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飛惱怒的看著柳心眉:“你就是這麼教導(dǎo)他的?小小的年紀(jì),卻學(xué)得這樣的油嘴滑舌?”
蕭隱和莫離都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蕭隱對雪鳶的心思,他們兩個人也都看在心裡,只是如今的雪鳶對蕭隱不冷不熱的,這傢伙正一肚皮淡淡委屈呢!這孩子倒好,不管不顧的,只管在人心尖兒上插刀。
柳心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你他媽的是不是瞎???這小子如今乖巧伶俐,言談舉止終於像一個世家子弟了,好好的一個孩子差點(diǎn)兒毀在你們的手裡,如今還好意思來怪罪她,真是好人難爲(wèi)??!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yán)師之惰。這幹我何事???”推卸責(zé)任,誰還不會???你們不承我的情也就罷了,若是甩黑鍋,我可不背。
慕容逸飛一滯,卻是說不出話來,這女人倒是越發(fā)的牙尖嘴利了,她說的是最常見的道理,他一時倒無法反駁,只好冷冷的哼了幾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王妃娘娘,但不知有何妙招,使小世子也改了性情?。俊蹦x問,這柳心眉身上肯定有些古怪,這孩子小時候那副怯懦的模樣,他還記在心裡,如今卻是尋不到半點(diǎn)兒痕跡了。
柳心眉笑笑:“莫離先生,您是醫(yī)療聖手,那麼就應(yīng)該明白,這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莫離的眼睛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心藥哪裡是那麼容易配製的???一個人若是有了心結(jié),會把自己牢牢的束縛在裡面的,有些人終其一生也是走不出來的。
“王妃莫非會鎖夢術(shù)?”莫離不確定的問,只有這個理由才解釋得通。
“鎖夢術(shù)?那是什麼東西?”柳心眉這個人的心態(tài)一直很好,知之爲(wèi)知之不知爲(wèi)不知,是不恥下問的好學(xué)生。
她的眼底一片澄明,閃耀著求知的慾望,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莫離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就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例如刺激感官啊或者語言暗示,來使一個人進(jìn)入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從而來知道這個人都經(jīng)歷了一些什麼。”
“這個啊,在我們那裡是叫做催眠術(shù)的?!绷拿枷肓讼耄I(lǐng)悟了他的意思。
“你們那裡?那是什麼所在?”慕容逸飛立即追問。
她不是一直在靖邊侯府長大的嗎?難道她還去過哪裡不成?好啊,果然柳家是有問題的。
“催眠術(shù)???我也知道的,只是聽過,會這個的人不多呢!莫離大哥就會吧?”雪鳶知道柳心眉說走了嘴,趕忙跳出來給她解圍。
“你也知道?”慕容逸飛震驚了,他的師門可是萬萬不知道這個的,雪鳶這丫頭是從哪裡聽來的呢?
“師哥,會不會弄傷我和心眉姐姐的是同一夥人???我是醒來之後就知道這個的,姐姐呢?”雪鳶胡謅八扯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這幾句話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她給吸引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
“雪鳶,我正想問你呢,好好的住在王府,你是怎麼掉到懸崖下面去的?”慕容逸飛問出了心頭多年的疑惑。
“我,我也不知道?!毖S痛苦的叫了一聲,一提到這個問題,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前世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這件事情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也努力的回想過,可是每次都以她的頭炸裂似的結(jié)束了。
“逸飛?!蹦x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雪鳶是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的。
“王妃記得自己是怎樣受傷的嗎?”莫離問。
“世子最喜歡的風(fēng)箏被樹枝刮住了,我爬上了假山想爲(wèi)他取下來,可是腳下的石頭鬆動了,然後就一頭栽了下來?!绷拿疾粠О敕指星榈恼f,彷彿描述得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情。
“假山一直牢固得很,石頭怎麼會鬆動呢?”慕容逸飛質(zhì)疑的問。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每天都爬上爬下的?還有啊,那風(fēng)箏怎麼就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假山附近的樹上?”柳心眉瞪了慕容逸飛一會兒,都多長時間了,他纔想到有什麼不對嗎?縱使留下什麼證據(jù),也早都被人清理乾淨(jìng)了。
“心眉姐姐,你不是王妃嗎?那麼你手下沒有丫鬟婆子嗎?你爲(wèi)什麼要親力親爲(wèi)呢?”雪鳶想不通的問題從來都不去想,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柳心眉斜睨著對面的安王,直到他有些尷尬的躲開了她的目光。他知道她過得不大好,卻是沒有想到會那麼的糟糕。文若若看起來是個柔弱溫婉的女子,怎麼做起事情來也是這般的不留餘地呢?
“這個當(dāng)然是拜某人所賜?!绷拿嫉穆曇粢怖淅涞?。
“哦?!毖S點(diǎn)點(diǎn)頭。
她有些明白柳心眉爲(wèi)什麼有這麼深的怨念了,身爲(wèi)正妃,卻過了好久一段暗無天日的生活,換了她,也是不能輕易的原諒的。她偷偷的望了望蕭隱,這個傢伙似乎一直對她都一往情深的,莫離大哥沒有騙她。
“逸飛,這件事情還真要好好查查,上次是雪鳶,這次是王妃,誰知道還不會不會有下次?。咳绻且烩啡怂鶢?wèi),還真是奇怪,她們的記憶中有什麼對他人不利的事情嗎?”莫離是個大夫,對這些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他關(guān)心的是爲(wèi)麼這兩個人的癥狀極其相似呢?
“嗯,一定要追查到底,手腳都動到我安王府來了,敢是欺我慕容逸飛是個軟柿子嗎?”安王冷冷的說,如果這個推斷是成立的,那麼他的王府也不是一個安全的所在啊!
“慕容逸飛,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眼前有頂重要的事情要做哩。”蕭隱說。
衆(zhòng)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蕭隱訕訕的的笑了起來:“那個,我光顧著趕路了,到現(xiàn)在都是餓著肚子呢!”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是雪鳶的一貫原則,這蕭隱急急的趕路,一定是想早些看到自己了。作爲(wèi)一個資深吃貨,她若是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心裡對這個男人多多少少的有了那麼一丁點(diǎn)兒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