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允的小臉蛋,紅得更厲害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怎麼樣了?”
“挺好的,你不用惦記。”魏昕說著,又問:“你有沒有想我。”
樂允哪裡好意思承認,嘴硬的道:“纔沒有。”
“撒謊!”魏昕語帶委屈的又道:“撒謊不是好孩子。”
樂允嘿嘿的乾笑了二聲。
“學(xué)長,你最近都不來學(xué)校了嗎?”至少,她在海豹那裡獲得的信息是這樣的。
“其實我真的沒什麼事,就我爸媽小題大做,非讓我留在家裡修養(yǎng)。”魏昕嘆了一口氣:“害得我都見不到你。”
他的嘴抹了蜜吧,甜言蜜語隨時隨地往外蹦。
樂允哪裡短時間接收過這麼多甜言蜜語,都快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轟暈了。
等了半晌,手機那邊除了呼吸聲證明打電話的人還在外,她一點回應(yīng)也沒有。魏昕又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找機會出來見你的。”
“別,別……”樂允終於有了反映,急急的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休養(yǎng)吧,我們什麼時候見都沒問題,現(xiàn)在重要的是你的身體。”
魏昕真覺得自己沒怎樣,不過,聽到她語氣裡滿是對自己的擔(dān)憂,心裡甜絲絲的。
“最近不能和你見面,真的好寂寞啊。”他嘆了一口氣,“我爸媽還把我的手機沒收了,不讓玩手機。”
所以,她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別人接的。那個人,估計沒把自己打過電話的事告訴他吧。
樂允想著,說了好多話,一直在安撫他,等掛了電話,還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是兩人確定了關(guān)係,還是他在生病,他怎麼變得這麼愛撒嬌了,像個單純的大男孩似的。
等她把手機遞給楚芳菲,楚芳菲立即八卦兮兮的問:“你和學(xué)長,現(xiàn)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樂允愣了下,她沒想隱瞞自己和魏昕的關(guān)係,不過,回來這幾天,好像確實沒有和楚芳菲明確的說過自己和學(xué)長的事。
不過,剛纔“偷聽”她和學(xué)長的通話,她該知道了吧。
樂允思及此,逗她:“什麼進展?我們還那樣啊。”
“呸!”楚芳菲過來揪她耳朵,“你丫的跟姐姐都不說實話了啊,沒進展還那麼溫柔細語的?”
楚芳菲沒用力,樂允也沒被揪疼,卻還是趕緊求饒:“姐姐,你是我親姐,好姐姐,求放過啊。我說實話還不行嘛……”
楚芳菲鬆開了手,雙手掐腰,一副“你不說實話”我就不放過你的架勢。
樂允扛不住,支支吾吾的:“我們,就是那樣了唄。”
“哪樣啊?”楚芳菲嘴角噙著笑容,小樣的,還害羞呢。
樂允咬咬牙,再不好意思,還是說出了口:“反正,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了。”
“這就對了嗎,你早該接受學(xué)長了。”楚芳菲一興奮,也沒太注意,隨口說道:“學(xué)長是個好人,一定會珍惜你的。這次,你不會再受傷了。”
這次……
不會再受傷了……
樂允的神色有些暗淡,楚芳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麼,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是啊,學(xué)長非常好……”樂允衝楚芳菲笑了笑。
至於,未來會如何,這段感情是否會長久,她就沒想過了。
感情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想得太多,最後得不到,只會失望傷心。
接下來的日子,樂允開始忙乎考試的事。上一次因爲缺考,沒能拿到獎學(xué)金,今年她可不想再錯過。
一忙起來,好多事就會從腦海裡排空。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景銘翀,回來這幾天,她都沒有跟他聯(lián)繫,也不知道他的病情又是如何。
她想起他,就是擔(dān)心擔(dān)心救命恩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她這樣跟自己說。
直到考第一門的時候,一直缺席的韓笑笑來學(xué)校了。
景銘翀的狀況,樂允終究還是放不下,這事都要成她的心病了。
她好想問問韓笑笑,可是,總覺得自己這樣跑上去問,估計她不會得到答案,反而會得到各種羞辱。
韓笑笑對她而言,就是另一個樂妍。
所以,她只能通過觀察韓笑笑的一舉一動以及神色來判斷她的心情,進而判斷景銘翀的情況。
韓笑笑跟同學(xué)們眉飛色舞的聊著最近最火的穿越劇,聊著什麼巴黎時裝週,聊著寒假的安排,偶爾還哈哈大笑出聲。
樂允稍稍安了下心,看樣子,景銘翀是沒什麼大礙了,不然,韓笑笑不可能笑得這麼歡。
考試的科目不是很集中,一兩天一科,偶爾會一天兩科,也就一個多禮拜的功夫,這學(xué)期學(xué)的科目就都考完了。
雖然考試之前去國外參加研討羨慕,還因爲雪崩耽誤了不少時間,不過,考了幾個科目之後,樂允感覺不錯,信心滿滿的,這次的獎學(xué)金應(yīng)該跑不掉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的年級有的專業(yè),考完了所有科目。
學(xué)校開始放假,家遠的學(xué)生,在經(jīng)歷了一輪差點被網(wǎng)購火車票的驗證碼逼死的體驗後,終於可以踏上歸鄉(xiāng)的路程。
寒假和暑假相比,多了一個春節(jié),所以每到寒假,校園裡就比暑假時候冷清很多。
樂允不想去舅舅家住,早在一個藥店找了個兼職,以此爲藉口住在宿舍不回舅舅家。
再次送別楚芳菲,樂允回到學(xué)校,一想到一個月要看不到她了,各種不捨,各種孤單寂寞。
當她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的瞪大眼睛。
擔(dān)憂之餘,也有絲驚喜和興奮。她加緊腳步跑過去:“學(xué)長,你怎麼在這?”
她問話的同時,魏昕已經(jīng)走上前來,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下,“你這個笨丫頭,我當然是來看你了。還有,怎麼還叫我學(xué)長。”
這些天,他一直被關(guān)在家裡,只能通過打電話來解相思。
可是,光聽聲音,對他而言,就真的是治表不治裡。忍了幾天之後,終於不能忍,他就偷偷的溜出了家門。
他手裡拎著一個大大的塑料袋子,硬塞到樂允手裡,“你先把這個放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