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和白書南迴到她的公寓,果然小李已經(jīng)做好了飯在等著自己了。
看到冷清溪回來,小李雙眼通紅的迎了上來,看她的樣子顯然是哭過了。
冷清溪心裡有些感動,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值得自己相信的,比如白書南,比如小李。
“清溪姐!”小李哽咽著說:“我相信你,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清溪姐,對不起!”
“沒事了小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還有啊,你幹嘛要對我說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崩淝逑嗣±畹募绨颍参康恼f道。
聽了冷清溪這樣說,小李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這是怎麼了?我還沒哭成這樣呢,看你,都成小花貓了?!崩淝逑行┢婀?,因爲(wèi)小李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可是她也很感動,只好和白書南一起,安慰著她。
好一會兒小李才平靜下來,她抽泣著說:“對不起,清溪姐,我只是覺得他們這樣對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你已經(jīng)有很多煩心事了?!?
“沒事,我懂的,謝謝你,小李。”冷清溪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小李,表示自己的感謝。
可是小李的臉色卻並沒有因此而好看,反而有一絲愧疚掛在她的臉上。
富源的風(fēng)波,給冷清溪造成的影響著實不小,現(xiàn)在在公司,除了非常必要的工作交流,所有人都對她避而遠(yuǎn)之。
每天,只有小李和文特和她說話,其他人都想躲瘟疫一樣的躲著冷清溪。
不過,冷清溪已經(jīng)不在乎了,再艱難的事情,她都挺過去了,更何況是這一點小小的惡意中傷呢。
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白書南這樣對冷清溪說,而冷清溪也堅信著這一點,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是誰這樣陷害自己。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卻讓冷清溪更爲(wèi)頭疼。
沒錯,就是冷章林,雖然冷章林現(xiàn)在什麼都不說,但是冷清溪知道,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解決。
而慕尋城對她的態(tài)度,也十分的微妙,似乎有什麼把柄握在他的手裡。冷清溪自認(rèn)爲(wèi)行得正坐得端,可是卻也不得不防。
慕尋城倒是不可怕,他雖然惡劣,但是不至於卑鄙。
可是他身邊的凌菲兒就說不定了,那個女人,從自己第一次踏入慕家的大門就千方百計的開始陷害自己,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這樣的機(jī)會的。
在自己父親這中最緊要的關(guān)頭,凌菲兒卻和慕尋城一起出國了,其中的隱情,也顯而易見。
不過,讓冷清溪稍稍有些放心的事,慕尋城就要回國了。這個消息,是文世仲告訴冷清溪的,雖然在冷父的事情上,文世仲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他始終覺得愧疚,沒有最終幫到冷清溪。
所以在得知慕尋城要回國的消息之後,他就第一時間的通知了冷清溪。
本來,他想要自己去找慕尋城的,但是想到這樣只會激怒他,對冷清溪沒有任何好處,也就作罷了。
冷清溪知道,自己必須親自去找一下慕尋城,就算不是因爲(wèi)冷章林,也爲(wèi)了他電話裡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因此,慕尋城這邊的飛機(jī)剛落地,冷清溪已經(jīng)等在慕家了。
老周有些倨傲的看著這個消失多日的少夫人:“冷小姐,少爺今天不一定會回來,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老周,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在這等就好了?!崩淝逑耆珶o視老周的勸告,她隱約知道,這個管家不喜歡自己,所以,也沒必要和他周旋了。
老周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冷清溪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冷清溪,真是陰魂不散啊。
慕尋城推開家裡的大門,就看到端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自己的冷清溪,凌菲兒並沒有跟在他的身後,她從國外回來,給家裡人帶了一些禮物,因此就先回家去了。
沒有看到凌菲兒,冷清溪爲(wèi)此而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在這?”慕尋城皺著眉頭問,顯然他並不歡迎眼前的人。
冷清溪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個不速之客,不過她可顧不上這麼多了。
看著慕尋城脫掉外套,把東西都交給了下人,似乎沒有立即趕自己走的意思。冷清溪趕緊抓緊時機(jī),站了起來對慕尋城說:“我來是想和你好好談?wù)劦摹!?
慕尋城鬆了送領(lǐng)帶,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慕尋城,我們可不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次?”冷清溪看著慕尋城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
冷清溪的目光十分的深邃,讓慕尋城一時也陷了進(jìn)去。
好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窘境,他掩飾性的咳嗽了幾聲,說:“有什麼要說的,你就說吧?!?
冷清溪坐會座位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尋城見狀,冷笑了起來:“哼,如果不是因爲(wèi)你父親的事,我想你也不回來找我心平氣和吧?!?
冷清溪被慕尋城的話梗的說不出話,只能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慕尋城。
“冷清溪,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父親的事,我是不會幫忙的。你總是說你嫁到我們慕家,沒有貪圖我們慕家的任何東西,我承認(rèn),你的確很少花我的錢,可是你知道你的父親的公司,得到過我們慕氏多少的幫助嗎?”
冷清溪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她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些事情。難道慕尋城就是因爲(wèi)這個,纔會誤解自己的嗎?
“冷章林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卻要勉力的經(jīng)營公司,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現(xiàn)在,只是讓他賠些錢,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不是的,我聽爸爸說,事情似乎有些失控,所以……”
“哼,不是一直都失控嗎?”慕尋城冷冷的說:“冷章林的公司,我是不會再幫忙了,就當(dāng)給他上一課吧?!?
“慕尋城,你能不能不這麼冷酷?!崩淝逑恢朗颤N時候,眼圈已經(jīng)有些紅潤。
她的心裡有著太多的委屈,自己嫁入慕家所受的委屈,慕尋城對自己冰冷的態(tài)度,在兩個人有過肌膚之親之後,仍然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可是她辦不到,她真的辦不到。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慕尋城卻十分的平靜,他一下子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冷清溪。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如果你能夠按照我的條件來做,那麼我可以考慮再幫冷章林一次?!?
冷清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也沒有辦法。冷清溪,你這麼做不會是想和我離婚吧。怎麼?那個姓白的爲(wèi)什麼不幫你,你不是早就和他搭上了嗎?”
“我沒有!”冷清溪憤怒的否定。
“有沒有我很清楚。如果你現(xiàn)在回頭,我還能保你一時安穩(wěn),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的話,那我就知道另尋手段了?”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崩淝逑粗綄こ?,問道。
“哼,你的演技,不當(dāng)演員實在是可惜了,你想知道,那好,我就告訴你?!蹦綄こ钦f完騰的站了起來,向樓上書房走去。
不一會兒,他就又走了下來,手裡還多了一沓東西。
慕尋城把手裡的東西都甩在了冷清溪的身上。
“這是什麼?”冷清溪莫名其妙的問。
說著她抓起了一張,原來是照片??吹秸掌膬?nèi)容的時候,冷清溪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的又抓起了另外一張,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冷清溪把散落在自己身上,沙發(fā)上還有地上的照片都撿了起來,整個人都傻了。
照片裡的人物,只有兩個,就是白書南和自己。
雖然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但是兩個人的互動卻非常的溫馨。冷清溪想起來了,這是自己受傷之後,白書南照顧自己的時的樣子,可是慕尋城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拿著這些照片,質(zhì)問道:“你跟蹤我?你調(diào)查我?慕尋城,你這個小人!”
“我是小人?哼,我告訴你,我纔不屑做這種事呢?你以爲(wèi)我願意知道你那些齷齪的事嗎?”
冷清溪突然想起了什麼,這些照片,距離很近,如果不是在她身邊的人,根本拍不到。
可是,那個時候,在她家裡的,除了白書南,也就只有……
她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fā)上,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這些日子以來小李的反常舉動一下子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還有她那句對不起,本來冷清溪以爲(wèi)只是她語無倫次纔會說出來的,原來是這樣的。
她直覺渾身都涼透了,哆嗦著嘴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尋城見她的反應(yīng),以爲(wèi)是因爲(wèi)心虛和無言以對。
他看著冷清溪備受打擊的模樣,心裡卻沒有覺得好受多少。
“如果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老老實實的版樣我的妻子,知道我們離婚?!蹦綄こ堑恼Z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也許是此時冷清溪的反應(yīng)實在是讓人不想在打擊她了。
“不,我不會辭職的,我也不會再回到慕家?!崩淝逑嫔n白的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慕尋城。
慕尋城的臉色一窒:“你有沒有想過,我手裡的這些證據(jù),足以讓你淨(jìng)身出戶?”
“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崩淝逑恼f,此時她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血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一般。
就在兩個人還在對峙的時候,客廳的門被砰的一下打開了。
凌菲兒風(fēng)塵僕僕的走了進(jìn)來:“我剛送完禮物就回來了,尋城哥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的冷清溪,三個人一時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