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聽到後面?zhèn)鱽硪宦暤偷偷男β暎且粋€男人的聲音。
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竟然笑意滿滿的,又笑了兩聲。
俞舟聽到這個聲音,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張俊臉。那張臉配上這把醇厚如紅酒般的嗓音,不管怎麼看,都給人一種又悅目、又悅耳的感覺。
只是俞舟那張,哪怕是見到了惹事的徐盈盈、厭惡無比的趙臻,都沒讓她稍稍‘露’出情緒的臉。卻在這個聲音響起時,一瞬間沉了下來。
她回過頭,果然看到了那男人,站在臺階的最下方,用一種調(diào)侃的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俞舟嗤笑了一聲,不想理會這些人。
她想著自己大概是選錯了地方,怎麼所有討厭的人全部聚在了一塊,看上去可真讓人心煩!
不過更讓她煩心的事情,還在後頭,因爲(wèi)那邊被無視掉的趙臻,又開始嘴賤。他看著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一時間也認(rèn)不出他是誰,畢竟他沒有在上流社會上‘混’過。五年之前,他也只是一個家族裡的少爺罷了,商場上的事情根本沒有接觸過多少。更別提能認(rèn)出商照川這種,從美國轉(zhuǎn)到A市沒待多久,就失蹤了五年的人。
所以此時此刻,商照川在他的眼裡,就是俞舟的新歡,是不要臉的貨‘色’。
他這樣腦補了俞舟的事情,頓時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一樣,語氣裡帶著十二分的嫌棄和諷刺。
輕蔑的說道,“俞總眼光倒是越來越不錯了,這個和方洋比起來,倒是更上一層樓。想必俞總一直也沒閒著,找人都要找了不少時間吧。”
俞舟沒理他,倒是商照川開口了。
他臉上還帶著墨鏡,英俊的臉擋住了一半,只‘露’出‘挺’直的鼻樑和略薄的‘脣’。墨鏡不僅沒有遮住他的風(fēng)采,反而更添了幾分神秘,加強了其他部分突出的特點。
下頜的弧度十分流暢,帶著男人特有的鮮明線條,襯著微微透著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又野‘性’又‘性’感。
像是一杯醇厚的紅酒,散發(fā)著成熟男人的香氣,‘迷’人得不得了。
他低低一笑,那大提琴般醇厚的聲音就發(fā)出來,“這位先生,還請你注意言辭。這是高檔的場所,再說這樣不知所謂的粗話,可就要被服務(wù)生請出‘門’了。”
他下巴微擡,遙遙的點點對面站成一排的服務(wù)生,“被請出去大概會很丟人,所以哪怕是你再喜歡說粗話,也請忍耐一下。”徐盈盈聽到這話,頓時笑得樂不可支,趙臻在一旁臉徹底黑了下來。他面部像是‘抽’住了一樣,惡狠狠的看著商照川,像是要把他盯穿一樣,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看了半晌,才覺得這人確實沒有在A市‘露’過臉,他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個人。因爲(wèi)之前被人整了一把,讓他直接進(jìn)了醫(yī)院躺了三個月,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他只能認(rèn)栽。從此以後每當(dāng)要發(fā)火時,他都會仔細(xì)的考慮對方的身份,擔(dān)心自己有眼無珠,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此時,他看了半天,也沒有在商照川身上找到一丁點的線索。便認(rèn)定了他只是個暴發(fā)戶,還沒有在A市的圈子裡‘混’起來。
於是,帶著威脅的話就從他嘴裡吐出,“我看你纔是應(yīng)該管好自己的嘴,知道我是誰嗎,也敢隨隨便便,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他嗤笑了一聲,語氣重重落下,“真是不知死活!”
商照川只“哦”了一聲,懶洋洋的問道,“你誰?”
趙臻被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他都這樣說了,眼前這個人竟然還如此不識擡舉。真當(dāng)他不是趙家繼承人之後,什麼東西都能踩到他頭上了嗎!
他被氣笑了,一邊冷笑著,一邊對著身後擺擺手。
幾秒鐘時間,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走了過來,將商照川一左一右的圍住。那架勢彷彿只等著趙臻命令一下,他們就會立刻揮起碗大的拳頭,砸向商照川。
俞舟聽了這麼幾句,就不耐煩了,也不管商照川是不是被圍住,會不會捱打。
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進(jìn)去,沒心情再去看這些糟心的人。
商照川一見俞舟進(jìn)去了,擡腳就要跟著進(jìn)去,卻被身前的保鏢一手擋住。那手臂上肌‘肉’糾結(jié),光是看上去,就知道會有多大的力量。
他挑眉,看向趙臻,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我要進(jìn)去,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臻卻冷笑一聲,“你要爲(wèi)你之前說過的話,付出點代價才行!”說著,就對那兩個保鏢點點頭。
商照川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身旁的保鏢就開始動起手來。
他眼睛裡‘露’出一點嘲諷的笑意,一隻手伸出去,好像很隨意一樣,輕而易舉就抓住了,保鏢衝他揮過來的拳頭。
另一隻手也如此,沒看到什麼動作,就已經(jīng)將另外一個保鏢的手扭到了身後。
從頭到尾不過十秒鐘,看得衆(zhòng)人目瞪口呆,連趕過來維持秩序的保全人員都愣在了原地,猶豫著還需不需要上去調(diào)解。
趙臻頓時氣了個半死,嘴裡連說著“好好好”,就撂下狠話,“我記住你了,以後再遇上,可不是今天這樣簡單了!”
說著,竟是帶著兩個保鏢,轉(zhuǎn)頭走了,怕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又踢上了鐵板。
‘門’口的人散去,就只留下了商照川,和站著沒動的徐盈盈。
徐盈盈在看到商照川的時候,眼裡就閃過一絲驚‘豔’。
不過她也和趙臻一樣,不認(rèn)得商照川,只以爲(wèi)是個暴發(fā)戶,就沒多關(guān)注。
此時看到了這一幕,就算是在沒有見識,也決計不會認(rèn)爲(wèi)商照川是個沒有背景的。光是那身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出來的,更不要說只有錢的暴發(fā)戶了。再加上那俊美如天神的臉,完美頎長的身材,無一不讓徐盈盈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她這樣想著,就帶著甜美的笑容,對著商照川說道,“這位先生,我是徐家的徐盈盈,之前沒有在A市見過呢,能認(rèn)識一下嗎?”
她自負(fù)美貌,又‘胸’大腰細(xì)‘腿’長,但凡男人對她這一型的,都沒法抗拒。
只是商照川不是普通男人,是一個有潔癖又有心上人的男人,一切美‘色’在他眼裡都是空,他現(xiàn)在只能看得到俞舟。
他微微一笑,墨鏡也沒摘下來,“這位小姐,抱歉,我有點急事要進(jìn)去,之後有緣再見吧。”徐盈盈倒也沒糾纏,她知道這種男人是糾纏不來的。只要有身家背景,總會出現(xiàn)在A市的上流圈子裡,她倒是也不急。
便‘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那就不耽誤先生的時間了,咱們有緣再見。”
商照川衝她點點頭,就徑直走進(jìn)了咖啡廳,餘光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俞舟此時已經(jīng)點好了自己的咖啡,正坐在窗戶邊上,一邊搖著杯子裡的小勺,一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商照川坐下,也點了一杯和她一樣的咖啡。
摘了墨鏡,他便手搭在桌子上,看著俞舟,等她說話。
俞舟轉(zhuǎn)過目光,去看眼前的男人。
燈光下的他確實俊美得不像話,像是一尊‘精’心雕刻的雕像,英俊得不像凡人。
只看了一眼,她便移開了目光,看向他的眉心處。這樣既不顯得失禮,又不會產(chǎn)生對視的尷尬。
她開口說道,“今天找你來,是要和你說一說關(guān)於早早和晚晚的事情。”
頓了頓,目光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看著商照川的眼睛,“雖然我覺得你沒有資格,但是你畢竟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所以貢獻(xiàn)一點父愛,你能勝任嗎?”
商照川立刻點頭,一秒都沒有遲疑,“當(dāng)然,對於早早和晚晚,我肯定會好好的對待他們的。”
俞舟看著他的眼睛,見裡面沒有敷衍和算計,才微微放下心來。
如果她在裡面看見,哪怕是一丁點的遲疑,她就會立刻終止這次談話。寧可讓早早和晚晚沒有父親,也絕對不允許,眼前的男人有什麼企圖在裡面。
索‘性’商照川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俞舟也就有了心思和他繼續(xù)說下去。
她攪著咖啡,繼續(xù)說道,“你和他們可以見面,甚至可以單獨帶他們出去玩,只不過一個月最多有兩次,而且晚上必須要把他們平安的送回來。如果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讓他們受到了傷害,那麼以後你也不必,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商照川自然沒有不同意,他的孩子,他絕對會保護(hù)好。萬一真的遇到事情,就算是自己受傷,也要護(hù)著他們不掉一根頭髮。
對於一個月兩次,晚上還必須要送回家,這一點上,商照川也沒有異議。俞舟擔(dān)心他們很正常,自己作爲(wèi)一個失蹤過五年的人,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他之前還以爲(wèi)要過上半年,俞舟才肯讓孩子們和他接觸呢。
這兩項都協(xié)商好,俞舟心情也舒暢多了,臉‘色’也好了不少。
商照川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這些我都答應(yīng),還有其他的嗎?你儘管說。”說著,拿起一旁裝糖的玻璃盒子,從裡面拿出兩顆方糖,放到俞舟面前的咖啡裡。他說道,“你喝咖啡喜歡甜的,兩顆糖剛剛好,甜而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