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音音好像看到朱小茄來了,打著眼神向她求救,然後又眼神凌厲,好像在說你和我一樣,你不幫我小心我拉你墊背,兩個人眉來眼去終於達成共識,對,沒錯,她們現(xiàn)在只需要眼神交流就可以確定出一份完整的合同內(nèi)容。
而這合同的內(nèi)容就是,她朱小茄幫她一把,她辭音音送她滿漢全席加十本最新完結(jié)狗血小言和大叔大大親筆簽名。
卻沒想到,辭洗的下一句話,讓朱小茄雷得裡焦外冷。
蘭汀苑中,辭音音頭頂上頂著一盆水,跪在搓衣板上,雙手捏著自己的耳朵,顯然一副受著大懲的弱弱模樣,說不出的惹人同情。
辭洗卻是抖擻了一下手中油亮亮的烏木梨花巫杖,跺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辭音音身子一哆嗦,那頭上頂著的水也不小心撒了出來,打在堆在她前面的一堆那平時她們兩最喜歡的狗血小言書上。
辭洗斜眼一瞥,就看到那書上花裡胡哨寫著《霸道小公主和邪魅大祭司》,老眼頓時一陣混沌,只覺得肺都快被氣炸了,這個小丫頭,再從身後隨從的手中拿過那疊手稿,全都扔在她面前,聲音嚴厲不容人直視,“說,什麼時候開始的。竟然這麼沒出息,心思這麼髒亂,看姑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說完,手起棒落,狠狠地打在辭音音身上。
什麼?那些小說是她寫的,再看一眼撲在辭音音身上一副要打你先打死我吧的好大個辭不渝,尼瑪,辭音音好深的城府,竟然利用自己喜歡猥瑣大叔雅蠛蝶將自己擠出她假想情敵圈?虧她幫她當成好損友,有什麼倒黴事第一個找的就是她。
還騙她幹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夠牛掰。
看那地上的一條條,不說百分之一百,就是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她偷得,只是她這麼想,一旁的長孫婪也是?著臉看著這地上的東西。下人早已經(jīng)被弱弱小管家吆喝出蘭汀苑了,並且被警告不準嚼舌根,想來辭洗也是氣得頭腦不清醒了,竟然冒著皇家威名掃地也要在大庭廣衆(zhòng)下和辭音音計較。
“君九漾。”長孫婪陰沉著臉想她走來,她看到他從青苔點點的石階上迎著朝陽而來,俊逸神朗中又說不出的怪異表情。
她退後一步,看他靠近就忍不住又退後一步,“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把這些東西全都撿起來,到我書房來。”他長袖一甩,擡著頭一副待會兒再和你說的樣子。朱小茄看了一眼同樣可憐巴巴看著她的辭音音,兩人現(xiàn)在是誰也救不了誰了,而且現(xiàn)在很明顯,她們那狐朋狗友的關(guān)係正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已經(jīng)步入了不是我讓你墊背就是你讓我成靶子的局面。
朱小茄象徵性的只把那些男子的內(nèi)衣內(nèi)褲收斂了起來,抱著去書房。看剛剛辭音音那熊樣就知道鐵定和什麼勇於擔當好小孩的形象不著邊。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看到兩人惡趣味敗露,早就打定心思推卸責任了。當然兩個人想法都差不多,一個想著對方是堂堂那個南唐公主,一個想著對方可是惡毒女配殺傷力和復(fù)原力惡毒指數(shù)都爆棚的君九漾。
誰都覺得對方來當靶子更合適。
於是,這件猥瑣女夜闖少男房的事件就出了兩個版本。
版本一:
身居高位,孤獨寂寞冷的小神女因爲缺失父愛母愛和男人愛,所以對自己周圍凡是對自己稍微關(guān)心一點的人都留了一個心眼,好巧不巧身邊就有一個美得人神共憤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大祭司,而且大祭司能文能武風流倜儻其餘非凡,小神女從小暗戀軟硬兼施的手段下都沒能得到大祭司半點欣賞,所以心裡越來越不健康,最後走上一條猥瑣偷盜之路。
而最終受害者,就是小神女身邊一直愛護她關(guān)心她??支持她的南塘公主辭音音也,而那些書,全都是因爲小神女才疏學淺但是想寫點東西緬懷自己求而不得的愛情,才讓她幫自己寫,她純屬代筆而已。
辭音音狼嚎,“姑姑,我對九九的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啊,她的變態(tài)你又不是沒見過,本來照著我的忠誠和大無畏是願意幫她頂罪的,但是這樣真的是對她好嗎?不是的,我知道這種縱容終究會害了她,害了她不重要,但是她身份特殊,影響到整個神昏就是我們桂月族的失職了啊姑姑。”
辭音音聲淚俱下,說得動情之處哽咽難以談吐清晰。辭洗捉摸著君九漾對長孫婪的態(tài)度還有她平時的古怪作風,再看自己家的小公主平時確實是品行端正,雖然調(diào)皮一點,但是心性純良絕對不可能這種事情的,不免對自家小公主的大仁大義有點欣慰。
再加上一旁辭不渝的推波助瀾,甚至爲了幫自家親妹子開脫罪行,以免發(fā)配道館當?shù)拦茫谷话涯翘熘煨∏哑髨D色誘他的事情全盤抖出,辭洗心中萬分失望,心中早已被未來神女天性色女的事實打擊得差點老淚縱橫。
當然長孫婪的書房中,又流傳出另一個版本。
版本二:
心地善良一直關(guān)愛周圍小朋友身心健康的小神女,四歲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南塘小公主辭音音的在寫狗血小言故事,而且主角竟然就是她,她還模糊記得那本書名叫書名《霸道魔女的狠辣秘籍》?她企圖擺正小公主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奈何此猥瑣屬性天生攜帶,任憑她是救苦救難救的神女屬性也是奈何不了。
長期以往下去,小公主在這條猥瑣的道路上越走越變態(tài),最後竟然各種意淫周圍的男色。
“哎,其中躺著也中槍的就是你了。你看看這些內(nèi)褲條子,都是最好的證據(jù)。”被朱小茄一指,大祭司臉頰到耳根一路紅了下去,他手中凝聚著一股力,風颳過她的耳邊。斬斷一絲髮絲,便看到那堆布片已經(jīng)被挫骨揚灰,長孫婪早就看這些不順眼了。
“君九漾,她這麼做你就跟著她瞎鬧嗎?你可是神女,你要讓我神昏之巔以後怎麼在世人面前立足。”長孫婪顯然很生氣,他答應(yīng)了水月神女照料好君九漾,沒想到她就一直脫離自己的掌控,幹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他爲她頭疼。
“喂,你別說得我多偉大多重要似得,這個地球沒了誰不都是一樣在轉(zhuǎn)。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多重要過。”所以。神昏之巔的形象和她掛鉤也太扯淡了吧。
這是什麼歪理?長孫婪幾步走了過來,噴發(fā)著灼熱之氣的呼吸噴在朱小茄的頭頂上,讓她一陣膽寒,這個男人是不是要被她氣瘋了,自己剛剛是不是算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心裡害怕是害怕,嘴上一點都不讓人。
“辭音音,別人還是在天下女人當中出生算是最高起點的天之驕女了,我是誰啊我?爹不疼娘不愛,,你說是不是,扔下這麼大的房地產(chǎn)還沒房產(chǎn)證留給我。別人辭音音動不動就用滿漢全席誘惑我?guī)退禆|西,我就一村姑,我也沒學會節(jié)操高到天上掉餡餅都不吃吧。”她說得挺委屈的,隱隱之中只聽得她聲音中帶著抽泣,又強裝著不讓自己掉下一滴眼淚,驕傲中帶著柔弱,柔弱中夾著無奈。
哼,朱小茄心裡暗想,辭音音這個時候一定是嚎啕大哭,這個蠢丫頭,以爲真的是書裡寫的女人的眼淚就是攻無不勝的武器嗎?錯,這種欲哭無淚,愁腸百度的感情才最是觸動對方。
看著她倔強的模樣,長孫婪剛剛還寒光乍現(xiàn)的紅眸低垂,帶著心疼看著這個望著他眼睛不肯屈服的小丫頭,他情不自禁將手撫摸在她的頭頂上。
“你還有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說完,就將那孱弱的小身板慢慢的攏向懷裡,帶著點點心痛和疼惜。
此事就在辭洗對朱小茄越發(fā)別有深意時常親自提點中,也在長孫婪對朱小茄越來越驕縱中,更是在大祭司對南塘公主越發(fā)遠離中漸漸有了清晰的結(jié)局。
很顯然,遊戲結(jié)束,朱小茄完爆辭音音。
但是很快,隨著無聊的日子一點一點的向前駛?cè)ィ瑑扇藳]過多久又回到了當初狐朋狗友無所不損對方的關(guān)係。朱小茄對她們這種關(guān)係曾經(jīng)像模像樣的批註爲:相愛相殺,相煎何其喜劇。
時間一晃而過,神昏之巔上的有些花草變化了幾個春秋的悲喜,有些花草又一年如一日的點綴在山間草地,有些人因爲時間而蛻變,有些人也在時間裡成長,也有人一如既往做著自己。
辭音音自從因爲被抓到夜偷祭司房間的事情後沒過幾日就回去了南塘,最後還是覺得和朱小茄一起二更快樂,就偷偷的跑了出來,偷偷的上了山,最後如願以償?shù)拿咳湛梢砸姷阶约盒男哪顔埖哪猩瘛?
一起愉快的玩耍就是幾個春秋幾個季節(jié)的花開花落,此年,兩人都是女子成年的時候,十五歲。也是在這一年,兩人因爲各自未來的人生而不得不分別。
海青冬從遙遠的北湮飛來,帶著那裡特有的溫熱泥土的氣息,長孫婪將書信交到君九漾手中,眼中一片晦澀和說不清的複雜神色。
“水月神女要爲你生一個弟弟,兩個月後臨盆,想讓你去一趟。”他看著朱小茄如今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嬌俏小臉,烏?亮麗的眼珠中閃爍著狡?如貓兒一樣的光輝,心中的蠢動越來越明顯,有時候甚至連自己也把持不住。
“弟弟?我媽竟然想見我了,我是不是要被瓜分遺產(chǎn)了?”聽到弟弟,朱小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分財產(chǎn),原諒她對金錢還是毫無免疫。
“九兒,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以後在外面不要總是提錢,不瞭解你的人會誤會的。”長孫婪語重心長的如往常一樣想著辦法想去教育好這個先天性就成長缺失的小女孩。
朱小茄表示很鄙視,你大爺?shù)牟皇寝r(nóng)民階級無產(chǎn)階級而且還是個大地主階級的典型代表,你給我說這些是不是有種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她只是翻了翻眼珠子,無所謂的將那封信塞到衣袖裡,上面還有地址。她得回去備份下。想著前幾日辭音音纔剛剛離開君九漾還差點跟著私奔的情景,不禁走到門口後又回過頭看越來越像是孤家寡人的長孫婪。
“我們都走了,那你怎麼辦?”
男人的獨有的妖嬈只對她展露著毫無雜念的笑容,“九兒,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你如果捨不得,我跟著你去也未嘗不可。”
是啊,長孫婪也有他的事情,他不可能一輩子只圍著她打轉(zhuǎn),一輩子都和她生活在神昏之巔這個世外桃源的地方,他生下來就註定不平凡,只是在羽翼未豐滿之前一直片刻不停的培養(yǎng)著自己的勢力,時刻激發(fā)著自己。
她知道,他從來都很認真的活著,爲了他心中的目的,也許是復(fù)仇,也許是篡位,也許只是想帶著無人抗拒的強大證明那些人的錯誤。
朋友圈漸漸地失去了它往日的光彩,臨走之前,朱小茄在朋友圈認真的畫了一幅畫,那畫中有山有水有庭院,是一副活靈活現(xiàn)的鳥瞰圖,圖中兩個活潑動人的少女排排坐在雜草叢生的破院子裡,紅衣的少年就迎風而立坐在她們對面的牆圍上。杵著梨花烏木的辭洗一臉嚴肅的剛剛走進小院子的門,看起來好像一副要好好教訓兩人的架勢。
公元1072年秋,晚,神昏大陸神昏之巔,西苑小花園。
天涯各安,勿忘經(jīng)年。
——君九漾
多年以後,當大家再一次相聚在這山巔的時候,早已不見了當年的青蔥。只剩下歲月在衆(zhòng)人身上留下一道有一道,無法抹滅的痕跡,那時候他們才知道,這段時光,是上天多麼大的恩賜。
也是很久以後,君九漾再一次看到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副畫時,只見那下面寫著幾個字,讓她瞬間淚流滿面。
——
西炔國——
也是在這一年的初春,西蒙公主十五歲,大國早已允諾下的婚事也到了如期舉行的時候。
風雲(yún)莫測的朝堂之上,是各方勢力博弈的地方,樓紫峪站在百官行列的最前面,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對朝堂上剛剛激烈的博弈似乎一點都沒放在他的心上,他雙目低垂,不知道是睜是閉。七年的時光,早已讓一個當年不通人情的少年成長爲朝堂之上重兵在握的大將軍。
女皇的身子情況不是很好,她威嚴的聲音中仍然吞吐著一直以來慣有的血腥味和殘暴,“安靜。”
只是兩個字,就已經(jīng)讓文武百官身子一顫,低眉垂頭氣氛繃緊。
看著從始至終也沒說過話的大將軍。女皇難得放緩了逼人的神色,“大將軍,你有什麼看法?”
畢竟剛剛衆(zhòng)多大臣討論的就是他樓紫峪和西蒙公主的婚事,而西蒙公主是西炔唯一的繼承人,他樓紫峪又是她命定欽點的丈夫。
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這同樣適用於女皇統(tǒng)治的時代。但前任幾屆女皇納的男妃,很多都是在朝堂之上做出一番事業(yè)才被看上,不然一般的平民百姓就算出身高貴點也很難如得了女皇的眼。
又被女皇點名,女皇很看重她未來的女婿。這個是西炔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樓紫峪垂眉低目,清朗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上。“任憑陛下抉擇。”
這個聽話的女婿,是天璣老人的收門弟子,也是北湮少皇唯一的師弟,他武功高強智力過人不知道爲她西炔打下多少領(lǐng)土,擴展了多少領(lǐng)域,真正因爲這個女婿,讓她機身帝國的行列,有了與北湮一較高下的實力。
女皇一聽他的回答,心下對他更是賞識,自己正擔心他會排斥後宮不得干政的說法,捨不得手握重權(quán)的位置,沒想到他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她當然知道,權(quán)勢和地位對他並沒有吸引力。
女皇點點頭,“三日之後,西蒙皇女與大將軍完婚,吉日當天,普天同慶,衆(zhòng)愛卿退下吧。”
女皇如是說,並沒有提及今日朝堂之上討論的事情,她的意思就是一切等婚禮完成以後再說。樓紫峪面無表情,跟著一干文武百官退朝。
“恭喜恭喜,恭喜駙馬爺。”有右丞相向他道喜,他點頭承讓。
“以後還得仰仗駙馬爺,先給駙馬爺?shù)缆曄擦恕!庇袘舨可袝匾獾仍趯m殿門口來套近乎。
......
人人都羨慕他風光得意,少年得志位極人臣,更是入主後宮,寵命優(yōu)渥,皇恩在身。
樓紫峪徑直一路向?qū)m門外走去,也一路點頭回已來人的奉承,只是到了馬車上,才露出嘲諷的笑意,他等這一日,已經(jīng)很久了。
三日後,十里長街鋪滿了鮮豔的紅,晃動了凡人的眼,西炔國普天同慶,在皇太女與大將軍的婚禮前一個月就已經(jīng)流傳著婚禮的盛大排場。
來自各國的王孫貴族甚至皇帝親自趕往了西炔國的都城康城,這座西北地區(qū)千年繁榮城市迎來了它千年歲月裡最輝煌的日子。
珍珠灑滿了迎親的道路。來自貢嘎山上的聖泉水潑灑在路旁,鋪展了一路的祝福,帶來生生世世的安康。
只是也是在今日的繁華涌動中,駐守康京的守城都督率先發(fā)起了對皇城的攻擊,沿著大前街的向紫金皇宮的方向,一路被康京都督邵天成帶著他的守城軍隊層層填滿,死死地堵住了那從皇宮皇通向城門的唯一路口。
而前一刻,皇宮之中——
在衆(zhòng)人攙扶下行走至凝華殿正中的皇太女端木茜一臉不可抑制的幸福看著迎面向自己擡過來的花轎。只是平常的婚禮,但是在這個女爲尊的皇室來說,男人就只能坐轎子。她最開始還擔心男人會端不下他高貴的身份,還說實在不行就違背祖制自己去坐轎子,卻沒想到男子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她覺得止哥哥是愛她的。
“落驕——新娘踢轎門。”喜娘在一旁尖著聲音喊著,端木茜的心眼也跟著這聲音顫抖了起來,等了這麼多年,她終於等到了他,她的止哥哥。
高坐在高堂之上的女皇也難得的流露出幾分欣慰的表情,那是平常的女人看著自己女兒美滿時的笑容。雖然剛開始覺得想要控制住樓紫峪這種個性獨立無求無慾的人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也對端木茜這個丫頭有意思,完全配合她的安排。
他所有的行動都在證明他對端木茜的忠心和愛意,這讓她看在眼裡,因爲閱人無數(shù),女皇在樓紫峪的行爲裡找不到半點端倪。
“噌——”一抹寒光從轎子中迸發(fā)出來,晃亂了端木茜的杏眼,她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橫更在自己脖子上的軟件,金絲繡龍?靴從大紅色的轎子中踏了出來。他眼中無悲無喜,冷漠的看著眼前那個嬌小的女孩,再望向一臉驚怒中憤然而起的女皇。
卻見那女皇已經(jīng)被她身邊伴了她十餘載的賈公公緊緊掐住了脖子。
一時間,賓客散亂,紛亂不堪。嘈雜的尖叫聲在貴族中此起彼伏,驚叫不絕。
只是瞬間,早已部署在席間的暗人涌動。很快,佈滿喜慶紅色的大殿就已經(jīng)被血再一次侵染了一層紅,詭異的在女皇和皇太女的眼前,流淌出一路的驚嚇。
“不,止哥哥,止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是愛我的,你是我的....”端木茜不管不顧,全然忘記仍然掛在她命脈上冰冷的劍柄。緊緊地去拉這個昨日還帶自己逛康城最新開的花球店,怎麼今日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不認識這個人,這個陌生的男人絕對不是她的止哥哥。
軟劍下少女的如白雪的肌膚已經(jīng)被絲絲紅色的血模糊了那白嫩的顏色,女皇眼中陰霾早已呈現(xiàn)一股股的不甘和不解,自己千防萬防,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這個少年,究竟有怎樣的頭腦,讓她這麼多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的差錯,她明明在他身邊部署了那麼優(yōu)良的暗探,那麼多的眼線,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