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堯,你這是什麼意思?”
阮媚第一個從座位站起身,怒目看向雲晉堯,顯然是對雲晉堯此舉的不滿。
她自然不是爲別的,而是替林逾靜感到生氣。
再看林逾靜,相對而言,她的臉上除了些微的詫異,就沒有其他表情了。
“媚兒。”
盛天驕伸手拉了拉阮媚的衣袖道。
阮媚一下掙脫,遷怒於他。
“你要幫他說話嗎?”
雲晉堯雙眉緊蹙,心中卻有疑惑。
似乎從阮媚出現(xiàn)在這裡,就對他頗爲不滿。
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是爲何。
他目前只希望,阮媚對自己的偏見不要影響了全局,畢竟眼下最爲重要的是解決威廉這個大麻煩。
“我們有什麼事可以私底下說,現(xiàn)在談正事。”
雲晉堯的語氣嚴厲了些,臉色也變得嚴肅。
林逾靜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他有些不高興了。
也因爲阮媚是盛天驕的女人,還有就是林逾靜的朋友。
否則,面對阮媚的再三挑刺,他纔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還給彼此留有情面。
他雲晉堯長這麼大,不曾怕過誰,也不會容忍有人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除非是自己願意遷就縱容的。
因爲阮媚這麼一鬧,剛走進來的薇薇安有幾分尷尬,她站在一旁,有種手腳無處安放的感覺。
林逾靜剛想開口說什麼,身旁的阮媚制止了她。
她拉著林逾靜,對她皺了皺眉,示意她不要去理會那個女人。
林逾靜遲疑片刻,微微擰眉,未再作聲。
的確,薇薇安的加入,能夠讓對付威廉的計劃可行性更強,雲晉堯的做法絕對是明智的。
而阮媚卻不願相信這個女人。
她對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是排斥的。
再看露易絲,她沒有特別強烈的態(tài)度,仍在觀望。
之前薇薇安在走廊陪她的事情是讓她有些動搖的,但非常時機,露易絲不敢掉以輕心。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放下成見,一起對付唯一的目標。”
雲晉堯具有天生的領導才能,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散發(fā)著一種強烈的氣場,不怒自威,讓大家出於本能地照他說的去做。
之後,大家一一分工,林逾靜和阮媚留守酒店,盛天驕和雲晉堯去見名單上的那些人。
明思玨和露易絲靜待時機,最後出場,給威廉一個措手不及,而後來加入的薇薇安,就負責引威廉出來。
對於這個安排,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隨後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林逾靜坐在沙發(fā),若有所思。
雲晉堯走過去,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他靜默了許久,才徐徐開口,問道:“你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問我。”
林逾靜愣了一下,回過神來。
片刻後,微微一笑,道:“沒有啊,我覺得你做得很對。”
他看向她,眼神複雜。
她安慰一般,手請放在他的手背上,又說道:“我說過,你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地相信你。”
林逾靜說的話,像是有什麼東西猛然擊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他心頭微微一動,說不出什麼感受。
一晃,又是一天時間過去。
在盛天驕和雲晉堯的安排下,他們和名單上的人見面的時間已經安排妥當,地點也確定了。
一共是十一人,照片也大致看過,見到的話能辨認得出。
這些人都是露易絲父親生前培養(yǎng)的心腹。
在晟遠,他們身份各不相同,有大股東,有小職員,公司地位參差不齊,威廉一定猜不到。
在聽聞飛機失事,他們就戒備起來了,只是表面不露聲色,因而未引起任何的懷疑。
無疑,他們都是專業(yè)的表演家。
在威廉上任期間,公司內部挑起的幾次矛盾,都是他們在發(fā)揮作用。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讓威廉的這個總裁不是那麼好當。
盛天驕和雲晉堯趕到目的地,他們幾乎到齊。
他們事先誰都不認識誰,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
他們也不認識盛天驕和雲晉堯,只是留意到這兩人出現(xiàn)的時候有幾分怪異。
而盛天驕和雲晉堯則是一眼認出了分散開的所有人。
他們倆起身,往提前定好的包廂去。
兩人進去沒多久,就有人跟著起身。
然後那些人陸陸續(xù)續(xù),前後都進了那個包廂。
威廉似乎預感到了危機,正在到處打聽雲晉堯他們的下落。
他意識到,如果不把這些不剷除,他便沒有安穩(wěn)日子。
他派出了殺手,想要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威廉當?shù)剡€是頗有些勢力的,所以就在他派出人的第三天,就找到了雲晉堯他們入住的酒店。
兩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分頭行動。
他們先是在前臺辦理了入住,然後拿著房卡往電梯方向去。
但他們沒有到達自己應該到的樓層就提前下去。
已經有消息,雲晉堯包括明思玨等人,都住在這一層。
兩人交換了眼色,準備行動。
這時,其中一間房的門打開。
薇薇安正在打電話,還拿著手機,剛巧碰到了這兩人。
目光對視,她愣了幾秒,然後快速躲回房間。
在爲威廉身邊做事,自然是認識他手下的人。
薇薇安躲回房間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剛剛去了超市買東西的林逾靜和阮媚打電話。
當時她們正在返回的途中,林逾靜手機忽然響起。
“我?guī)湍恪!?
林逾靜的手裡提著袋子不方便,阮媚身上幫她將手機從身側的包拿出。
看到屏幕上的字,阮媚眉心一沉,直接掛掉。
“怎麼了?”
林逾靜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奇怪問道。
“那個女人,別理她。”
阮媚悶悶道,將林逾靜的手機關機,直接放進了包包裡。
發(fā)現(xiàn)電話被掛掉,薇薇安頓時心急如焚。
她所在房間的門就要被打開了。
她搬了椅子以及屋內各種能移動的東西將房門抵住。
但一定支撐不久的,所以,她報了警。
之後,薇薇安走到陽臺。
她所在的樓層在十幾層,在酒店的位置不是最高的,可一眼看下去,也十分嚇人。
房間的陽臺和隔壁房間的陽臺似乎隔得不遠,薇薇安咬咬牙,提起裙襬,意圖從陽臺翻到隔壁房間。
一回頭,她清楚地看到門就要被從外面推開了,再不能有任何的遲疑,否則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