝放下茶盞，起身道：“此人知道的秘密太多，無論用何手段，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端華和子惜回到素心莊時已然深夜，帶著暗香的微風徐徐蕩過平靜的湖面，掀起絲絲漣漪，湖畔的垂柳隨風搖曳，婀娜多姿，彷彿月下美人在夏的深夜翩翩起舞。

素心莊獨有的清幽寧靜，在這個夏夜格外美麗。

子惜哼著自己也忘記是什麼的曲子，歡快地走在端華的前面，不一會兒似乎覺得少了什麼，又退到端華的身邊，牽起他的手，笑得彷彿小徑旁石縫裡鑽出的粉紫色小花，在月光下散發淡雅的暗香。

師父的手感纖柔細膩，一點點的溫暖通過相握的手傳到她的心裡，像蜜一樣甜而不膩，又有點梅子的酸意，梅子酒的醇香醉人。如果每天都能牽著師父的手，一起散步在大街小巷，一起穿梭在熱鬧非凡的夜市，哪怕每天都被追得魂不守舍，那也很美好??！

子惜的美好很快被一陣抽泣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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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節:分崩離析(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