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寺座落在京口城北,長江岸邊的北固山上。寺廟門前松柏蒼蒼,翠竹環(huán)繞,讓人看著有說不出的舒服。從寺門向內(nèi)望去,隱隱約約看到裡面香火繚繞,有不少的善男信女前來上香。我是不信佛的,但前來免費參觀名剎還是很高興的,要知道這甘露寺在《三國演義》中是相當出名的,當年劉備便是在此處結(jié)得良緣。
我和娘來到大殿,寺裡的和尚給我們遞過香,我看娘接過香我也接過虔誠的禮佛,也有樣學(xué)樣的給佛像磕過頭後,起身要走。
“娘子、女郎,且慢。”一個小沙彌上前施禮說,“長老有請。”
“有勞小師父帶路。”娘說道。
“請!”小和尚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們隨小和尚來到方丈的禪房,小和尚退了出來。我們在禪房閒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頭發(fā)胡子花白,大約有七十來歲,而骨骼硬朗,精神鑠瞿的老和尚走了進來。
“老身有禮了。”娘上前福了福。
“阿彌陀佛,娘子多禮了。”方丈和藹地說著,將目光轉(zhuǎn)向我,“這位是令愛吧。”
“奴見過長老。”我學(xué)著電視上的動作,上前道了萬福。
“女郎不必多禮。”說長老笑呵呵的招呼我們坐下。
“找娘子、女郎來.....”方長老理了理鬍鬚說。
“頭好暈。”我感覺暈乎乎的,身子也不聽使喚的向旁邊倒去。我有些不明白,今天出來好好的怎麼會頭暈,難道這身子有沙彌痼疾?我在我思考的時候,眼前一黑沙彌也不知道了。
“蕓兒,你怎麼了?”娘立馬扶住我,著急的喊著,當看到一邊的長老後,立馬用手扯著長老的衣服央求道,“長老,我女兒是怎麼了,你精通醫(yī)術(shù)......”
“娘子安心便是,老衲盡力便是。”長老不等娘說完,示意她安心後,便給我號脈,過了半響後說道,“女郎是因爲血氣不調(diào)纔會如此,到禪房休息片刻就好了。”
“那就好,”娘聞言顯然鬆了口氣,“燕婉,扶女郎禪房休息去。”
我迷迷糊來到一個說在:
只見一大片的竹林望不到邊際,林間小鳥叫個不停,遠處溪水嘩嘩作響,林間煙霧繚繞,讓人有種在仙界的感覺。走出竹林是一蔥蔥郁郁的原野,有各色各樣的花朵散發(fā)著幽香,令人陶醉。我穿過花叢繼續(xù)前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山谷,谷中有清澈的溪水流出,溪水兩邊怪石嶙峋,巖石縫隙生長各種的植物,再向前走去遠遠便看到一個仙風(fēng)道骨,身穿青衣的老者盤腿坐在巖石上閉目養(yǎng)神。
“你來了,老夫等你好久了。”老者在我接近時候睜開眼睛,似乎對於我的到來事先就知道似地。
“你是?”我滿臉問號,我記憶中好像沒這個人。
“我是掌握世間姻緣的神仙。”老者,應(yīng)該是‘神仙’摸著自己的鬍子微笑著。
“你是月老?”我有些驚訝,我想了想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也可以這麼說吧。”神仙不置可否,看著我好像要從我臉上找出答案,“這裡你忘了嗎?”
“我又沒來過這裡我怎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對於月老奇怪的問題,我有些疑惑。
“也難怪。”月老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過了半響回答道,“這裡是蓬萊仙島紅顏洞的薄命巖。”
薄命巖?怎麼聽著怪熟悉的,好像以前看李汝珍的《鏡花緣》上面的百花仙子的洞府就在薄命巖,但是月老帶我到這裡幹什麼,我和百花仙子有什麼關(guān)係?我滿腦子疑惑。
“您既然是神仙,那就太好了,”我懶得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首先要解決自己的問題,“一定有辦法幫我忙的。”
“哦,小丫頭有什麼要老夫幫忙?”月老好奇的問道。
“別叫我小丫頭,”我不滿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不知道怎麼的,我從一千六百年後來到這,而且把我一個大男人變成女人,希望月老把我變回男的,送我回到原來的時空。”
“哈哈哈.....”月老大笑起來。
“月老,您別笑了,我說的是真的。”我有些著急的央求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月老停頓了一下,“可是你的靈魂,本就是女身,。”
聽了前半句心情大好,後半句話卻讓我K他的衝動,想想可以真打還是不敢。無意間看了自己一眼,被眼前的現(xiàn)象大大的打擊了一回。要知道自己來到薄命巖可是以林混形式,按理說出現(xiàn)的因該是自己的魂魄,可眼前的卻是張蕓的魂魄,那我哪裡去了?我腦子都亂了。
“你本是蓬萊仙島紅顏洞的一位仙子,由於和金童產(chǎn)生感情觸犯天條,貶下凡間歷三十世輪迴之苦,直到看破紅塵方可放回仙界。”月老沒有理會我抓狂的樣子,繼續(xù)而說,“現(xiàn)在軀體是你的第一世的肉身,並不是別人的。所以張蕓就是你,你就是張蕓。”
仙子?這正是可荒唐的事情,自己的前世竟然是女人,而且還是仙子,我現(xiàn)在如同在雲(yún)霧裡一般,不辨方向。
“就算如你說的,爲什麼讓我回東晉?”我好不容易安定下心神,忍著心裡的煩悶問道。
“因爲你和金童的孽情其他二十九世的業(yè)已償完,而第一世的由於意外變故而沒有償完,此外還和東晉許多人也有未了情緣,所以將你送來,若這次劫難過後悟出仙道,就可返回仙界,如若執(zhí)迷不悟,只有永受輪迴之苦。”月老捻捻白鬍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能不能告訴我金童是誰?”我很是好奇。
“不行!”月老立馬否定。
“爲什麼?”我迷惑。
“有緣自會相見,無緣對面不識,一切皆有定數(shù),強求無益。”月老說的高深莫測。
“等於沒說。”我不滿的撇撇嘴,對月老的回答很無語,突然想起來這個嚴重問題,“月老你說我前生是仙子,那爲什麼我在現(xiàn)代是男兒身?”
“要說這件事,老夫也有間接責(zé)任。”月老滿含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在你第三十次轉(zhuǎn)世的那次,老夫約了閻王到天庭飲酒,閻王喝完酒後回到地府十多天都迷迷糊糊,在給你判投胎的肉身時判錯了性別。”
我汗,原來地府讓人投胎也會出烏龍,這也太無語了..........
當我正在感嘆的時候,月老不見了只留下他的聲音:“老夫還會在來找你的!”聲音消失後,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悠悠醒來,看到娘和燕婉焦急的表形,略點歉意的笑了笑問道:“娘,我睡了多久?”
“半個時辰吧。”娘理了理我的額發(fā),柔聲說道。
剛纔夢中的一切是那麼清楚,我想黃梁一夢應(yīng)該也是如此吧,如果一覺睡過能夠回到現(xiàn)代,那該多好。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