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冉猜想應該是周佳凝這些女人搞出來的花花事。
“先生呢?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去哪裡?”看著兩個孩子在自己的面前鬥嘴,夏一冉的心裡暖暖的,要是皓南哥這個時候也在的話,那就好了。
“先生說公司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先生還讓我告訴太太,如果在家太無聊的話,可以去公司找他。”
“好了,我知道了。”她大約也猜到了他正在忙什麼,艾滋病的謠言還沒有過去,公司的名聲也一定受到了影響,此時正是闢謠的關(guān)鍵時刻。吃過早餐,夏一冉拿起桌子上的一堆法院傳票就回房間去了。
妮妮和william和保姆在一起玩,她倒也放心。這保姆是唐家的老保姆了,唐老夫人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特意調(diào)過來照顧兩個孩子的。
嘴裡面含著蜜餞,能夠壓制懷孕的孕吐。
夏一冉將信封一個一個拆開來看,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一封一封的信,全部都是來自法院的傳票,大部分都是女人狀告唐皓南,要求精神損失費的官司。
這些個精於算計的女人,都當這是敲詐唐皓南最好的時機了吧。
手機在牀頭櫃上響了起來?!拔埂!?
“夏一冉,收到法院的傳票了嗎?昨天晚上,我原本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們商量的,不過既然你們這麼不給面子,我只能聯(lián)合那些和唐皓南鬧過緋聞的女明星一起打官司了?!毕囊蝗缴焓?,從一堆法院傳票裡面,抽出來屬於周佳凝的律師函。放在手中細細的打量。
“你要是有請律師和皓南哥打官司的錢,不如留著給自己做嫁妝,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不找個好人嫁了。等以後殘花敗柳,怕是沒人要你了?!睊鞌嚯娫?,夏一冉將周佳凝的律師函扔在牀上。
目光一錯,卻發(fā)現(xiàn)了一封寫滿了英文的信封。還有來自美國的律師函?唐皓南應該沒惹過美國的風流債吧!
夏一冉感到不安。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夏一冉猛地打了個哆嗦,手中攥著律師函從房間裡面衝出來。她害怕,卻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保姆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
“姐?!毕目蓨檹拈T口走了進來。陸遇寒就跟在她的身後。
夏一冉一顆心落地。
“舅舅,姍姍?!边@麼一叫,就有些尷尬。她們兩個人,應該在一起了吧。
“冉冉,真是抱歉,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皓南的事情,沒幫上你們什麼忙?!标懹龊M門就是道歉,夏一冉回頭倒水,反倒被他的話弄的不好意思。
“舅舅,你說什麼呢。這麼多年,都多虧了你的幫助,你幫我的已經(jīng)太多了,怎麼還能輪到你來和我說對不起?!睂⑹种械膬杀f給夏可姍和陸遇寒。夏一冉伸手拆開手中的信件。
“姐,他…已經(jīng)和我求婚了,我們…下個月舉行婚禮。”夏可姍拽著陸遇寒的衣角,一張臉上,佈滿了紅霞。
夏一冉的手指猛的抖了一下,這封律師函,不是告唐皓南的,而是告她夏一冉的。以妮妮是董興亞的孩子爲理由,以夏一冉不守婦道不配撫養(yǎng)妮妮爲理由,要求要回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
“姐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夏可姍的臉色剎那之間變的不好看。她以爲夏一冉不喜歡她和陸遇寒結(jié)婚。
陸遇寒一直喜歡夏一冉,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
陸遇寒注意到夏一冉的異常,抽走了夏一冉手中的律師函,一對好看的眉頭,細細的皺了起來?!耙菽莸膿狃B(yǎng)權(quán)?之前不是還抓妮妮去做親子鑑定?!?
“董老夫人向來不喜歡妮妮,她要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要的也不過就是妮妮手中的股份。如果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她,我就不是妮妮的監(jiān)護人,妮妮手中的股份,也不會再由我支配。”
夏一冉將手中的律師函揉成了團。
最近一直忙著的就是唐皓南的事情,她差一點就忘記了,作爲董家的遺孀,不管她是要改嫁,還是關(guān)於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她都還要和董家有一個了結(jié)。卻沒想到,還沒等她自己主動解決,老夫人就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出擊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妮妮不是皓南哥的孩子嗎?”夏可姍一頭霧水,從始至終,沒有人給她解釋過。
“我們進屋去說?!蹦菽莺蛍illiam還在小屋堆著積木,小屋的門開著,她怕孩子們聽見。如果妮妮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孩子,恐怕會很傷心呢。
帶著夏可姍和陸遇寒走到主臥,將手中已經(jīng)揉成團的律師函直接毫不留情的扔進垃圾桶。想從她的身邊奪走妮妮,想都不要想。
“妮妮不是皓南哥的孩子,是董興亞抱來的孩子,目的就是讓我有合理的接手動家股份的理由,卻沒有想到,妮妮成了這場家族鬥爭中的一個棋子,老夫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將算盤打在妮妮的頭上了。”
想到這裡,更是生氣,董老夫人爲了得到董興亞的遺產(chǎn),還真的是不擇手段。
“那妮妮也不是董興亞的孩子了?”夏可姍一下子就找到了夏一冉話語當中的重點。
“是的?!毕囊蝗近c頭。
“那你只需要帶妮妮去做親子鑑定,證明她不是董興亞的孩子,那麼董老夫人不就沒有權(quán)利去爭奪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了嗎?”夏可姍說完,然後猛地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卻被陸遇寒抓住了纖柔的小手。她想的真是太簡單了,要是事情真的像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好解決,那麼夏一冉就不會在這裡愁眉苦臉的了。
她不是商業(yè)戰(zhàn)爭的料,這些豪門之間的事情,她從小就理不清楚,只是不知道自己身邊這個老成的男人,會不會嫌棄自己太笨。
“如果能夠這麼簡單解決就好了,老夫人一早就開始懷疑妮妮不是董興亞的親生孩子,此時如果拿出妮妮的親子鑑定,更是等於自投羅網(wǎng)。那樣的話,妮妮就沒有能夠繼承董興亞遺產(chǎn)的權(quán)利了?!?
“那可怎麼辦。”夏可姍習慣性的看向陸遇寒,她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依靠陸遇寒了。
陸遇寒的眉頭也臨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這個事情真的很難解決一樣。
“爲今之計,也只能回到董家,繼續(xù)做董家的遺孀,堵住老夫人的嘴,然後再想辦法?!边@一個再想辦法,其實就是沒辦法的意思。等真的想到解決的辦法,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夏一冉也跟著擰緊了眉頭。整顆心疲憊不堪,原以爲童依夢的事情徹底過去,再將這些爛攤子都收拾完,一切就都能結(jié)束,唯獨忘了的是,董家的事情。
“舅舅,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訴皓南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忙的了,我不想再有事情給他添堵,美國的律師函,我想,能拖就先拖著吧?!?
“不出庭的話,也只能拖一時,咱們還是快點想解決的辦法吧?!?
看到夏可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夏一冉也猜到了夏可姍的心事,大約就是因爲陸遇寒對自己的事情太用心,所以不高興了。這是心結(jié),還得兩個人一起解開。伸手拍了拍夏可姍的肩膀。
“好了,你們兩個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留下來吃個飯吧,咱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姍姍,我們下樓買菜?!彼行┰?,要和夏可姍說。
“媽媽,是師父來了嗎?”william站在門外問。
他還是不太習慣叫陸遇寒舅公,所以一直都叫師父。夏一冉聽了難免失笑。
“去吧,去教你的小徒弟,中國武術(shù)。”也好,讓william支開陸遇寒,她和夏可姍說起話來也能方便一點。
陸遇寒人老成精,怎麼能不明白夏一冉的意思,帶著william去了小屋。
“姐,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菜市場,夏可姍將一塊西蘭花放進購物框裡面,那是陸遇寒愛吃的東西,夏一冉心中明白,卻只是勾起了嘴角。夏可姍和陸遇寒之間的事,她還是少說,畢竟陸遇寒曾經(jīng)喜歡過她她也是知道的,現(xiàn)在多說多錯,她並不想因此而拉開了自己和夏可姍之間的距離。
“我剛剛一門心思都在律師函上面了,哪有心情聽你說話,你說什麼了?”夏一冉有些抱歉地笑笑,她是真的沒有聽清楚姍姍說的話。
“姐,陸遇寒和我求婚了,我們下個月就舉行婚禮?!毕目蓨櫟呐d致不減,一提起自己就要和陸遇寒結(jié)婚了,一張臉就紅的要滴血。
“好事啊,這麼多年,你的努力我也都知道。恭喜你,姍姍,你足夠勇敢!”姍姍的那股子衝勁,她沒有,不然的話,也不會讓童依夢那麼輕而易舉的介入她和皓南順風順水的感情中,有了這麼多年的顛簸。
“姐姐,你呢?你什麼時候和唐皓南舉行婚禮啊,這麼多年,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啊,我和皓南哥舉不舉行婚禮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畢竟這麼多年都已經(jīng)過來了?,F(xiàn)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和皓南哥過幾天日子?!毕囊蝗狡届o的說,可是內(nèi)心還是難免有一絲期待。
她和唐皓南,從來就沒有舉行過婚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還是會有遺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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