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遠(yuǎn)迎。”萬員外連忙迎了出來,上官秀蘭落落大方,絲毫沒有畏懼的神情,因此萬員外對這人的評價又好上了幾分。
難怪被傳的好像是神仙下凡似的,“小女的癥狀……哎,算了我把你帶過去,你自己問一下吧,我也不敢多說?!?
上官秀蘭疑惑,卻也知道規(guī)矩,該問的不該問的,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大夫能夠決定的。
“這便是小女,萬儀。”萬員外指了指門內(nèi)的女子,面無表情就像是呆呆的雕塑,一動不動,不爲(wèi)外物所吸引,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只是淡淡的掀起眼皮瞟了一眼。
看到上官秀蘭絕色的容顏一閃而過的驚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深深的厭惡消滅了驚訝,代替了它原本的位置,“女兒這是我爲(wèi)你請來的大夫?!?
“什麼?”萬儀似乎被驚到了,她震驚的看著上官秀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
怎麼也看不出來她是個厲害角色,冷冷一笑,“爹你從哪裡請來的江湖騙子,臉都不遮一下,這麼光明正大的嗎?”
萬儀諷刺的目光讓萬員外臉上有些掛不住,好歹是自己請過來的“神醫(yī)”。
“萬儀,你怎麼說話的!”
上官秀蘭身爲(wèi)當(dāng)事人,但也沒有多大的怒氣,她歪了歪頭,只當(dāng)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在大呼小叫。
“無礙,萬員外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在這裡詢問一些問題。”
上官秀蘭款款而談,萬儀聽聞這句話,斜睨了上官秀蘭一眼,不管怎麼樣還是一個大家閨秀,也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這。”萬員外有些猶豫的在兩個人身上打轉(zhuǎn),這裡有他留下來的護(hù)衛(wèi)。
而且上官秀蘭來萬府也是堂堂正正的,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所以他並不怎麼擔(dān)心,只是怕萬儀待會翻臉不認(rèn)人,若是這上官秀蘭是真的個有本事的人……“算了,麻煩大夫了。”
萬員外來去匆匆,臨走之前還警告了一下萬儀。
上官秀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坐在萬儀的對面,女子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會理會這人,哪裡知道她不打算理會自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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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也不大的年紀(jì),怎麼就出來當(dāng)江湖騙子。”萬儀譏笑的掃視著她,不大的臉上有著嬰兒肥,就像是一個年娃娃一般。
出口之時,氣勢皆變,彷彿是集市裡對只是看看不買的人恨不得上去吐他幾口的老婆子。
“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病癥,你就能知道我是不是騙子了?!鄙瞎傩闾m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夜空中熠熠生輝的彎月,滲出幾分溫和。
萬儀一聽直接變了臉,“啪”一拍桌子,面容扭曲了一下,更多的是……自卑。
她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留著侍婢在後面“小姐”的叫著,上官秀蘭雙手交疊,若有所思的摩擦著自己的手指,看著萬儀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幾聲呼救聲從她剛剛離開的方向傳了過來,上官秀蘭騰的一下站起來,趕緊朝著那裡過去。
“小姐!小姐,你等著我去叫人?!笔替局钡脑诎渡蠄F(tuán)團(tuán)轉(zhuǎn),忽的一下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剛一轉(zhuǎn)身就是匆匆趕過來的上官秀蘭。
萬儀在水中不斷掙扎著,臉上帶著猝不及防的驚恐,隨著她的說話從口中冒出的水發(fā)出聲音,波瀾不驚的湖面上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上官秀蘭二話不說,直接飛奔進(jìn)去。
侍婢還沒走遠(yuǎn),就又看到湖面上又多了一個人的人頭,只是幾息之間,上官秀蘭就把淹的慘兮兮的可人帶上岸。
“小姐,我?guī)慊厝?,謝謝大夫?!笔替究粗鴥蓚€披頭散髮就像是水鬼的人上了岸,其中一隻“水鬼”慘白著張臉,不停的深呼吸像極了萬儀,她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換了一身衣服後的上官秀蘭覺得舒服多了,面對自己救命恩人的萬儀神態(tài)好多了,她彆扭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你先下去?!鞭D(zhuǎn)頭就向旁邊的人說道,萬儀看向上官秀蘭,膚如凝脂,手如柔荑默了半刻,被水嗆了許久的嗓子略微發(fā)啞,“你真的能夠治好我嗎?”
“說說。”上官秀蘭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
只見萬儀抿著嘴脣,用力到已經(jīng)有了一點血色的紅脣頓時又變白了,她似乎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
宛若她的身邊圍繞著枷鎖,一旦說出去,就是要了她的命,做足了準(zhǔn)備,一鼓作氣:“我有男人的器官。”
“哦?!鄙瞎傩闾m在現(xiàn)代並不是沒有見過相同的案例,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一不小心可能會被人當(dāng)成怪物,也難怪她那麼的激動了。
萬儀在她回答之後,這個字如同千斤頂壓住了她正打算脫口而出的話,以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震撼到她。
“這個並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做一下準(zhǔn)備,如果你可以接受,那我就著手準(zhǔn)備了?!?
上官秀蘭瞅了一眼外面,天快暗了,她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眼角微紅,添上了幾分妖媚,猶如一隻高貴的貓漫不經(jīng)心的舔著自己的毛,說出的話卻是驚爲(wèi)天人。
“完成率不能百分百,但也有七八十,看你選擇吧。”
“你說真的!”萬儀被這突如其來的鏡子砸了個滿眼冒星,呆滯了一會,她突然笑了。
上官秀蘭彷彿是她漫無目的的在沙漠中行走,沒有企圖,已經(jīng)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在這裡,忽然出現(xiàn)的綠洲,就是那唯一一根救命草。
她不知道自己幻想這個有多久了,真正出現(xiàn)的時候更是讓她呆若木雞,虛無縹緲的夢境她做過太多次了。
這種對於女性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的東西,宛如一個束縛只要她想掙脫,性質(zhì)就跟借力打力差不多。
萬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真的成功的花,上官秀蘭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接受。”
上官秀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萬儀趕緊陪著她走了出去:“明天我再來,自己做好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