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的模樣,黎默笙的脣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
他知道丘錦簫的性子,所以在女人發(fā)聲的第一時間,就默契地收回了自己的大掌。
“好了,去酒店吧。”
睡意過去之後,男人略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華麗。
丘錦簫理了理自己剛剛那被撩撥的發(fā)亂的思緒,順著男人的話語點了點頭,她冰雪一樣的外貌上一點都不見一開始的那抹羞怯,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冷靜無比,好像剛剛在車上面紅耳赤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看著丘錦簫又開始“假正經(jīng)”起來,黎默笙脣邊不禁盪漾開了一抹笑意,看上去邪氣十足。
身後的司機拿著行李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酒店內(nèi),華美的水晶吊燈熠熠生輝,來來往往的住客皆是衣冠楚楚,甚至仔細看去,還有不少在電視上面出現(xiàn)過的熟悉面孔,但是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剛剛進來的兩人。
女人氣質(zhì)冷清,看上去彷彿冰雪女神一樣的不可親近,男人揚了揚慵懶的眸子,雖然渾身愜意優(yōu)雅溫和,但是依然讓人嗅到了那平靜外面之下的危險。
兩人走在一起,明明是南轅北轍的氣質(zhì),但是卻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
對於這些目光,兩人皆是視若無睹,一直到兩人進了電梯,看見那兩道背影不見了,衆(zhòng)人才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進了電梯,丘錦簫纔對黎默笙說了一句:“看來跟你在一起,回頭率可真是高。”
她說這句話帶著一點說不出來的意味,黎默笙的眼中含著暖意,看了女人一眼,語氣懶懶:“說不定,是因爲你呢。”
別以爲他沒有注意到,大廳內(nèi)那幾
道看著丘錦簫蠢蠢欲動的目光。
“但是總比某人好,我可沒有在飛機上都能夠豔遇的福氣。”
丘錦簫淡淡道,似水眸光掃了他一眼,僅僅只是這一眼,就讓黎默笙的心中不知道怎麼的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我不介意毛遂自薦,讓你也來豔遇一場。”
他話語裡面說的明明白白,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意味更是直白無比,黎默笙挑了挑眉頭,向她發(fā)出了一個邀請。
“剛剛下飛機,你不累,我還累。”
丘錦簫看著打開的電梯門,朝外面走去,徒留黎默笙一人在電梯內(nèi)。
看著一言不合就耍起小性子的女人,黎默笙脣邊笑意越深。
一踏入走廊內(nèi),到處都鋪著厚厚的地毯,人的腳步聲聽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連這樣的小細節(jié)都做的這麼好,也不難怪這家酒店,有那麼多人慕名而來了。
接過行李打發(fā)了司機離開,丘錦瀟打開了自己的箱子,拿起睡袍就朝著浴室走去。
黎默笙瞇了瞇眼。
他的眸光瞥向了一邊的磨砂玻璃,整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陸瑩滎帶著碩大的墨鏡,剛剛見到黎默笙的那抹激動,還沒有平復下去。
既然黎默笙也在米蘭,那麼很多事情,就變得好辦了起來。
她的脣瓣勾起了一抹精巧的笑意,對著房門滴了一下刷了自己的房卡,又要了客房服務,點了一瓶八二年的紅酒。
只是她剛拿起開瓶器,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悠揚的女聲唱腔迴盪在室內(nèi),陸瑩滎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眼中閃過了一抹厭煩。
這個時候還打電話來,看來,還是不放心自己。
“怎麼了,大哥?”
她這樣說道,交出大哥那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咬重了那個音。
“我打電話是來提醒你,千萬想著偷溜回國。”
陸遠的聲音在陸瑩滎的耳中聽起來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討人厭,只是聽到他話中的內(nèi)容,她挑了挑柳葉眉,看來她的“好大哥”還不知道,黎默笙帶著丘錦瀟那個賤人,來米蘭了。
“你就放心吧,我的大哥,你給我送了這麼大的一個好機會,我又怎麼會偷溜回國呢。”
陸瑩滎一語雙關(guān),在陸遠的耳中聽來,只以爲陸瑩滎說的是米蘭那個廣告,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陸瑩滎那麼知情識趣,陸遠隨意地說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聽著那一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陸瑩滎的笑意越盛。
我的好大哥啊,你可不知道,你給我送了多麼大的一個好機會。
“黎默笙,你先進房間。”
黎默笙都能夠看見那個磨砂玻璃,丘錦簫自然不會看不見。
這間總統(tǒng)套房臥室都要好幾個,而男人偏偏就窩在那個小沙發(fā)上面,打得什麼主意,丘錦簫怎麼會不知道。
“我累了。”
某個男人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想動。”
“那你就在那裡呆著吧。”
丘錦簫的話語讓黎默笙一愣,她居然變得這麼好說話?怎麼可能?
果不其然,丘錦簫還是丘錦簫。
只見她拿著自己的衣服從浴室裡面走出來,一陣香風襲來,女人腳步輕巧地越過了他,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既然累了,那你就好好休息。”
丘錦簫回過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