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伍瀝影…童顏就住在她們別墅旁的一個小房子裡,打開窗戶還能和童顏做鄰居,平時他會和童笙一塊去海邊打漁,也常常會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做飯,會教小孩子拳腳功夫。
若是以前童顏恐怕習慣不了這樣的生活,可時間長了,偶爾也會去孤兒院幫忙,時間長了,竟覺得孩子很純真、可愛。
晚上回來會洗碗、會跟著童笙研究起農書,有時候會幫忙餵豬,會牽著幾條乖巧的狗在山頭散步。
充實的生活忙的她無法去想從前的事,有時候就算想起來望著渺茫的大海,彷彿都成了上輩子的事情。
這一切似乎都那麼不可思議,她好像完全過上了古代人的生活,甚至母豬生下第一窩小豬的時候,一家人還爲此高興了好久。
後來養的幾隻大狗和羊也陸續在他們的細心呵護下生出了新的兒女。
童顏的肚子也在一天天的漲大,因爲在島上住的很安靜,心情也很平靜,胎兒很穩定,生產的那天正逢過年。
姚知鳳正在廚房裡跺豬肉蒸蛋卷,家裡一大羣孩子在吵鬧,童顏突然肚子疼了嚇了大家一跳,好在醫生也在她們家打算吃團年飯。
大家抱著她上了樓,因爲器材不夠,不能做剖腹產,童顏只好咬著牙忍著痛硬生生的把孩子逼出肚子裡,大約兩個小時候她才感覺肚子裡一陣輕鬆,但是再也支持不住虛弱暈過去了
。
可是沒多久便醒了,睜開眼看到伍瀝影正拿著毛巾輕柔的爲她擦汗,目光擔憂深邃,見她醒了,露出釋然的笑容,“你醒來就好…”。
童顏有片刻的怔然,這幾個月他一直她見面,說話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他也舉止禮貌,從沒做過逾越的事,看來他是真的說到做到了。
“孩子…”,失神了片刻她才啓口,發現嗓音粗啞不堪,多半是剛纔生產的時候叫累了。
“哦,生了,很健康”,提到孩子,伍瀝影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是個女孩,你媽說和你剛出生的時候差不多,才生下來就肥嘟嘟的”。
“我哪有…”,童顏被他逗得“撲哧”失笑。
很久沒看到她這樣燦爛的笑容了,伍瀝影高興道:“你媽抱著她去樓下了,那羣小朋友都要看…”。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房門傳來細微的動靜,“顏顏,你醒了嗎”?
姚知鳳抱著一個小嬰兒走進來,當了外婆心情格外的好,臉上的笑容怎麼也合不攏嘴,“快來看看,你的孩子,還挺像你的”。
童顏吃力的擡起脖子瞄了一眼那個全是呈紅色的小嬰兒,那麼小,五官皺巴巴的,哪看得出像她,暗暗好笑,又有些心酸,想起從前卓雅烈說希望生個雙胞胎,結果還是隻生了一個,不過也好,有這麼一個孩子,以後…也當了有了個滿足,至少與他有個孩子,未必非得在一起不可,“媽,我想給孩子取名叫童畫”。
“童話”?姚知鳳連連點頭,“我的小孫子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不錯,不錯”。
“你叫童顏,女兒叫童話,名字怎麼都這麼古怪”,伍瀝影忍俊不禁笑道。
“不是童話故事的童話,是畫畫的畫”,童顏瞪他一眼,“我們家要求名字簡潔還不行嗎,再說姓童多好的姓氏”。
“也是,像你,叫童顏多好聽是嗎”,伍瀝影討好的笑出兩粒大白牙還有小酒窩,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射出絢爛的光彩。
姚知鳳聽了抿著脣輕笑起來。
童顏微不好意思瞪他一眼,她剛生完孩子,臉色蒼白,顯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又圓又醒目,說不出的動人清麗,伍瀝影被她瞪的心口一跳,忙轉開臉逗弄著姚知鳳懷裡的小寶寶,“小畫畫…小畫畫…她臉上的肉軟嘟嘟的,好舒服,伯母,可不可以讓我抱抱”。
“小心點啊”,姚知鳳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過去。
伍瀝影想抱著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嘖嘖有聲的逗弄著小童畫,還不停的用手指戳著小童畫,逗得笑小童畫“呃呃……”傻笑。
“我都沒抱過呢”,童顏看的有點羨慕、嫉妒。
“小畫畫,這是你媽咪哦”,伍瀝影見狀,好笑的抱著小童畫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小寶寶軟軟的嘴脣和暖呼呼的溫度,讓童顏望著女兒整顆心都軟了,尤其是回過頭看到小女兒衝她咧著嘴傻笑,雙臂手舞足蹈的在她臉上亂摸,突然覺得真的很幸福、很滿足
。
狹小的黑屋裡,一名骨骼清瘦的少年綁在十字架上,濃密的劉海垂落下來茂盛的已經可以擋住眉頭和眼睛,只露出半截蒼白的鼻尖,手腕被粗重的鐵鏈銬住,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讓他手腕青紫,身體也多處泛出骨血。
“吱嘎……”,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音,一個高大的男人搖晃著鼻子走過來,滿身的酒氣讓他全身充滿了殘忍暴戾的氣息。
男人抓起一瓢水往少年臉上潑去,少年垂當的頭微微動了動。
“給我醒來……”,男人猛力掐住少年纖細雪白的下巴,黑屋裡迴盪著他陰狠的咆哮聲。
少年吃力的擡起消瘦雪白的臉,冷漠的甩了甩頭,水珠濺向男人冰冷的面容,長時間的折磨讓他說話有氣無力,可並不影響少年銳利冰封的眼神,“你又喝醉了…,想動手,來吧”?
這些日子他早就習慣每次喝醉就被他當沙包一樣。
“看來你是習慣了”,卓雅烈無情的拍了拍他臉頰,“爲什麼同樣流著相同的骨血,崔宇梗就那麼擔心你,伍瀝影到現在都沒音訊,你說啊,你不是他弟弟嗎,爲什麼他到現在都不來救你,我的老婆到底被他弄去哪裡了,該死的王八蛋……”。
他用力搖晃著他衣領,勒的崔以璨幾乎窒息,饒在他底子好現在也忍不住頭暈暈然,他已經被卓雅烈抓來折磨了好幾個月好幾個月了,是個人都快吃不消了,“你…殺了我也沒用,如果…不是你說…我根本都不知道他…跟我有關係…,我跟他…沒有一點…兄弟之情…”。
“是嗎,我看是我對你太好了,他一定覺得我不會殺你”,酒後的男人眼底透出不屬於平常的瘋狂暴虐,他低冷的笑了笑,轉身叫人送了把長刀進來,“都快一年了,如果她還在我身邊孩子都出生了,都是伍瀝影,拆散了我們一家人,我原本都該做爸爸了”。
這幾年他幾乎找遍了大江南北,歐洲、美洲,可是始終不見童顏和伍瀝影的蹤影,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影幫也低調的都沒音訊,有時候就算抓到幾個人也完全不知道伍瀝影的行蹤,他快瘋了,本來不想抓崔以璨的,可是一直找不到,乾脆把他也抓來了,但是伍瀝影還是不出現,他心情更加不好便常常來找他發泄情緒,尤其是這些日子想到童顏該生了,不知道他們的寶寶還在沒有,他就覺得有無數抓子在抓他心房。
“如果我砍掉你一隻手不知道伍瀝影會不會有一點反應”,他冷笑的上前一步。
“不……”,少年看著面前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恐懼之色,左被捆住的左臂不停的顫抖,他還這麼年輕,不想殘廢,“不要……”。
“要怪就怪伍瀝影……”,卓雅烈擡起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卓雅烈,你住手”,賀蘭傾當先從外面走進來,旁邊緊跟著尹宇謙,後面是心急如焚的崔宇梗。
“以璨……”,看到弟弟變成這幅樣子,崔宇梗心痛難當的衝過去將卓雅烈推開,撫摸著崔以璨身上的傷口,“對不起,以璨,是哥來晚了,哥沒用,到現在纔來”。
“賀蘭傾,你怎麼在這裡,是你帶她來的”,卓雅烈憤怒的目光射向尹宇謙,“你還是不是我兄弟,我早跟你們說過誰都不許救他,童顏一日沒有回來我就要折磨他,崔宇梗,你不想自己事業毀了,馬上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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