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晴安就算是和你沒有發(fā)生關(guān)係,但畢竟她是你的表妹。”
白靈然見他有了怒意,在旁勸道。
閻易天閉上雙眼,做了一個深呼吸,“靈兒,你要知道。晴安是柔姨娘與公子重的女兒,公子重是我閻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知道!可是,這事跟晴安有什麼關(guān)係?父債子還嗎?晴安死了,你真的不會內(nèi)疚嗎?你問她要地形圖,也就是等於要她出賣公子重。公子重爲人心狠手辣,萬一他知道了晴安的所做所爲,你真以爲他一個魔頭會對晴安手下留情嗎?”
白靈然直言而道,她的話並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相反她只是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就算是藍公甫在江晴安的身邊,可不代表藍公甫就會支持江晴安這樣自取滅亡之舉。
更何況,這是背叛幽冥邪教。
一旦被公子重察覺,後果不堪設(shè)想。
閻易天睜開雙眼,淡淡的問道,“那你想我怎麼做?”
“明天見晴安姑娘的時候,我與你一起去!”
“你?”
“嗯!”
白靈然堅定的眼神不容他人拒絕。
“好,明天你與我一起去。”
閻易天沒有反對,他清楚,一旦靈兒決定的事,就算是他反對也是沒有用的。倒不如放手,與她一起前去,他還想看看她會如何保江晴安的性命。
……
……
翌日,萬里晴空。
白靈然一大早就與閻易天騎馬出去,前往昨天與江晴安約好的地方見面。
其實這個時間去見江晴安,算是早很多。
只是白靈然要求去,閻易天拗不過她,只能是帶著她一起去看看。
到了霞雲(yún)崖附近,白靈然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突然,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羅盤,仔細的看著羅盤上的指針跳動。
過了不久,雲(yún)歌笑那個小子也出現(xiàn)在這附近。
雲(yún)歌笑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休養(yǎng),身上的傷勢好全了,正生龍活虎的滿山跑呢。
他的手中,亦是一小小的羅盤。
在與他們匯合的時候,白靈然朝雲(yún)歌笑說道,“右青龍。”
“左白虎。”
聽到他的回話,白靈然的秀眉緊蹙了一下,“果然,這霞雲(yún)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
雲(yún)歌笑嘿嘿一笑,“豈知啊,在這裡,我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兇煞之地,那是一個血池,正好就是兇煞之地上面。師父曾經(jīng)說過,兇煞之地如果遇上了血,那隻會戾氣大增,如果修魔之人在血池裡修煉時間久了,喜怒無常,甚至慢慢的會被心魔吞噬了心智,就徹底沒得救了。”
閻易天在一旁,聽得不是十分明白,所以並沒有插話。
白靈然輕輕的嘆息一聲,“那你怎麼看?”
“要破這青?這青龍白虎陣,需要找到一個入口。否則,我們進不了霞雲(yún)崖,如何攻打?”
雲(yún)歌笑臉色凝重,這個地方並不弱於仙靈山的防備。
難怪師父那麼擡起這個公子重,原來這個公子重也不是一個軟腳蝦啊。
三個人正在商議事情的時候,突然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白靈然有些意外,“藍公甫?他怎麼會來這裡?”
閻易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正在三人疑惑的時候,藍公甫已經(jīng)從懷裡掏出一宣紙卷,“這是我霞雲(yún)崖的地形圖,還有入口與出口。你們?nèi)羰菦]有什麼事的話,便請回吧,老夫會當做沒有見過你們的。”
閻易天伸手接過宣紙卷,仔細的看看圖紙所繪,確定無誤之後,對白靈然等人點了點頭,表示並沒有任何問題。
白靈然卻在這個時候,對著藍公甫堆著笑臉,“左護教,靈兒還有話要說,不知道可否單獨談?wù)劊俊?
“你與老夫,有什麼好談的?”
藍公甫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著她。
白靈然故弄玄虛,“這就要談過之後,纔能有定斷了。如果左護教到時覺得靈兒所說的全都是廢話,大可以拂袖離去。”
“請!”
藍公甫最終還是退讓了,給了機會與她談話。
二人談話的時候,白靈然只是揮手在空間裡揮了揮。
“左護教,晴安姑娘近來可好?”
“她還好。”
“如果真的好,你也不會皺著眉頭,甚至還爲了晴安情願背叛幽冥邪教。”
藍公甫擡首瞪著她,“你是什麼意思?”
白靈然舉著雙手,表示沒有任何意思,“你先別激動。我只是實話實說,現(xiàn)在你把地形圖交給了我們,一是想看看我們到底有幾分實力能攻打幽冥邪教;二是不想東窗事發(fā)的時候,把這事牽扯到晴安姑娘。所以今天來送地形圖的人,不是晴安,而你。”
藍公甫神色不定,陰側(cè)側(cè)的質(zhì)問道:“既然你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呢?”
“我說出來,是想告訴你。如果想我方一舉擊敗幽冥邪教,那麼只需要左護教幫我做三件事,即可。”
“你想我?guī)湍銈円黄饘Ω吨魃希静豢赡埽 ?
藍公甫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白靈然搖了搖頭,“不,你做的這三件事,都不是對付公子重的。第一件事,我要你保護好晴安姑娘;第二件事,從現(xiàn)在開始,你裝不知道我們即將攻打幽冥邪教的事,回去之後,立即向公子重說晴安姑娘思母之情,需要爲母守孝百日,百日之後才能同意公子重再娶;第三件事,在這百之內(nèi),你與江晴安都不過問教中的任何事務(wù),以免惹事上身!”
藍公甫聽了聽她說的這三件事,不管怎麼看,確實對她與主上都沒有任何損害,情緒這才稍穩(wěn)定了一點。
“可是,晴安並不同意亓官雨嫁給主上的。”
“我知道。晴安不同意,我不同意,我?guī)熃阌衷觞N可能會同意呢?這些事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當沒有見過我們,好好的安排這件事。有什麼事,百日之後,我們再面談。”
藍公甫見狀,已經(jīng)沒什麼好談的,朝白靈然拱了拱手,“告辭!”
“好走,不送!”
目送著藍公甫離去之後,白靈然這才走向閻易天與雲(yún)歌笑的身邊。
雲(yún)歌笑最爲八卦,“小師妹,你剛剛和他談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沒有聽到呢?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白靈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喜歡聽牆耳。有這個閒情,倒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破陣吧,我們只有百日的時間,在這百日之內(nèi),一定要一舉拿下這霞雲(yún)崖,並且不能讓公子重逃了!”
一說到公子重,白靈然就有一鼓說不出來的生氣。
這個男子好生過份,爲了控制雨師姐,手段也未免太過卑鄙無恥。
“那你想怎麼做?”
閻易天徵詢的問道。
白靈然看了看天色,“這裡不是商議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客棧再詳談吧。然後,再進行佈署。”
“好。那就先回客棧,正好我肚子也餓了,一大早就來這裡爬山,還真是餓得慌!”
雲(yún)歌笑立即贊成。
白靈然失笑,這個大師兄,還真是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那大大咧咧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