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結(jié)婚林端妮知道,當(dāng)時沒有婚禮,只是跟那女的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聽說婚後他跟妻子相處的並不好,而且婚後不久岳父岳母雙雙去世,接著婚便離了。
這些消息如今隨著蘇景的出現(xiàn),倒是都變成了謠傳。
但見到蘇景被這樣對待,林端妮還是有些心裡暗笑。
顧家水深,這趟渾水自然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學(xué)生能淌的,顧家必然容不下這麼個女學(xué)生,因爲(wèi)這個女學(xué)生看上去毫無價值。
蘇景發(fā)現(xiàn)顧懷安不喜歡說話,跟自己的家裡人亦是。
不過先前他媽問的問題他爸接話過去了,所以他也都不必再解釋,但是離婚是什麼時候離的?當(dāng)事人自己怎麼不知道?
蘇景心裡裝著這樣的一家人,著實頭疼。
不一會兒,顧璐璐從廚房出來了,坐去林端妮旁邊,兩人的確就是顧矜東口中的閨蜜關(guān)係,很親近的樣子。
母女二人聊天,林端妮聽得直笑,絕對溫柔的配合討好著。
蘇景瞪了一眼顧懷安,但他下一刻卻眼眸深邃的望著她的臉,似乎在問,你瞪我做什麼?
蘇景嚇了一跳,這他都感應(yīng)得到?
而他卻倚靠在沙發(fā)上,一條手臂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目光發(fā)直地盯著她。
顧母問她女兒:“你那同事,好好的怎麼還自殺了?”
顧璐璐難掩笑意的說:“生病了,吃藥之後身體控制不住的發(fā)胖,接著就被我們別的同事說不好聽的話,每次聚會喝酒我們都不讓她喝,說醉了擡不動她,電梯超載大家的目光也總是看她。時間長了,自尊心可能真的被傷沒了吧,想不開就自殺了,說起來也挺戲劇的,但只怪這人承受能力太差。”
蘇景聽見,只覺這個小姑子隨了婆婆,都不是有良心的人。
蘇景忍了一會顧家這詭異的氣氛,別墅門又打開了。
“矜東,你怎麼纔回來?看看這都幾點了!”顧父擡起腕錶看了一眼,責(zé)怪的語氣問向家裡的小兒子。
顧矜東身上穿的一身休閒,單手插袋,他過來把羽毛球拍放下,沒回答他爸的話,只是跟蘇景打了招呼:“大嫂,今天哪股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他又瞧了眼他同父異母的大哥顧懷安:“你真行,終於追到大嫂了,沒白惦記。”
蘇景有點發(fā)懵,顧矜東這話說的是什麼跟什麼。
顧懷安卻配合地點了點頭,望著蘇景的目光滿是憐惜,只是當(dāng)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叫人難辯。
一般情況,顧矜東在學(xué)校碰見蘇景是絕對不會叫大嫂的,死不承認(rèn),這會兒絕對是義氣出發(fā),他知道林端妮在,更瞭解顧家的人是什麼德行,好友有難,必須幫,何況好友也是大哥的妻子。
“去洗個手,吃飯了。”
顧母不是很高興,冷著聲音說了一句,接著就起身走向了餐桌那邊。
蘇景知道顧矜東跟顧家的事情,顧矜東是顧父在外面的私生子,但一歲開始就住在了顧家,顧母彭媛爲(wèi)了拴住丈夫,怕外面那女人用孩子引誘丈夫,就執(zhí)意把孩子抱到了顧家來,容忍著丈夫的私生子,並且把丈夫的私生子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養(yǎng)著。
顧矜東從小就叫顧母一聲媽,十九歲那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自那時起,便不再叫顧母一聲媽。
顧母如今對顧矜東的態(tài)度也遠(yuǎn)不如從前。
一家人前後的落座。
蘇景剛一坐下,就聽那比自己大幾歲的小姑子說:“張嬸兒剛跟我說,沒想到今天會有客人在,碗筷不夠用了。”
顧璐璐說著,就把眼睛看向了還沒有碗筷的蘇景。
蘇景淡淡地瞟了一眼,顧家桌上的每個人都有一副碗筷,只有自己的位置沒有。
顧家人一致排外,這多少有些讓她心裡苦澀。
排外的人,包括早晨還跟她親密的那個男人,她的丈夫顧懷安。
顧振厚瞥了一眼彭媛和女兒顧璐璐,這個家裡能折騰出這些幺蛾子也就是這對母女了。
顧振厚還未說話,小兒子顧矜東就說:“張嬸兒,這麼大個顧家碗筷還不到十套?說出去丟不丟人。”
張嬸兒站在廚房門口,一臉爲(wèi)難。
蘇景擡頭,張嬸兒無奈的不知道該說一句什麼。
張嬸兒在顧家?guī)炙藕蛉说幕顑簬至似吣炅耍f話做事都要聽夫人和小姐的,本意哪敢這麼對待蘇景。
好歹那也是大少爺?shù)暮戏ㄆ拮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