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快傳御醫(yī)!”
汀蘭用力扶住袁修月?lián)u搖欲墜的身形,面色焦急的左右看了看,見赫連棠正疾步上前,她如見救兵一般。
方纔離的較遠,赫連棠一直不曾發(fā)現(xiàn)袁修月的異常,此刻走近了她纔看到袁修月一臉不正常的潮紅之色!
“皇后娘娘?!”
赫連棠眉形一擰,輕喚袁修月一聲,在她身前蹲下,先探了她的體溫,而後開始把脈。
赫連棠的聲音,袁修月聽到了,知赫連棠在輕喚著自己,她微瞇著雙眼,有些牽強的扯動了下嘴角,便要站起身來,但只輕輕動了一下,她便覺得那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無論如何用力都離不了汀蘭分毫。
即便是皇后,也該能歇歇吧!
如是,在心中暗暗腹誹,天旋地轉(zhuǎn)之間,袁修月輕蹙了下眉心,隨即雙眼一閉,任由衆(zhòng)人急切呼喚,卻再也不曾轉(zhuǎn)醒。
見袁修月失去意識,汀蘭焦急萬分的詢問著赫連棠:“王妃娘娘,娘娘怎麼樣了?”
“奇怪了!”
緊擰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赫連棠輕喃出聲:“按理說,今日這雨下的並不大,皇后娘娘不該受這麼重的風寒啊!”
聞言,汀蘭的身形,忍不住微微一僵!
赫連棠是何許人也,自然不會錯過她的異樣。
她眸色一黯,清冷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雖隔著衣物,袁修月身上的滾燙熱度,仍是傳到了汀蘭身上,用力的咬了咬脣,再顧不得許多,她怯聲回道:“今日離開福寧宮後,皇上便與娘娘一起到御花園去散步了,後來……”
赫連棠追問道:“後來怎麼樣?”
知道紙包不住火,汀蘭面色慘白的如實回道:“後來不知爲何,娘娘便掉進了河裡,待回來後不長時間就開始發(fā)熱,此刻便又成了這個樣子……”
說到最後,汀蘭的聲音早已細弱蚊蠅,在大殿裡當差的奴才們,也都個個變了臉色。
“皇后娘娘鳳體有恙,爲何不早報?”俏臉微微變色,赫連棠以手背輕輕碰觸沈碧寒的額頭,手上傳來的滾燙感覺讓她心頭一驚,她對衆(zhòng)人輕斥道:“還愣著作甚?趕緊把皇后娘娘扶回寢殿!”
“喏!”
……
衆(zhòng)人被赫連棠的樣子嚇了一跳,紛紛上前,偕同她一起將袁修月扶進寢殿。
須臾,將袁修月安置妥當,赫連棠親自開了方子命人去取藥,深深的,看了眼鳳榻上燒的迷糊的袁修月,她白皙的面龐上,因怒氣泛著些許紅暈。
不曾多做停留,她自寢殿內(nèi)疾步而入,朝著鐘太後所居的福寧宮行去……
鳳鸞宮的寢殿內(nèi),香菸嫋嫋,溫煦和暖。
迷迷糊糊睡了一日之後,袁修月終於第二日午時漸漸恢復意識。
恍惚之間,覺得有人守在榻前,袁修月艱澀的吞了吞口水,語焉不詳?shù)某雎曕溃骸巴√m……水……”
沒有預期中的應聲,卻傳來杯盞輕碰的聲響,不等袁修月有所反應,她便覺有人輕擡自己的肩膀,將茶盞遞到自己脣邊。
屬於男子的獨特氣息充盈鼻息之間,袁修月微瞇著眸子,凝視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逸臉龐。明黃色的常服,風華絕代的容顏……待看清眼前之人的是誰後,她神情微微一怔,原本半瞇的眸子,瞬間睜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