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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選擇

“這後山危不危險?有沒有派人跟著?”尹慕遮開口問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爲上。愛萋鴀鴀

看她的態度嚴肅,原本並不怎麼在意的十五公主也正了正色:“十四皇兄身邊有暗衛跟著,應該不會有事,不過表姐你說的也對,我現在叫人去後山看看,反正差不多他們也該回來了。”

說著,便對身邊的僕婦吩咐了一聲,尹慕遮看到有人跟著去了後山,這才鬆了口氣。而與此同時,客人們也逐漸到來,場面頓時變得熱鬧,尹慕遮看了看對面來往的世家少年,又看了看上官飛燕,也不知道誰家的少年,能夠娶了她。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衆人的目光紛紛看去,聚集在了一起。尹慕遮和慕容飛燕對視了一眼,遠遠地看到上官貴妃也走了過去,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十四皇子受傷了,來人,快宣太醫!”該肅度山。

“快讓開!太醫來了!”

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頓時色變,立刻起身往前方走去。郡主和淮安王妃出面,那些人自然不會阻攔,走了過去才發現,一羣人將一個腿上受了傷的少年圍在中間,那少年眉目俊朗,忍著痛意扯起一個笑來,安慰著身邊哭泣不已的上官貴妃。

“母妃,兒臣無事,只是不小心扭到腳了。太醫包紮一下,很快就好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粗心大意?只是去玩一會兒就能把腿給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想瞞著本宮!摔一跤能把腿傷成這樣子嗎?”

上官貴妃嚶嚶地哭泣著,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尹慕遮仔細一看,慕容軒渾身狼狽,衣服上面有許多污泥,頭髮散亂,右腳小腿庫管已經是鮮血淋漓。太醫過來包紮,還沒成親的女子們都紛紛避開了。看起來,卻好像是被什麼重物砸到一般。

太醫診斷之後說並不嚴重,尹慕遮這才鬆了口氣,她原本還在懊惱自己沒把月澗草帶來,那東西止血效果快,治療外傷再好不過。

“皇兄,你別再嘴硬了,沒看到母妃現在擔心的要死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娘,公主,還是由小生來說吧!”

就在這時,一個十五六歲,一身藍衣的少年走了出來,此人也十分狼狽,一身的土屑,神色慚愧地開口道。

“十四殿下是爲了救我們才受傷的,我們到了後山,無意中看到了一些野物,便起了興致。一起追到了林子裡面,卻沒想到遇到了一隻發了狂的野豬,我們吊在一個不高的陡坡上才逃過一劫,結果那陡坡承受不了我們的重量,眼看著大家都要掉下去了,是殿下仁厚,爲了救我們自己鬆了手,從陡坡上滾了下去,這才傷到了腿。”

“殿下如此宅心仁厚,我等實在是慚愧又感激,此事是我們貪生怕死才讓殿下受了傷,還請娘娘責罰!”

幾個一起的少年紛紛跪下,那臉上的神色都十分自責,知道了原委,上官貴妃要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軒兒可是皇子,他要是遇到了危險,這些人身爲臣子,哪怕是犧牲了性命也要護得他的安全。然而今天這件事卻顛倒了過來,反而讓堂堂皇子保護幾個下臣,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些少年都是文臣,手無縛雞之力,十四皇子的暗衛又要對付那野豬又要救人,偏偏十四皇子倒黴,他們當時攀著的是陡坡上面長的一種根莖粗大的藤蔓植物,十四皇子就在最下面,就算是要救人,也得從上往下。當然,這也和當時爲了保護他,讓他先下去脫不了干係。

“母妃,其實這與他們無關的,那藤蔓本就支撐不了幾個人的重量,我又在最下面,眼看著那陡坡不是很高,知道摔下去不會有事的。而且當時的情況太危險了,安遠兄和鄭言兄爲了救我也跳了下來。本宮不是不講理的人,誰是誰非,本宮心裡清楚。”

十四皇子趕緊笑著開口,然而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色卻凝重了起來,這也讓某些人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尹慕遮在一旁認真地觀察著,嘴角卻是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這個才十多歲的少年,有著仁厚的性格,卻絕對不軟弱讓人算計宰割,她忽然有些明白,慕容錦之和景帝,爲什麼這樣喜歡他了。

至於這場事故,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相信十四皇子比她更清楚該如何處置。隨後的時間,她便專心只做一個看客,等到宴席結束,這才起身回到了王府。

——————

大皇子府邸。

“一些蠢貨!本宮要的是他斷腿而不是擦傷,你們這些廢物是怎麼辦事的?給你們的毒難道都沒用上嗎?”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怒氣衝衝地對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侍衛吼道,臉上的神色充滿了不愉。

“回稟殿下,我們的人本來打算行動的,可是緊要關頭卻還有一個人跟著十四皇子跳了下去,有那人看著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不過請殿下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取得了十四皇子的信任,下次找機會,一定能夠成功的!”

“下次?有了這一次,十四肯定心生警惕,以後跟在他身邊的守衛絕對少不了,再找機會可就不容易了!”

“皇兄,你先別生氣,他說得對,只要我們的人取得了十四的信任,就不愁沒有機會。再是謹慎,總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三皇子開口勸道,大皇子嘆了口氣,神色陰冷地開口:“你說的本宮何嘗不知道?可是一想起我們的計劃不但沒有傷了他分毫,還白白給他做了嫁衣,得了一個宅心仁厚的好名聲,本宮心裡如何能忍得住這口氣?”

“父皇現在對十四是越來越看重了,再這樣下去,父皇恐怕真的會偏心立他爲儲!本宮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大皇兄,你可是嫡子,背後還有薛家,十四想成器還早著呢!你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我看,一定是十三弟妹的話讓你想的太多了,預知未來,她又不是神仙,哪裡真的知道那麼多?我看她就是故意騙你的!”

三皇子紛紛地開口,在他眼中,慕容熙就是嫡枝正統,誰也別想覬覦那個位置。可是最近因爲尹若水,大皇兄的自信卻彷彿少了許多,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她是十三弟的正妃,和我們同氣連枝,她費盡心思這樣騙我做什麼?更何況,她預知的地龍翻身之事千真萬確,最近也爲我們出謀劃策,哪件不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本宮在前世真的無法登基爲帝,那麼這一次,一定要扭轉乾坤!老九和十四,都是必須除掉的!”

大皇子瞇起眼睛,臉上的神色堅定。三皇子其實也只是對尹若水一個女人,居然敢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而不滿罷了,既然大皇兄都相信她,他也沒什麼話好說。

天氣漸漸地炎熱起來,八月份的太陽灼熱而刺眼,各種消暑的水果貢品紛紛從大江南北運到盛京。夏天最好的消暑聖品,自然是西瓜了。不過在這個時代,西瓜卻是屬於貢品,一般人別說吃了,連見都沒見過。除了皇宮裡面的貴人,淮安王府也有幸得到了幾個。

來到這個世界,尹慕遮還是第一次吃到西瓜這玩意兒,一口氣就消滅了兩個,惹得慕容錦之將剩下的都藏了起來,就擔心她吃壞了肚子。

不過,她倒是沒什麼事情,翌日,卻從宮中傳出了一個讓人震驚不已的消息。

景帝病了!

聽說景帝難得的和妃子兒女們賞月乘涼,小酌了一番,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感染了風寒,那情況聽起來還相當嚴重。一向勤政的景帝居然罷了早朝,皇宮之中,如今已經慌成了一片。太醫們一大早就趕到了景帝居住的景福宮,爲景帝看病診脈。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尹慕遮和慕容錦之面面相覷,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們一直都擔心景帝會出現什麼意外,而這次的風寒到底是人爲還是偶然?他們根本無法放心。

“幕兒,我們立刻趕去宮中看望一下父皇吧!”

“好,只是我們要不要把素神醫找來,讓他進宮給父皇看看?”

“暫時不用,否則的話也太草木皆兵了,如果真的只是風寒,太醫院的人見了,恐怕只會以爲我們懷疑他們的醫術,這樣反而不美。素神醫做的解毒香囊父皇隨身帶著,應該不會有事。”

慕容錦之要投否決,兩人一起進了皇宮,這才發現除了他們,幾位皇子和公主都已經聚集在景福宮大殿裡面,臉上的神色都帶著焦急。除了未成年的皇子還住在宮中,其他都是在外面有自己的府邸,因此,慕容錦之一進來,便朝著十四皇子走去。

“十四弟,父皇他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說只是風寒,並沒有什麼大礙,再喝幾服藥,好好調理一下身子便可。其實父皇是累病了的,昨天晚上的冷風只是誘因。這些年來,父皇一直勤於朝政,都沒有真正放鬆休息過。身爲兒子,我們對父皇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慕容軒嘆息了一聲,臉上的焦急擔憂之色毫不作僞,慕容錦之沒說什麼,心裡卻深有同感。

從太醫口中得知,景帝全身痠痛,後腦強痛,脖子僵硬,怕寒怕風,鼻塞,幾乎風寒所有的癥狀都落在了他身上,可謂是來勢洶洶。病來如山倒,這次的風寒卻並沒有如同太醫所說,很快的好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急壞了整個後宮和滿朝文武,慕容錦之再也忍不住,徵求了景帝的允許,將素神醫半夜偷偷帶進了皇宮爲景帝把脈。

“風寒入體,那些太醫開的藥性溫補,根本不能徹底根除,反而把病癥拖延了。如今已經從風寒轉爲高燒,再這樣下去,人命都得去了半條!一時半會兒想根治不太可能,我在這裡開一個藥方,先吃著幾天,若是有了好轉再說。”

素老頭神色嚴肅地開口,刷刷地開始寫起了藥方子,之後又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丸,頗有些肉痛地給了慕容錦之:“每天一顆,省著點給他吃啊,多了可就沒有了!”

若不是爲了幕丫頭,他老頭子纔不肯到皇宮裡了來呢!皇帝再大,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病人罷了,開了藥方,素老頭便毫不客氣地轉身閃人了。他輕功出衆,進入皇宮就跟無人之地一般,不過,總不能看了病卻不給診費,眼珠子一轉,某個老頭子決定去掃蕩皇宮的太醫院的藥庫。

一副藥下去,景帝原本昏昏沉沉的狀態頓時清醒了不少,看著守在牀邊的慕容錦之,頓時勉強扯了扯嘴角。

“錦之、、、、”

他張了張口,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居然嘶啞的不像話,慕容錦之立刻斷了一杯熱水過來喂他喝下,扶著他的身子躺在了枕頭上。

“父皇,你好些了嗎?”

景帝點了點頭,神色間有些疲憊:“父皇老了,一個風寒都能弄成這個樣子,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父皇你說的什麼話,擔心父皇的身子,本就是兒子們的職責。這幾日看著父皇您受苦,兒子真是寢食難安。父皇你放心,兒臣請了素神醫給您看病,此人雖然性子古怪,一身醫術卻是無人能及,他肯定能治好父皇的。”

慕容錦之開口勸道,一開始他還擔心是有心人在暗中使了手段要暗害景帝,如今看來倒是他多想了。只希望,他的猜測,能夠一直這樣錯下去。

“不管能不能治好,父皇老了這可是事實。以前還總想著要多考驗看看,現在看來,還是要早些立儲的好了。如若不然,再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豈不是會引起國家動亂?”景帝咳嗽了一聲,蒼白的臉色多出了一縷異樣的紅暈。

在慕容錦之的印象之中,父皇一直都是強大的,這種死氣沉沉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了來。一時之間他只覺得心情沉重,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錦之,你說說看,你的幾個兄弟之中,誰,最有資格,成爲未來的儲君?”

“這、、、、”

“如今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錦之你不必顧忌什麼,直言便是。”景帝眼神灼灼地看著他,語氣堅定,顯然是非要聽他說出個好歹來了。

“父皇英明,想必心中早有決斷。依兒臣所見,當屬、、、、、”

夜色深沉,涼涼的夜風從臉上拂過,格外的清涼舒適。容嬤嬤忍受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烈疼痛,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主子,我們回吧?”

深吸了一口氣,薛皇后鬆開了手,容嬤嬤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看著手腕上殷紅的鮮血,尖利的指甲差點掐破了她的血管,可以證明此時此刻身邊的主子,心中有多麼的憤怒和不平靜。而她一個下人,除了忍耐,卻是連呼痛都是奢侈。

“本宮今天不曾來過景福宮,你記清楚了嗎?”

涼涼的聲音低低的,卻充滿了一股殺意,守門的小太監瑟瑟發抖,不停地點著腦袋保證。薛皇后這才起身,搭著容嬤嬤的手緩緩離開。

“那太監換班之後,找個理由殺了,不要留下活口!”

“奴婢明白,請娘娘放心!”

鳳鸞殿中,薛皇后狠狠地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好個慕容錦之,幾十年來,本宮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就跟他那個賤人母親一樣,都是吃裡扒外的東西!這小賤種,本宮就該派人殺了他,也免得留下這麼一個禍害跟本宮的兒子作對!”

“還有陛下,他怎麼能這麼偏心?當初爲了那個賤人,他置我於何地?即使那賤人死了,他也要護著慕容錦之這個賤種,讓本宮養他,給他嫡子的名分,還威脅本宮,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就唯本宮是問!本宮是造了什麼孽,纔會遇到這種事情?”

“熙兒有什麼不好?他文武全才,又是名正言順的嫡子,陛下他爲什麼總是看不到這個兒子,反而想著別人的賤種?上官雲生的那個毛頭小子,如何能跟熙兒相比?陛下竟然中意他,就連慕容錦那個孽種都寧願不認自己的大哥而選了他!還有尹慕遮那個賤人!定然是她在慕容錦面前唸叨著上官家,纔會讓那個孽種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彷彿要宣泄掉心中的鬱憤,薛皇后竟是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起來。今晚上無意中偷聽到的事情,徹底打亂了她的理智。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殺了那些賤人以泄心頭之憤。

“嘭!”

“噼啪!”

耳邊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音,薛皇后將她手邊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容嬤嬤一聲不吭地任由她發泄著情緒,將小宮女們紛紛趕到外面,關上了殿門,不讓薛皇后嘴裡的話有機會傳到了別人耳中。

“容嬤嬤!”

“奴婢在!”

“明日一大早,讓大皇子到本宮這裡來!”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自亂了陣腳。陛下還沒下詔立儲呢,就算真的有這個打算,至少也要等到他身體健康了之後。而這段時間,只要能夠剝奪了十四的繼承資格,一切,就還有轉機!

自從景帝生病,原本對尹若水還質疑的三皇子都信服不已,果然就在她說的這個時間,父皇染上了風寒。而大皇子也聽從她的話,每天早早的到了景福宮給景帝請安侍疾,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不管別的皇子們要做什麼,他決定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然後搶到自己手上,處處表現出自己的孝心。

然而他卻不知道,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他的積極看在景帝眼中,卻是連這麼一點微末功勞都要從兄弟手上搶走,心胸如此狹隘,如何當得起一國之帝?那心中的天平,更是緩緩地朝著十四皇子那邊傾斜。

“如今朕身子不適,然而早朝卻不能一直不上,朕決定選一個皇子,暫時代替朕處理朝綱,你們意下如何?”用了藥,景帝看著殿中的幾個皇子和大臣,沉聲問道。一旁的大皇子等人心中一喜,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了一絲急迫和期待。

“父皇,兒臣以爲大皇兄最爲合適!大皇兄很早就接觸了朝廷之事,已經有了經驗。更是我們的大哥,由他來爲父皇分憂,名正言順,自是再好不過了!”十三皇子和三皇子對視一眼,立刻跪下爲大皇子請命。

“陛下,臣也以爲,大皇子代理朝政,最是適合不過。”

“十四殿下年紀雖幼,卻機靈聰慧,處事穩重,臣認爲十四殿下不錯!”

“淮安王、克勤克敏、、、、”

一時間衆說紛紜,諾大的景福宮彷彿成爲了菜市場,景帝皺了皺眉,神色間已經出現了一絲不耐。這些人各有各代表的勢力,自然支持他們背後的主子。景帝忽然發現,自己詢問這些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行了,這件事情朕自有決斷,你們都先下去吧!”景帝揉了揉太陽穴,表現出懨懨的模樣,衆人識趣地退下了。

雖說有些不甘心沒有聽到結果,不過眼見著有那麼多人支持,大皇子才志得意滿地離開了景福宮,而他一出現,便發現了母后身邊貼身伺候的容嬤嬤在一旁等著他。

“大皇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請。”

“母后找我何事?走吧!”

大皇子沉吟了一番,立刻跟著容嬤嬤去了鳳鸞宮,他也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母后,也讓她在父皇面前多說說自己。

鳳鸞殿,薛皇后靠在軟榻之上,容顏疲憊,神色焦急。她昨晚上輾轉發側,始終不能入睡,一到早便醒來等著,只希望早點見到兒子,好好商量一下此事。

“不可能!父皇他不會那麼做的!”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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