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纔只顧吃香蕉,都忘了問你,你和我二哥到底是怎麼認(rèn)識的呢?”舒嵐和蘇盈聊了好一陣,又漫不經(jīng)心地把話題轉(zhuǎn)到了自己最好奇的地方。
“哦,其實很好笑,那一次生日舞會,我爲(wèi)了躲一個人,就到了小書房,沒想到,恰好就遇見了你哥;說也奇怪,從那以後,總是會因爲(wèi)一些奇奇怪怪的緣故,突然就碰見他。大約是冤家路窄,不打不相識吧。”蘇盈沉吟著道,臉上卻情不自禁地露出甜蜜而又動人的微笑。
“到底是哪些奇奇怪怪的緣故呢?”舒嵐卻偏偏抓住這一點不放,在她用擠牙膏的方式下,蘇盈無奈,只得詳細(xì)地講述了她和喬舒默的幾次巧遇,講著講著,忽然就感覺,自己和喬舒默,或許還真是註定姻緣呢,不禁怦然心跳。
“哇,你和我二哥的故事好浪漫呢,讓我想起了《飄》,哎呀,真是羨慕你,居然會和我二哥這樣的男人發(fā)生這樣好玩的故事;要是這樣的故事也能發(fā)生在我身上就好了。”舒嵐緊握雙手,雙眼閃閃發(fā)光地盯著天花板道。
“喂,丫頭,要是你和哪個倒黴的男人會發(fā)生什麼故事,恐怕是《悍婦霸良夫》或者《女寨主拉郎記》吧?”正在這時,喬舒默忽然笑吟吟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大的提盒,似乎是晨光粥棚的特號外賣。
“喂,二哥,你可真是我肚裡的蛔蟲也,我剛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你就提著飯盒進來了!”舒嵐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狡黠地笑著道。
“嘿,饞丫頭,這是你盈盈姐的愛心午餐,你要吃外邊吃去,別在這裡給我演《三毛流浪記》!”喬舒默笑罵道。
“哎喲,二哥,俗話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沒娶媳婦呢,就把老妹給拋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啊?!”舒嵐禁不住大聲地抗議著。
“去去去,別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再說了,沒看見盈盈已經(jīng)累了嗎?”喬舒默若無其事瞥了妹妹一眼,舒嵐心裡明白,二哥這是下逐客令了,只得乖乖起身,嘻嘻笑
道,“好好好,無關(guān)人士退場,二位請慢用~~”
“嵐嵐,別聽你哥的,就一起吃吧。”蘇盈一向臉皮薄,這會更是羞赧地挽留著。
“還是不了,要是我硬留下來當(dāng)這個超級大電燈泡,只怕某人以後會沒事就收拾我,那我就虧大了!”舒嵐說著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這丫頭!”喬舒默雖然沒追,眉宇間卻洋溢著愉快寵溺的感覺。
“嵐嵐很可愛。”蘇盈由衷地說。
“嘿,也是被大家寵壞的,小精怪一個,她要是有什麼胡說八道的,你可別放在心上。”
“哪裡,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蘇盈很誠懇地說。
“那就好,咱們快點吃飯吧,剛纔只顧陪那個丫頭說話,你都餓壞了吧?”喬舒默體貼地說著,把粥啊小籠包啊,打滷麪啊什麼的,一字排開。
“哇,這麼多好吃的。”說也奇怪,再次看見肉,蘇盈忽然覺得不難受了,一口氣就吃了許多。
“看起來,你的早孕反應(yīng)輕了許多。”喬舒默禁不住笑道。
“不對啊,我聽說懷孕的時候體內(nèi)會有一種促毛絨線性激素產(chǎn)生,這就是產(chǎn)生孕吐的原因,那是不是我體內(nèi)的這種激素減少了,所以孕吐的反應(yīng)一下子就減輕了呢?”蘇盈突然想到這一點,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不會的,盈盈,咱們的孩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喬舒默立即把她圈到懷裡,柔聲安慰著;其實他先前看過書,心裡很明白,孕婦一般都情緒很不穩(wěn)定,容易患得患失的,再加上此刻她又有先兆性流產(chǎn)的徵兆,更是難免心裡忐忑。
“什麼咱們的孩子,舒默,我老實問你,難道你真的能做到把這個孩子視爲(wèi)己出?”蘇盈卻突然揪住他的衣襟,蹙著眉問。
喬舒默望著那雪白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禁不住心裡一軟,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盈盈,這個孩子本就是我的,我又怎麼能不視爲(wèi)己出?”
“什
麼,孩子真是你的,這怎麼可能?”對蘇盈來說,這顯然是驚天一嚇。
“唉,盈盈,事情是這樣的:我記得有一天晚上,我閒得無聊,就去一個我熟悉的酒吧,突然看見那間酒吧的老闆摟著一個很像你的女孩出去,看樣子要對那女孩下手,我一時不忍就把那女孩帶了回去。沒想到,那女孩不禁被人灌了很多酒,還被人在酒裡下了藥……”
“這,這怎麼可能?”蘇盈頓時驚得手腳冰涼,同時又羞愧得不敢看他,而那晚的情形,也依稀再現(xiàn),她彷彿記得到了門口,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後來就完全不知道了。
“唉,我原本也想考慮一下是否做個柳下惠,可是看那女孩難受萬分的摸樣,我真怕她會出什麼事,只好犧牲我自己,成全她一個!”喬舒默一邊環(huán)抱著她的腰,一邊幽幽怨怨地說,倒好似他當(dāng)時很無奈似的。
“別,別說了,都怪那女孩不好,誰讓她亂出去喝酒!”蘇盈禁不住面紅耳赤,雙手捂住耳朵,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我當(dāng)時雖然情非得已,出於一片救人之心,可當(dāng)時到底沒有徵求那女孩的意見,所以後來每次想起,還是覺得羞愧萬分,有些對不起那個女孩~~”喬舒默期期艾艾道,話說得誠摯而又哀婉,那雙悽美的鳳眼別提多勾人了。
“算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蘇盈終於在膝蓋上握緊拳頭,下定決心望著他道,勇敢地說:“如果當(dāng)時我不是喝了迷*藥,你也不用犧牲自己,所以時至今日,你用不著爲(wèi)那天的事硬要自己負(fù)責(zé),就讓我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吧。”蘇盈不禁低下頭,悽悽地哽咽著。
“盈盈,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硬要爲(wèi)那天的事負(fù)責(zé),事實上,我很慶幸,那天遇到你的人,是我~~倘若是別的人,我真的無法想象!”喬舒默本來只是逗逗她,此時見她竟然完全走偏了思路不說,而且羞愧得淚眼盈盈,禁不住握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就心神激盪,說出了深藏在心裡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