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頭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城。”吳國邊境的城牆邊,一個戍守邊城的官差冷冷的對妙兒一行人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軒轅皓頓時臉色一冷,眼中充滿怒火的瞪著那個官差。
旁邊的幾個官差見此情況立即走過來,就要發(fā)火,一旁的沈林快步行上去,微笑著抱拳對官差賠禮道:“各位大人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我家主子脾氣有點暴躁,話語不當(dāng)?shù)牡胤竭€請各位大哥多多擔(dān)待,我們出門在外日久,不知這裡是發(fā)生了什麼事,竟不能入境了,我家主子出門在外已有數(shù)月,過兩天正逢我家老太爺七十歲大壽,老太爺想孫子想的緊,故我們正想趕著時間回去,去晚了可就耽誤了,要知道吳國這麼大,我們回到家中還得費些時日呢。”一邊說著一邊暗地裡遞給那官差一袋金葉子。
那官差接過沈林遞過去的一袋金葉子,暗自掂了掂,恩了一聲上前貌似搜查的低聲道:“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只是上個月上面下了通知,整個邊界只準(zhǔn)出不準(zhǔn)進,像是在找什麼人似的。”然後退後一步大聲喊道:“回去,回去,在不走就別怪爺們不客氣了。”
軒轅皓裝作發(fā)怒的樣子,正要發(fā)作,沈林忙上來勸解,軒轅皓一邊罵罵咧咧,很是不甘不願的調(diào)回馬頭,見沈林還要上前說道,裝作不耐的樣子一把將其推開,十足的暴躁。
“主子,要不我們將就一晚?”集市很小,平時也沒什麼人來,整個集市上就這麼一間破舊的小客棧裡,客棧大門的漆已經(jīng)掉的差不多了,門口都已經(jīng)這樣了更不用想裡面會是什麼樣子了,沈林極小聲的朝軒轅皓問道。
軒轅皓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講究的時候,況且這一個月流落在外,什麼苦頭沒吃過,也不差這一兩個了,見此也沒說什麼,低聲恩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推開房門,裡面就一牀,一桌,簡陋的幾乎什麼都藏不住,薄薄的牆壁粗糙的可以看見裡面的土塊,桌子甚至還缺了一角,這條件實在是勉強,他們幾個大男人倒是沒事,就擔(dān)心妙兒會不會適應(yīng)的了。妙兒看到屋內(nèi)的情況饒是她見多識廣,嘴角也不禁抽了抽,但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沒得挑了,想到這裡,妙兒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率先走了進去,軒轅皓幾個見妙兒毫不介意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準(zhǔn)備一下,今晚出發(fā)。”軒轅皓用食指沾了水在桌上寫到,他剛剛在城牆的時候看到了城牆周圍有許多形跡可疑的人,看樣子估計都是江湖上的人,沒想到他居然和江湖也有聯(lián)繫,自己平日倒是小看他了,軒轅皓心想。
“可行嗎?”沈林略微思索了一下,在桌上寫到。“沒辦法了,今日不進去,日後更難。”軒轅皓又寫到。
見此,沈林和言四,言一無聲的點了點頭。
而妙兒在進入房間後就一直就坐在窗臺邊,默默的擦著手中的落雨梨花針,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若不是看她認真的準(zhǔn)備著,軒轅皓幾人還以爲(wèi)她什麼都不知道呢。此刻窗外一陣微風(fēng)吹來,爲(wèi)這有些沉悶的地方送來一陣清爽,無端的給人一種很平靜安心的感覺。
軒轅皓剛剛轉(zhuǎn)頭,就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知爲(wèi)何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心,漸漸的撫平了他有些狂躁嗜血的心,嘴角叼著一絲邪笑調(diào)笑著說:“妙兒,過來,讓哥哥親一下,可是不開心住這樣破爛的地方。”
妙兒一聽那有點油膩的調(diào)笑聲,頓時打了一個冷戰(zhàn),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擡起頭瞪了一眼軒轅皓,又轉(zhuǎn)過身去擺弄她的銀針去了。
軒轅好見妙兒居然轉(zhuǎn)過身去不由眼睛一瞪,挑了挑眉,可無奈妙兒轉(zhuǎn)過了身,並沒有看到,反倒是坐在旁邊的沈林看到二人的互動不由覺得好笑,想忍又忍不住,只能連忙低下頭去,只是肩膀還是一抖一抖出賣了他。
“來叫聲哥哥聽下,妙兒,妙兒~”軒轅皓見妙兒不欲理他,反倒是越發(fā)起勁起來,眉毛一挑就要欺身上去,妙兒感到有人過來,轉(zhuǎn)過頭一看,見軒轅皓欺身過來,連忙站起來,怒視的看著他,一邊迅速的將手放到梨花落雨針的機關(guān)上,軒轅皓見妙兒這般防備自己,頓時氣急,冒火的瞪著妙兒。
沈林見情況有些不對,就想上前打圓場,正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軒轅皓眉眼一沉,一個閃身坐就到妙兒身旁,伸手就摟了上去,嘴裡調(diào)笑道:“來來來,乖乖,再叫聲哥哥聽一下。”妙兒往裡一躲,可是沒想到軒轅皓臂力這麼大,緊緊的禁錮著妙兒的腰,讓妙兒動都動不了,只能老實的呆在他的懷裡。那邊沈林也立馬坐了回去,裝作在整理行李的樣子。
“客官,小的來送熱水來了。”小二一手端著茶水一手端著熱水,用腳一把推開門,聲音卑微而小心,但是軒轅皓注意到這小二進來之後,將茶水放到桌上,用放茶水的間隙,瞬間四處打探了一下,他自以爲(wèi)沒人看到,卻不知這一番動作都被這屋子裡的人看在了眼裡。
“誰叫你進來的?這般寒酸的地方出來的人果然沒規(guī)矩的很。”言四見他打探四周,一腳就踢了過去,將仗勢欺人的樣子演繹了個十足。
“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還請這位客官饒命啊。”那小二被言四一腳狠狠的踢開,滾到門邊,手中端著的熱水撒了一地,那小二見此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到。
“這裡不需要任何東西!還不快滾。”軒轅皓一臉煞氣的盯著小二,一臉像是被打擾了的樣子。
“是,是。”那小二被軒轅皓那充滿煞氣的目光盯了個正著,被嚇得臉色發(fā)白,連忙爬起來,撿起掉在一旁的水盆就飛快的向樓下走去,那樣子活像是見鬼一樣。
“去看看。”軒轅皓從牀邊站起來,對言一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走到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言一走過去,側(cè)身看了下門外,發(fā)現(xiàn)沒什麼問題之後,有走到桌旁拿出銀針對剛剛端上來的茶水試了試毒後,對軒轅皓搖搖頭,示意他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的地方,軒轅皓又看了一眼外面,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便走到桌旁坐了下來。
他們幾個早已累了大半天了,之前在驛站買的水和食物在就用光了,現(xiàn)在幾人都渴的很,此時見確定沒毒,當(dāng)即都走上前來,言一先給軒轅皓和妙兒各倒了一杯後,又給他們幾個倒了一杯。
妙兒走過來,端起茶被,剛湊近嘴邊,鼻子裡便聞到了一種味道,像極了當(dāng)初左司邪教自己的一種迷藥。妙兒頓時一皺眉,又仔細聞了下,確定了是那種已經(jīng)十分稀有的迷藥,擡頭看到軒轅皓他們幾個已經(jīng)把茶放在脣邊,像是並沒有意識到一樣,妙兒心裡一動,雖說這人有點欺負自己,但他們待自己還是十分好的,妙兒放下茶杯對軒轅皓輕聲說:“別喝。”軒轅皓此人極爲(wèi)精明和警覺,妙兒的話剛剛出口,他立馬就放下了嘴邊的茶,另外三人見此也連忙停下動作,看向妙兒。
妙兒低頭撫摸著杯子的邊沿,壓低了聲音道:“這裡面放了曼陀羅。”一語落地,軒轅皓等人齊齊色變,曼陀羅是一種生長在西域的花,具有極強的迷幻作用,據(jù)說喝了它的人撐不過三秒,只是已經(jīng)失傳很久了不知爲(wèi)何此時卻出現(xiàn)在這裡。
“怎麼回事,是哪裡露出破洞了?”沈林飛快的沾著水在桌上寫到。
軒轅皓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突然之間只見軒轅皓眼中精光一閃,一個箭步朝牆壁走去,用筷子戳開牆上的黃泥,果然……軒轅皓轉(zhuǎn)身走到桌邊用手沾著水寫到:“隔壁的人都昏睡過去了。”
軒轅皓冷笑一聲,看著吳國都城的方向嘴中喃喃到:“你還真給我面子。”
妙兒一聽所有的人都被放倒,隱晦的看了一眼軒轅皓幾個,不惜用藥放到整個客棧的人,就爲(wèi)了殺他們,可見這幾個人的故事不小,之前妙兒還有所懷疑,現(xiàn)在已經(jīng)肯定了八分,這軒轅皓就是左司邪信中說道的已經(jīng)消失數(shù)月的吳國睿親王了。只是不知到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看樣子倒像是吳國派人在追殺他們,之前外界傳聞吳國皇帝甚是寵愛其弟,看來這多半是謠言當(dāng)不得真了。
妙兒這隱晦的一眼,邊上的軒轅皓卻沒有錯過,頓時朝妙兒走來,妙兒擡頭看著軒轅皓,眼中的清晰一目瞭然,軒轅皓見妙兒已經(jīng)把事情猜的七九不離十,心中頓時掀起了一股淡淡的欣賞,看著妙兒擡頭看自己的樣子,軒轅皓像是鬼迷了心竅一般,竟走到妙兒面前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