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知回到霍家的時候,恰逢晚飯的時間,加長的餐桌鋪有豪華滾金邊的桌布,飯菜的香味隨著空氣的流動而蔓延著。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楚靜知的歸來,傭人們都在忙碌的準備飯菜,楚靜知反倒也不介意,只是徑直的向著旋轉(zhuǎn)樓梯的方向走去。
推開房門,她疲憊的將包扔到了一旁的梳妝檯上,整個人向著柔軟的牀鋪躺去!
過了沒有多久的時間,楚靜知嬌小的身形驀然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讓她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這個房間裡除了自己就只有霍邵宸會來了,看樣子——在浴室洗澡的人是霍邵宸?
她坐在牀沿邊上,望著浴室的門怔怔的發(fā)呆,童雪懷孕的事情看來霍邵宸到現(xiàn)在還並不知情,而楚靜知也並沒有打算讓他知道。
如果童雪是一個聰明人的話,恐怕過不久霍邵宸的父親就會來了,到時候他要是逼迫自己與霍邵宸離婚,那麼她也樂享其成。她不想要再這樣疲憊的生活下去了,而那份遺囑——她一定要在霍邵宸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之前找出來。
楚靜知這樣的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浴室裡的水聲漸漸的小了起來,直至完全聽不到水流的聲音。下一刻,浴室的門從裡面被推開,只在胯間繫著一條浴巾的霍邵宸走了出來。
似乎沒有想到楚靜知會這麼快的回來,霍邵宸在看到她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隨後向著衣櫃的方向走去。
“霍邵宸,你有自己的房間不是麼?”楚靜知淡漠的開口,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望著霍邵宸健碩的身材,就連八塊腹肌都完美的展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這在別人看來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情,可是在楚靜知眼裡卻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新婚夫妻你就想要分房睡,楚靜知你到底是有多麼的討厭我?”霍邵宸隨意的從衣櫃當(dāng)中拿出一件嶄新的襯衫,隨後將標籤扔進垃圾桶中,俊逸的臉部線條緊繃著,出乎意料之外的他並沒有因爲(wèi)楚靜知的態(tài)度而動怒!
烏黑的髮絲沒有了平日裡的服帖,沒有擦拭乾淨(jìng)的水順著霍邵宸健碩的胸膛滑落下來。
楚靜知靜靜的將這一幕都收入到眼底,這個男人生來就是爲(wèi)了折磨人而存在的麼?就連簡單的穿衣動作看起來都如此的撩人。
這樣的想著,楚靜知趕忙低下頭去,她的腦海當(dāng)中現(xiàn)在很是紛亂,童雪的事情——遺囑的事情——甚至還有楚語柔的事情都讓她剪不斷理還亂,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楚靜知的異樣,手裡拿著襯衫的霍邵宸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楚靜知的方向,猶如大理石雕鑿而成的臉部線條蹦的極緊,
“楚靜知,過來。”涼涼的語調(diào)從他涔薄的脣瓣當(dāng)中吞吐出來,楚靜知擡起頭來看向霍邵宸的方向,只見他拿著那件襯衫遲遲都沒有穿上,光著上半身看著自己的臉!
她沉默的站起身來,順從的模樣反而讓霍邵宸有些不太習(xí)慣了起來,似乎是因爲(wèi)看慣了她反駁自己的樣子,如今她不吭一聲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黑色襯衫,仔細的將上面的鈕釦都解開來。
這樣的動作讓楚靜知脖頸處優(yōu)美的弧度完全的曝露出來,而閃亮的‘真愛’項鍊因爲(wèi)她的動作而在楚靜知的脖頸處晃動著,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注意到霍邵宸探尋的視線,楚靜知快速的背過身去,繼續(xù)的解開襯衫的鈕釦。而霍邵宸就在她轉(zhuǎn)頭的那一剎那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傳進了他的鼻息裡,甚至蓋住了他身上剛剛沐浴過的味道,霍邵宸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楚靜知的背影,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伸了出去,不著痕跡的撩起了一縷楚靜知的長髮放在高挺的鼻尖下面輕嗅著那股專屬於楚靜知的香味。
“好了。”楚靜知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轉(zhuǎn)過了頭來,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此時的霍邵宸已經(jīng)站到了距離自己不足一手掌的位置。
“幫我把衣服穿上!”霍邵宸說這話的時候,那溫?zé)岬暮粑坪蹩梢試姙⒃谒哪樕希瑴責(zé)岫稚ΠW的感覺讓楚靜知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
可是儘管如此,她卻還是將黑色的襯衫攤開,在霍邵宸伸出雙臂的時候?qū)⒁路兹脒M去。楚靜知猶如是木偶一般的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就在她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纖細的皓腕給勾住了。
“今天從拍賣行離開了之後去見了什麼人?”霍邵宸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旁邊輕柔的摩挲著,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情侶一般的打情罵俏,可是在楚靜知的眼底卻蘊藏著危險的含義。
“你派出去的司機難道沒有給你彙報麼?”或許是因爲(wèi)穿了高跟鞋的緣故,楚靜知並不用像是之前那般的昂高了頭纔可以看清楚霍邵宸的臉。
“我倒是想要聽你親口跟我說!”霍邵宸語調(diào)輕柔的說著,手指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插進了她輕輕挽起的髮梢裡。
楚靜知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恐怕並沒有像是想聽自己說這麼的簡單!
“不要用那麼警惕的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霍邵宸流連的在她柔順的髮絲間遊移著,那種淡淡的香氣令霍邵宸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的鬆懈了下來。
“我今天去了醫(yī)院。”楚靜知原本想要甩開他的手,只不過在看到霍邵宸冷冽的表情時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任由他去了。
“醫(yī)院?你去醫(yī)院做什麼?”霍邵宸沒有任何的詫異,只是平靜的望著楚靜知巴掌大的小臉,沒有人可以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除了她自己!
“你不是知道理由了麼?爲(wèi)什麼還要再問我?”楚靜知最討厭霍邵宸的一點就是他的明知故問,那讓人忍不住的感覺到一種緊迫感,卻又難以擺脫這個男人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