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當(dāng)初便知道你是何種性子,自己不會如此覺得。”魔異溫和地說道。
“本王是你的相公,疼你愛你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是別人呢?他們憑什麼要爲(wèi)你處處忍讓?”
“我……我又沒有讓他們做什麼?”她不過就是帶幾個客人過去,難道這都不行嗎?
“說來說去,還是那個輕嫵媚太不通人情了。”
“你……悠兒,你到現(xiàn)在還覺得是輕嫵媚太不通人情了?”魔異簡直是好氣又好笑。
他說了這麼多,都是白說,她完全還覺得是輕嫵媚的錯。
“難道不是嗎?”異王妃反問他,“擺幾張桌子,弄幾個菜,有什麼難的嗎?就算是讓我們幫忙,只要說一聲,隨便派幾個丫環(huán)僕人去幫他們,難道我們會不幫嗎?”
“你放肆!”魔氣怒喝一聲。
“悠兒,本王越是寵你,你是不是覺得就越可以無理取鬧了?到了現(xiàn)在猶不知錯,反而認(rèn)爲(wèi)那些人是輕嫵媚他們的責(zé)任?他們是你招來的,送的禮也是你收了,今晨你與本王說起此事之時,本王便說過,把禮還回去,讓他們不用來城主府,你偏不聽,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誰的顏面上都不好過,你倒一點兒都不知道悔改。”
他早就說過,不準(zhǔn)那些人進來,可她還是偷偷帶著他們?nèi)チ四窃鹤樱掖亿s過去之時,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異,你幹嘛兇我,我這不也是想讓他們的宴席能熱鬧一些嘛。”
“人家喜不喜歡熱鬧,你不知道嗎?人家兒子辦滿月宴席,與你何干?你以爲(wèi)人家有多待見你嗎?”
要不是看在豔兒的面上,閻烙狂只怕連請都不會請他們的,當(dāng)初因爲(wèi)悠兒,纔有了雪萌那一出,閻烙狂心頭的疙瘩,深著呢。
“他們憑什麼不待見我,我哪裡惹他們了?”異王妃就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怎麼一個兩個三個的,都拿她不當(dāng)一回事兒。
連豔兒現(xiàn)在都如此了。
“你本來就與他們不熟,這不是本王提醒你吧?一個月前,雪萌又對鳳若千下毒,害得輕嫵媚早產(chǎn),雪萌是你帶進來的吧?這也不用本王提醒你吧?”
“雪萌之事,是我能控制的嗎?我又不知道她會……”
魔異嘆了一口氣,“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都是本王的錯,早該在他們提醒本王之時,便直接將那幾個女人都送走,也不會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來。”
“你這幾日便不要出門了,好好在房間裡待著,想想自己究竟有沒有錯。”
“你……你要禁我的足?”異王妃不敢置信地瞪著魔異。
魔異剛要回話,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走,“王爺,夜密親自送來了菜食,說是那位貴客說了,既然異王爺與王妃院內(nèi)有事無法到場,便特地備了一桌酒食,聊表心意。”
“命夜密放下吧,將本王房中的紫色盒子交與夜密,就說那是本王爲(wèi)孩子準(zhǔn)備的禮物,今日之事,給貴客們添麻煩了。”魔異在屋內(nèi)回道。
“是,王爺。”侍衛(wèi)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
“收到的禮物,還不少呢。”
深夜,輕嫵媚抱著千思,看著那些盒子。
“臭小子都已經(jīng)睡著了,你還抱著他做什麼,放下吧。”閻烙狂的心思,可沒有在那些不起眼的東西上,而是看著她。
“王妃,奴婢來抱著小主子吧。”阿慶立即走上前來。
“好吧。”輕嫵媚也是無語,只能將懷中的千思交給了阿慶。
她抱一下自己的兒子怎麼了,這也能被他說一頓嗎?
“那個雪琪天,倒挺能忍的。”一場宴席下來,愣是沒有說什麼話,最後也跟著其他客人一起離開了。
“他不忍又能怎樣?”閻烙狂挑眉。
輕輕連異王爺與王妃的面子都沒給,還把人給趕走了,他就是有那心,也沒膽子爲(wèi)自己的女兒求情啊。
“等明日那個踐人的事情一了,我們就得加快修煉了,入魔界救岳父,還是越早越好。”
“我明白。”輕嫵媚再次看了一眼千思。
只是孩子纔剛滿月,她就要閉關(guān)……她能不能緩緩再說。
“只是,現(xiàn)在就閉關(guān),太早了一些,還是你先閉關(guān)修煉吧,我再帶小寶貝一段時間。”
“千思有術(shù)紅和若春照顧著,還阿慶也在,奶孃也有,你還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閻烙狂倒顯得淡定許多。
他就是不允許輕輕太過於專注兒子,而把他給忘了。
輕嫵媚:“……”
難道要讓她這個做孃的,真的對自己的兒子不聞不問?開玩笑吧?
“閉關(guān)又不是見不著臭小子,反正你修爲(wèi)多高,也沒多大的用處,凡事都有我在呢,你可以邊修煉邊照顧他。”他繼續(xù)說道。
輕嫵媚:“……”尼瑪?shù)模颤N叫做她修爲(wèi)多高也沒多大的用處?
難道她看著就像是個吃乾飯的嗎?天天躲在他的身後頭?看扁她了不是。
……
“義父,看來想要救那個女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就別再想了。”城主府外,兩個蒙面黑衣人,望著高高的牆,其中一個男子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我知道,可是……”
“還有什麼好可是的,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就非得救她不可?今晚你也看到了,城主府裡的那幫人,連魔異的面子都不給了。”
“他們真有那麼厲害嗎?”他就不相信了,自己與兒子兩人,連牢中的兩個人都救不出來。
“反正我是測不到那個男人的實力。”男子搖頭。
只覺得若是進去了,就是送死。
雪萌敢對他們動手,就該有送死的準(zhǔn)備,而他們也不可能沒有防備,大牢之中絕對有人守著的。
“義父,你該放下那個女人了,都是別人的破鞋,也就只有你把她當(dāng)成是個寶。”
“不可胡說,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不是她能拿出食骨香給她那個沒腦子的女兒,還不是爲(wèi)了讓她在城主府裡面爭寵?這些年,她是幫助了你許多,可是,她差遣你做過多少事情,你是不是全然不記得?”
要不是眼前這個人是他爹,他早就走了,還會在這裡羅嗦嗎?
“義父,走吧,我們離開魔城,去哪都可以。”日後讓義父離那個女人遠一些,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義父幫著那個女人殺了那麼多人,顯然是被那個女人當(dāng)成了把柄捏在手中了,還是離開魔城爲(wèi)好。
“這……她……”男人還是猶豫,難道真的不救她?
“這什麼這啊,她又不是你的老婆,自然有人會管。”男子拉著他的手臂,就把他給拖走了。
……
城主府審犯人,向來是公開的,是在城主府外面一塊露天的空地上。
雪萌毒害鳳族公主不成,卻害得輕嫵媚早產(chǎn),在魔城可謂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一個女人,連名分都還沒有過,竟然就因爲(wèi)善妒而起了殺人之心。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被關(guān)了一個月之後得了失心瘋了,在城主面前,竟然還口口聲聲自己沒錯,是雪夫人說的,爲(wèi)了自己的前程,做什麼都可以,何況她也沒有害死人。
簡直是無藥可救了。
在百姓高聲喊殺的情勢之下,雖然雪琪天與雪鷲想要救她,卻也是無可奈何,當(dāng)衆(zhòng)被叛了死刑。
雪夫人教女無方,又助之爲(wèi)惡,被下令杖責(zé)一百,由雪琪天帶回去自行處置。
由此,雪夫人被雪琪天打入了冷院,發(fā)誓再也不去管她,對於雪夫人來說,這也算是最大的懲罰了。
而她心心念念會來救她的人,早已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連夜離開了魔城。
其他的人,都交給百里豔處理了,也就沒閻烙狂和輕嫵媚什麼事兒了。
閉關(guān)修煉,以前對於輕嫵媚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生了兒子,有了割捨不下的親情,就顯得很猶豫了。
爲(wèi)了能夠更好的照顧千思,大家都選擇了不進空間,在房間裡修煉,而術(shù)紅和若春,則是一定在照顧小主子,根本就沒有修煉。
……
一晃眼,五年便匆匆而過,阿慶和奶孃,都已經(jīng)被遣走了,千思也長成輕嫵媚一大半高了。
輕嫵媚根本就已經(jīng)沒有了時間修煉,成天被兒子給纏著。
“思兒,快下來。”這一日,輕嫵媚叉著腰,仰頭怒瞪著正趴在樹枝上,使勁要摘樹上果子的閻千思。
“孃親,等會兒,等思兒摘個果子給你吃,肯定很甜的。”閻千思在高高的枝頭上往下看,對著輕嫵媚甜甜地說道。
聞言,輕嫵媚真的是要無語了。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