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鬱想慕容橋京跟孤妖說的都是正確的。
所以她這生平第一次的離家出走就以失敗告了終,蕭璨鬱心裡無奈的在苦笑著,但是腦袋裡面卻還想著應(yīng)該要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向溫玖涯示好。
要不要買一點禮物,後者是給一點小驚喜什麼的。
因爲(wèi)腦袋裡面這要糾結(jié)的東西還稍稍的有些多,所以蕭璨鬱沒有選擇坐車過去。
不然這車都到溫氏財團(tuán)的門前,而她卻什麼都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的話怎麼辦?
所以蕭璨鬱直接邁步在大街上,一邊行走著一邊想著應(yīng)該怎麼弄。
目光在觸及到旁邊的一家餐廳之時,蕭璨鬱心裡稍稍的有了想法。
“您好,幫我定一下今天晚上的位置好嗎?”蕭璨鬱走進(jìn)餐廳笑笑著的對著前臺小姐出聲道。
“好的女士,請問您幾位?”
“二位,要靠窗的位置,稍微安靜一點的,謝謝。”蕭璨鬱強(qiáng)調(diào)著的出聲著。
“好的,女士您貴姓?”
“蕭。”
在前臺小姐在登記著的時候,蕭璨鬱無聊的打量著餐廳裡面的東西。
這是一家很具有風(fēng)格的西餐廳,裝修跟佈置都是以藍(lán)色爲(wèi)基礎(chǔ),帶著海洋的風(fēng)格,給人一種特別浪漫的感覺。
而且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之前在巴厘島的那段日子,所以蕭璨鬱纔會走了進(jìn)來。
正當(dāng)蕭璨鬱打量著的時候,突然一隻手輕輕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蕭璨鬱回過頭看著那張笑面如花的臉頰時,整個人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
明明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頰,但是卻能夠讓她有那種不知是哭是笑的,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厲霧修這一人了。
“嗨,Somnus,好久不見。”厲霧修倒是滿臉笑容的朝著她揮手打著招呼。
“你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蕭璨鬱出聲問道。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特別美好的東西叫緣分,本來這麼長的時間我都已經(jīng)快要能放棄你了,當(dāng)今天在這裡遇見一看見你我就知道我放不了,所以我想這一定是上天給我們安排的緣分。”厲霧修笑笑著的開口著。
蕭璨鬱現(xiàn)在滿腦袋都是溫玖涯的事情,可沒什麼功夫跟厲霧修在這裡胡扯些其他的什麼了。
“厲霧修,我今天是正的沒什麼心情,所以你暫時先放過我一天好不好?”蕭璨鬱很是無可奈何的開口道。
“怎麼了?心情不好?”厲霧修一副很是關(guān)切的樣子看著她。
而蕭璨鬱在這個時候忍不住伸出手指頭疼的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的位置,然後這才頗爲(wèi)無奈的出聲開口道:“難道我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
蕭璨鬱這樣直白的話倒是讓厲霧修忍不住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這才帶著幾分試探的向蕭璨鬱開口問道:“怎麼?跟溫玖涯吵架了?”
“……”
蕭璨鬱沒說話。
因爲(wèi)在她看來,眼下的這種情況還不如直接吵架呢,吵架至少還有溝通,還能夠把一切不滿的地方都給說來,而眼下這種直接就陷入冷戰(zhàn)的情況要好得多。
而且還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有的這種。
蕭璨鬱沉默自然就是另一種方式的默認(rèn),雖然看著她很傷心的樣子,但是厲霧修還是忍不住的上揚(yáng)起了脣角:“所以我早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這個世界上能給你幸福,並且只愛你的人就只有我了。”
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厲霧修這時不時來這麼一下的蕭璨鬱,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感動,而是非常習(xí)慣性的翻了一個白眼。
“得了吧,我跟他經(jīng)歷了這麼多這點信任還是有的。”蕭璨鬱很是堅定的對著厲霧修說著,言下之意就是這些東西還破壞不了他們的感情。
“Somnus,我以爲(wèi)你跟那些天真的小女孩不一樣的,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更瞭解,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東西嗎?今天還說愛你愛的要死,轉(zhuǎn)身指不定又愛上了別人。”
厲霧修在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那異色的瞳孔就好像是帶著一種催眠效果似的,讓人再怎麼堅定的心在這個時候都會開始微微的有些動搖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心裡莫名升起的那種叫做悲傷的東西,蕭璨鬱下意識的直接避開了厲霧修的眼睛。
“就跟你說的一樣,人是善變的,但是我想我寧可去相信玖涯,也不可能去相信您不是嗎?”蕭璨鬱再次開口自己稱呼已經(jīng)換成了尊稱,臉上的笑容極爲(wèi)的親和卻也疏離。
看著蕭璨鬱這麼明顯的變化,厲霧修只好舉手投降:“我只是愛你,對你可沒什麼很大的惡意,所以你真的不用這麼防備著我。”
蕭璨鬱笑而不語。
厲霧修在這個時候只能是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這纔開口解釋起了剛纔的那番話,輕笑著的出聲開口道:“就想我剛纔說的一樣,人心會變的,只是需要一個時間而已,溫玖涯跟你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再多的愛在這個時候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而我對你的愛情纔剛剛開始,所以這份愛情的保質(zhì)期至少一定會比那個男人長。”
厲霧修的話雖然冠冕堂皇,卻不可否認(rèn)。
人心是會變的。
蕭璨鬱承認(rèn)。
但是那一定不是她跟溫玖涯。
她伸手臉上帶著很是溫柔的笑容看似是一巴掌輕輕的拍了厲霧修的胸口一下,但實際上卻是用了至少八層的力道,這一巴掌拍下來,差點讓厲霧修連氣都喘不上來,卻也只能是極力的剋制著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至少不會太過的狼狽。
“厲先生並不是我們,也沒有經(jīng)過我們所經(jīng)過的事情,所以在這是事情上,你這種對事情經(jīng)過不是太瞭解的,可以閉上嘴巴選擇沉默。”蕭璨鬱笑笑著的是開口著。
厲霧修只能笑,因爲(wèi)這如果一開口的話,他這憋了好半天的疼就好破功了。
“蕭女士……已經(jīng)爲(wèi)您登記好了。”看了半天終於有機(jī)會開口的前臺小妹小心翼翼的出聲開口著。
“嗯,謝了。”
蕭璨鬱笑笑著的點頭道謝之後,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在蕭璨鬱轉(zhuǎn)身了之後厲霧修這才終於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剛纔被她拍了一下的地方,臉上滿滿的都是那種很痛苦的表情。
正好看著她要出去的樣子,連忙想也沒想的就立刻擡起腳步的追了上去。
“Somnus,你等等我。”
厲霧修很快就追上了蕭璨鬱的去路。
“幹嘛?”蕭璨鬱皺著眉頭的看著眼前的人出聲問著。
“你去哪,我送你,周圍都沒有看到你的車。”厲霧修連忙笑笑著的出聲開口著。
蕭璨鬱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不禁微微的輕佻了一下眉毛,故意開口道:“怎麼?我去找溫玖涯一起約會,你也打算送我過去嗎?”
“當(dāng)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厲霧修依舊笑著。
這樣的態(tài)度……
蕭璨鬱上下仔細(xì)的打量了他一番,確定的確是厲霧修沒錯,只是今天估計腦袋稍稍的有些上不正常。
得出了結(jié)論之後,蕭璨鬱這才直接開口就擺手的拒絕道:“不用了,我正好想好想散步,反正不遠(yuǎn)。”
“那我陪你一起。”厲霧修一邊說著就直接蹭到了蕭璨鬱的身邊。
這段時間下來,蕭璨鬱是早就已經(jīng)將眼前這個傢伙的脾氣給摸清楚了,所以她是更加深刻的知道,在這個時候估計自己跟這種傢伙多說任何一句話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所以蕭璨鬱在這個時候索性直接邁步往前走著,直接就當(dāng)旁邊的厲霧修完全不存在似的。
但是厲霧修在在的時候找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蕭璨鬱這樣的狀態(tài)跟對待,所以依舊還是笑盈盈的跟著,時不時的看見路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指著跟蕭璨鬱一起分享著,只要她能將視線轉(zhuǎn)移過去,或者是時不時的點頭應(yīng)那麼一下,厲霧修就已經(jīng)挺開心的了。
一路就這樣伴隨著嘰嘰喳喳的聲音之下,蕭璨鬱終於來到了溫氏財團(tuán)的樓下,看著那一棟依舊保養(yǎng)得英姿颯爽的寫字樓,她就忍不住的回想起了曾經(jīng)在這裡發(fā)生的一切,有好有壞,但是仍然讓人心存感激之意。
“這裡就是溫氏財團(tuán)啊,看著……也不怎麼樣。”厲霧修看著這塊屬於溫玖涯的地盤,出聲開口評價著。
反正,這情敵看情敵,就永遠(yuǎn)不可能有那麼順眼的時候。
蕭璨鬱索性也不跟這個傢伙在這個問題上去爭論什麼,直接看著眼前的人然後出聲開口道:“就到這裡吧,我自己上去就好。”
“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嗎?來華夏之後我可都沒有到任何公司逛過。”厲霧修一本正經(jīng)。
“厲先生,您要知道,公司是別人工作的地方,而不是方便別人參觀的旅遊景點。”蕭璨鬱無奈的出聲開口著。
“OK,不看就不看。”厲霧修無奈的攤了攤手,一副賭氣的樣子。
本來給上面就已經(jīng)有一個小朋友在生氣了,所以蕭璨鬱如今可沒什麼態(tài)度的時間來搭理下面的這位小朋友了。
朝著厲霧修擺了擺手之後,蕭璨鬱這才直接邁步踏進(jìn)了溫氏財團(tuán)之中。
厲霧修就站在公司門口的那個位置,笑笑著的看著蕭璨鬱離開的背影,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因爲(wèi)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蕭璨鬱一會一定會下來。
一定會。
溫氏財團(tuán)上下早就已經(jīng)對蕭璨鬱的臉龐熟悉到不行了,所以在她纔剛剛走進(jìn)去之後,就已經(jīng)有員工不斷的點頭問候著。
“總裁夫人。”
這樣的稱謂不再是門主後或者是總裁,卻讓蕭璨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跟幸福感,之前那種因爲(wèi)溫玖涯不搭理自己而產(chǎn)生的鬱悶感在這個時候消散了不少。
乘著電梯,直接就上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樓層。
“你們總裁在嗎?”蕭璨鬱伸手敲了敲門口秘書的桌子。
王義擡頭看見蕭璨鬱的瞬間整個人一下子就激動的站了起來,臉頰上滿滿的都是那種叫做興奮的東西。
“總裁夫人,好久不見!”王義一臉激動的看著蕭璨鬱,然後這才連忙出聲的開口道:“總裁就在辦公室裡面跟別人視頻會議,您進(jìn)去的時候請一點。”
“嗯,知道了。”蕭璨鬱朝著王義比了一個手勢,準(zhǔn)備邁步進(jìn)入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這才恍然的想起什麼的開口問著王義道:“你們總裁最近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