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跟你的龍墨染可不同,人家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仍然風(fēng)韻猶存,商場上足以隻手遮天。不過,時念離,我勸你最好別去找她。”
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躺椅上翻看著時念離給他的資料。
時念離瞥了眼神態(tài)遊離的穆青檀,總是覺得這個男人現(xiàn)在這話的味道倒是怪怪的,似乎哪裡有問題一般。
不過她也不說什麼,這個男人有自己的打算不是嗎?
殊不知,現(xiàn)在時念離在觀察穆青檀的同時,穆青檀也在思量著時念離的一切……
看來她的確把公司打理的很好,穆青檀沒有要把自己的事情都肩負(fù)給時念離的打算,只是暫時他必須要那麼做,他有自己的打算。
當(dāng)然穆青檀的建議,壓根就不再時念離的考慮範(fàn)疇之內(nèi)!
時念離可不是那麼乖乖聽話的人,白氏集團的總裁到底是何許人也,她如何都要見一見。
信函發(fā)過去沒有多久就得到了迴應(yīng),說白氏集團的董事長剛好有一場酒會,會邀請各大企業(yè)的負(fù)責(zé)人一起參加。
說把邀請函發(fā)送到穆青檀的私人郵箱上了,但是沒有回函。
時念離禮貌地解釋說穆總身體欠佳, 暫時由她來代理公司的事務(wù)並且會出席明天的酒會。
高檔房車裡,時念離穿著香奈兒時裝款還未上市的限量小裙,整個人時尚又溫婉大氣。
一雙水晶坡跟的鞋子包裹著白皙的長腿從房車上走下來,理了理身上淺粉色的鏈條小包,一襲長髮被莞爾盤起。
臉上精緻的妝容一掃往日勞累的疲憊,只要她願意,就能輕易地變成在場焦點中的焦點……
酒會沒有很多人,但是白氏集團邀請的都是商業(yè)名流,從那邊那個林氏木業(yè)的總裁就能看出來了,那個外界傳聞如何風(fēng)生水起,而他依舊從不面見媒體的林總,竟然也會出席白氏集團的酒會。以此就能足見白氏集團總裁的能力了。
她穿著黑色的長裙禮服,腰上是一條全鑽的腰鏈,在水晶燈照耀下熠熠生輝,沒得讓人窒息,長髮盤起復(fù)雜法式頭髻,高貴又端莊。
資料說,她已經(jīng)是年近五十了,可是……如何看她都最多三十歲的樣子,歲月對她太過留情,絲毫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斑駁痕跡。
精緻的臉龐讓時念離這個芳華年代的女人都有點嫉妒了!
時念離沒有見過白氏集團的總裁,但是面前這個徐徐向著自己走來,並且朝著自己友善微笑的女人,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可以認(rèn)定,她就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
她一人便坐擁了白氏,幾乎整個遙城的地下組織的以及半數(shù)的地上組織的流動資金都要從它手中輾轉(zhuǎn),光是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就足以與穆氏財團媲美,而總部在法國的白氏,其真正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穆氏。
“你好,時小姐。我是白氏集團的總裁,我叫白裡。很高興您可以來參加我的酒會,本人比我想象的更加漂亮。”
她禮貌地問候到,談吐,語速都彰顯了穆青檀
所說的有品位的女人。
至於穆青檀說的老女人,實在難以辨別。
“白總您過獎了,您真的很年輕,很高興能夠代替穆氏財團與您會面。”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白總就帶著時念離去認(rèn)識林氏集團的總裁了,幾乎將場上左右的大咖都跟時念離介紹了一遍。
這可把她給鬱悶到了,想不明白對方唱的是哪一齣。
直到酒會結(jié)束之後,時念離想說的話,始終沒有問出口。
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白總卻淺笑出聲,那溫婉大氣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她的所有請求。
只聽她……不急不緩地開了口,“時小姐要是有興趣得話,去我的公司坐坐吧,正好我手頭上有一個案子,很希望可以跟穆氏合作。”
就連她的主動邀約,也像是看透了時念離的心思。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突然感覺面前朝自己和善微笑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壓制力。
料是其他人,任誰也想不多這棟富麗堂皇,從外造型就已經(jīng)獨樹一幟的建築物會是白氏集團的總部。
因爲(wèi)並不在黃金地段,也不引人注目。
白氏不似穆氏財團一樣在遙城裡人盡皆知,但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企業(yè)集團,跟白氏總是有個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
白氏總裁親自帶時念離上總部頂層的辦公室,這棟C造型的高樓建築,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與外造型也實在匹配,十足的未來感,誇張旋轉(zhuǎn)式扶梯,都如明日世界一般。
白玉帶著時念離來到了一件紅漆木裝飾的辦公房裡。
房間空間碩大,打開門正對面正是一展明亮的落地窗,從她現(xiàn)在在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正中央放著歐式半開放的沙發(fā)與光新明亮的茶幾,茶幾對面則是有著一面牆大的書櫃,上面居然陳列滿了書籍,以及一張書桌,碩大的書桌上物品並不是很多,只是林林散散的都被一些文件給填滿……總的來說還是很整齊的!
白玉走在前面,時念離則是跟著一路走了進去……
白玉徑直在沙發(fā)上坐下,時念離站在原地,白玉淺笑的對著時念離招手,示意時念離也坐下,時念離沒有多想,從容微笑然後隔著白玉挪開了點距離坐下。
這樣的舉動完全落在了白玉的眼中,白玉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彷彿眼前一切都沒看到一般。
“時小姐,今天邀請您來參觀白氏,我主要也是有一些心裡話想跟您說。”白總裁姿勢優(yōu)雅地倒了一杯白蘭地,抿著脣角莞爾一笑,將酒杯遞給時念離。
“謝謝白總。白總您有話但說無妨,晚輩都虛心接受。”將酒杯放置一邊,時念離帶著禮貌的微笑,心裡卻是有點忐忑。
即便是在面對穆氏財團裡面的那幫老臣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心情,如果不過是來聊聊閒話家常,也能讓她如此緊張。
終歸還是因爲(wèi)這個白氏總裁,一個女人支撐起一個白氏集團不說。優(yōu)雅氣質(zhì),陳府極深。
而這個女人眼底的一顰一笑,都是光芒乍現(xiàn),似乎能夠一眼將你給看穿一般,那種眼神真的相當(dāng)?shù)目植馈輳纺阍谒媲熬褪且粋€透明人而已!
“時小姐,坦白說,我很欣賞你。白氏集團上上下下都是我一手打理的。我很欣賞你,你在穆氏財團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很有智慧。”
白玉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對面的吧檯上,時念離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辦公室一側(cè)是一個精裝吧檯。
如市裡最大的酒吧一樣,所有的器皿和酒品應(yīng)有盡有。一眼掃去,時念離發(fā)現(xiàn),那些精緻的酒瓶之中,還有許多國內(nèi)沒有的珍藏品。
比如酒架最左側(cè)的MO山姆斯B山姆斯法國葡萄酒,世界上只有兩瓶,一瓶在穆青檀的酒窖裡,前兩天看見他喝完剩一個空瓶了。
“我不過是耍耍小聰明罷了,如何能跟白總您比。”時念離淡笑道,在這種人面前謙虛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方法。
“但是有個問題困擾在我心中很久了,根據(jù)我的瞭解,穆氏財團跟白氏素來沒有合作。但是您似乎對穆氏財團的事情瞭如指掌。”時念離看了眼白玉,見白玉依舊是單手優(yōu)雅握住方形精緻酒杯,臉上的表情幾乎未曾變動,於是又鼓起了勇氣繼續(xù)道。
她選擇用了一種最委婉的方式來提出這個問題,心裡卻是十分忐忑。
“集團和集團之間,最大的往來,當(dāng)然是利益。”白玉翹著一雙腿,坐在轉(zhuǎn)椅上,一手託胸,一手捏著白蘭地杯。從容淡定的模樣,有著坐擁天下的男人的氣霸道氣質(zhì)……讓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的面談算是愉快的結(jié)束了。時念離比來時更佩服白玉這個女人,她比想象的更爲(wèi)聰明有能力。
對於時念離不再拐彎抹角的問題,白玉的回答是,穆遠(yuǎn)東生前跟她有過一項秘密合作,至於內(nèi)容是保密協(xié)議,無可奉告。
莫名其妙的資金漏洞也是因爲(wèi)這個簽署了保密合約的與白氏集團的合作項目。前期因爲(wèi)項目出了一點問題,資金無法回籠,纔會造成了穆氏財團資金上的麻煩。
而近期也是因爲(wèi)項目開始盈利,這個解釋算不上牽強,畢竟穆遠(yuǎn)東人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生前做過多少秘密協(xié)議也無從得知。
說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覺得時念離有點意思,她欣賞,所以才主動接近。
目的是否想要談新的合作案,還未知。畢竟如果時念離蠢一點,遲鈍一點,就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穆式財團資金來回是白玉在搞的鬼。
不過,時念離可不這麼想。
任憑對方如何解釋,她也不是聽之任之的人。
只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衝動的時候,所以心中滿是疑惑,但她到底沒有將心中所想完完全全的說出來……只是跟白玉笑意盈盈地打著太極。
就算穆遠(yuǎn)東生前在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情況下,還給自己挖了這樣一個大洞,根據(jù)時念離對穆遠(yuǎn)東的瞭解,風(fēng)險太大的事情他不會做,何況還是自己沒有命來操控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