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臺？飛仙臺是什麼意思？”狐小仙也不禁向著飛仙臺的邊沿走去。

待走到飛仙臺的最邊沿的時候，低頭俯瞰，透過雲霧放眼看去，下面似乎無限。

“難道飛仙臺是可以讓人跟妖成仙的地方嗎？”狐小仙不禁揣測道。

“沒錯，飛仙臺的確是一處能夠讓普通凡人還有妖精成仙的地方，”向前走去，夢汐逐漸地遠離了飛仙臺，她將腳步止住又突然轉過身來，“不過這裡是成仙的捷徑所在，也更是成仙的噩夢所在！”

“既然能成仙，那又爲什麼會是噩夢呢？”狐小仙也離開了飛仙臺的邊沿，站在那裡向下看著的確太危險了，那邊沿又沒有什麼扶欄可以保護她，如果真的掉下去，那豈不是糟了。

雖然這裡被稱爲飛仙臺，但這並不代表她真的很想要去當那所謂的神仙。

“雖然說從這飛仙臺跳下去，就會成仙，”夢汐微皺了一下柳眉，“但是那成仙之苦，又豈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若是中途忍受不了，一念就可以成魔，從此萬劫不復！”

“一念成魔？萬劫不復？”狐小仙暗嚥了一下唾沫，突然覺得有些可怕。

“小仙，我問你，如果給你機會讓你自己來重新做一次選擇，你會選擇繼續做妖，還是成仙？”夢汐緊盯著狐小仙的眼眸，似乎此刻她很需要知道這個答案。

妖？妖有什麼不好的，妖也同樣可以自由自在，而仙卻要扼守天規戒律，不得違背，相比而言，還是妖比較自在一些。

但現在，此時刻刻，狐小仙卻不想要再做妖，也不想要成仙，她只想要能夠有機會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只見她微微的勾起脣角，笑了笑，“做妖？成仙？如果真的可以讓我自己來做選擇的話，那我兩個都不會選，我現在只想要做人，做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

“做人？”夢汐不禁皺起眉頭看著狐小仙，“做人有什麼好的？人有生老病死，活在人世間就註定會經歷人世間的一切悲歡離合。”

狐小仙並不以爲然，“那又怎樣，至少我可以跟他在一起，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再也沒有身份上相隔，我寧願做人，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失去妖所擁有的一切法力也都無所謂的。”

“失去一切也無所謂？”夢汐頓感吃驚。

“是的，”狐小仙毅然地點了點頭道：“夢汐姐姐，你知道嗎？雖然我並沒有記起前世的記憶，但我知道我跟他其實有著三世姻緣，每一世我跟他都錯過，完全都是因爲他是人，我是妖，如果我也可以變成人的話，或許我跟他之間也就不會再有著任何的距離了。”

“你真這麼想？”夢汐不置可否。

狐小仙點頭，“當然，是身份上的不同，才讓我跟他無法走到一起。”

夢汐輕嘆道：“不，小仙你錯了，身份從來都不會成爲阻隔兩個人相愛最大的牽絆，而相反人心的距離纔是真正的距離，當你信任一個人，你就會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反之，如果你不相信一個人，就算他做得再多，那也只是徒然。”

狐小仙微微蹙眉，“夢汐姐姐，你的話好深奧，我聽不懂。”

夢汐欣然一笑，“小仙，終有一天，你會懂得。”

“我相信，”狐小仙天真地點了點頭。

沉默些許之後，夢汐突然道：“小仙，你真的很想要變成人嗎？”

狐小仙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道：“嗯，想，很想，非常地想！”

夢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雙眼憂傷地看著遠方，似乎她也曾經是一個過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