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預(yù)謀的綁架的話,肯定會聯(lián)繫的,我們先等著吧。”顏晨希沉思片刻,說道。
溫澤宇也沒想到顏晨希竟然會這麼的沉著,照他的意思難道是暫不管顏尤星,選擇按原定計(jì)劃進(jìn)行。
溫澤宇猶豫的說道:“那,那夫人那邊該如何解釋。”
“解釋?爲(wèi)什麼要解釋,在她知道之前,把認(rèn)給我找回來,不然的話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顏晨希狠決的說道,他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是既然事已至此,計(jì)劃已經(jīng)成功了大半,如果他現(xiàn)身的話,就功虧一簣了。
“我等回來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讓Aaron他們給我找人,先從身邊的人查,尤其是Bill和顏林芝夫妻,Bill既然敢拍殺手來追殺我,那麼肯定……”
不等顏晨希的話說完,溫澤宇便驚愕的喊道,“殺手?總裁你被追殺了?那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青龍幫的人趕到了,不然後果真不好說,所以,這兩個人給我重點(diǎn)查。等等……”顏晨希突然腦光乍閃,腦海裡閃現(xiàn)了一個人,那邊是良久沒有出現(xiàn),但是卻意外的出席了他的結(jié)婚宴會的顏宏烈。
照顏宏烈那記仇的脾性,顏熠鑫坐牢雖然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還是推波助瀾了一把,所以,照他的個性應(yīng)該恨不得咒他去死,而不應(yīng)該還參加他的婚禮,甚至那天他都安分的不像話。
“還有顏宏烈,調(diào)查下他最近的動態(tài)。”
“總裁,您的意思是顏宏烈可能在這事上參了一腳?”溫澤宇起先也懷疑過顏宏烈,但是,他自顏熠鑫坐牢之後,便變得神出鬼沒的,連公司的董事會也不再出面了。
“有這種可能,他一回來便發(fā)生了綁架的事情,雖然是巧合,但是也未免太巧了。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溫澤宇知道顏晨希指的是顏尤星被綁架的事,“目前,就我和盛浩宇還有Aaron知道,其它的人暫不知情。”
“很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要讓南夢旋知道。我會盡快回來。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煩。”
掛斷了溫澤宇的電話之後,顏晨希看著鏡子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的跳的很快,甚至連右眼皮也無故的跳起來。
左眼跳財(cái)右眼跳災(zāi),雖然顏晨希不是迷信的人,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總感覺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顏晨希簡單的單手將冷水潑到了自己的臉上,想要洗掉那些不好的思緒,等到走出衛(wèi)生間的時候,詫異的看到,牀上原本沉睡的南夢旋竟然已經(jīng)醒了過來。
但是,狀態(tài)卻感覺好像不太對勁,雙眼無神、呆滯的睜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好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臉上還有不少的汗水,好像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的一樣。
顏晨希快步走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夢旋,果然她的臉色難看,發(fā)白的嘴脣乾澀的起皮,隱約可見嘴脣還在微微的發(fā)抖。
“南夢旋,南夢旋,你怎麼了?”顏晨希沉聲喊道,但是南夢旋似乎是雙耳失聰聽不到的一般,無動於衷的繼續(xù)發(fā)呆。
顏晨希用冰冷的手拍打了幾下南夢旋的臉,“南夢旋,你給我說話聽到了沒有。”
南夢旋吃痛,眼皮子終於翻動
了幾下,呆滯的看向面前的顏晨希,眼神無力,嘴巴微小的開合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yī)生。”顏晨希看著南夢旋那模樣還是決定叫醫(yī)生比較安全。
顏晨希轉(zhuǎn)身想讓守在門口的人去請醫(yī)生,但是突然自己的手被一道外力給抓住了,低頭只見南夢旋那嬌小的手抓著他的手指。
“我的星星,我的星星……”南夢旋的口中無意識的嘟囔著,聲音也也來越重,語氣中帶著惶恐與不安。
顏晨希聽清楚她的話,以爲(wèi)是她剛聽到了他的電話,不安的看著她,心裡卻千思百轉(zhuǎn)的思考著該如何解釋這事。
但是,南夢旋所說的話根本就不像是知道顏尤星失蹤的樣子,南夢旋緊抓著顏晨希的手說道:“星星在哪呢?我夢到星星在喊我,他恨害怕,我要救他,可是他去消失了。”南夢旋的眼神閃爍著,顯然是餘驚未消。
顏晨希猜想她可能是做惡夢了,但是這也未必太巧合了吧,顏晨希在國內(nèi)被綁架了,而南夢旋卻夢到了他有危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子情嘛。
但是,顏晨希還是暗鬆口氣,幸好她不知道,顏晨希反手握住了南夢旋的手,沉聲說道:“你只是做惡夢了,星星沒有事,溫澤宇會照顧好他的。”
南夢旋聽到顏晨希的話,疑惑的看著他,又開始打量起房間,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牀上,而之前自己明明還在車裡,肚子!對肚子好痛。
南夢旋猛地起身,雙手捂再肚子上,疑惑的問道:“我怎麼了?我的肚子爲(wèi)什麼會那麼的痛。”
“沒事,醫(yī)生說是你因驚恐引起的胃痙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先臥牀休息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因爲(wèi)自己之前的胃確實(shí)不好,所以對顏晨希的話也沒有懷疑。南夢旋重新躺會在牀上,可是心中依然不安,因爲(wèi)剛纔的夢實(shí)在是太真實(shí)了。
“我要給星星打個電話,我想聽聽他的身影。”
原本見南夢旋沒有懷疑放鬆下來的顏晨希,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一滯,但是很快的掩飾過去。沉浸在惶恐中的南夢旋絲毫沒有察覺到。
顏晨希淡然的說道:“現(xiàn)在國內(nèi)應(yīng)該是上學(xué)的時候,你打電話不合適吧,而且我聽澤宇說,這段時間,星星好像放學(xué)之後便去盛浩宇家報(bào)道,似乎正沉迷在露宿的興趣中。”
“露宿!”南夢旋吃驚道,不過也確實(shí)是星星會感興趣的事,既然沒事那就好,所以南夢旋也沒有堅(jiān)持。
“如果沒事我們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南夢旋懇求的說道,今天能遭到追殺,那麼明天也有可能,而且他們也根本不是來度蜜月的,蜜月本來就是個幌子而已,這麼多天了,回國也正常。
如果換做之前,顏晨希回毫不猶豫的駁回,但是,現(xiàn)在牽涉到了顏尤星的事情,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顏晨希沉吟片刻說道:“我會看著辦的。”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沒說回,也沒說不回,這到底是什麼答案。南夢旋疑惑的看著顏晨希離開的背影,好像是在逃跑一樣。
南夢旋仰躺在牀上,肚子還微微的不適,閉上眼卻全是剛纔那真實(shí)的不像話的夢,再無睡意。
顏晨希自出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再次見到他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這段時間南夢旋便一直在牀上躺著,身邊有女傭細(xì)緻的照顧著。
顏晨希進(jìn)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大衣,整個人帶著肅殺的氣質(zhì)。一進(jìn)屋,南夢旋還沒來得及開口,顏晨希便吩咐道:“收拾東西,我們一會離開這裡。”
“離開?離開我們?nèi)ツ模俊蹦蠅粜m然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在哪裡,但是隱約感覺是個安全的地方,難道是要搬回酒店嘛,經(jīng)歷了昨天的那一幕,她實(shí)在是不想住酒店了。
“我會安排送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南夢旋抓到了顏晨希這話的重點(diǎn),安排她,難道不包括他自己嗎?“那你呢?”
顏晨希看著南夢旋那猜疑的模樣,說道:“我有事情要回國一趟,這段時間你先在M國待著。”
“不,我也要跟你一塊回國。”南夢旋聽言,堅(jiān)決的說道。這算是什麼安排,讓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留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語言不通,那簡直就是跟坐牢一樣。
顏晨希似乎猜到拉南夢旋的擔(dān)憂,說道:“我會安排Amy過來照顧你,但是,這段時間你必須留在M國,我會盡快回來接你的。”
南夢旋看著顏晨希那緊急而又不容置喙的模樣,知道她再不願也不能違抗他的意思。但是,南夢旋還是覺得很屈辱,這樣子被人操控著,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
南夢旋依然半靠在牀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面容聳拉著,小嘴微嘟,顯然是在賭氣。旁邊的女傭看著顏晨希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不安的看向南夢旋。
但是,南夢旋依然無動於衷,她承認(rèn)她是故意的,但是她就是不想讓顏晨希輕易的如願。雖然這種反抗無濟(jì)於事,但是南夢旋卻自欺欺人的,至少心裡會好受些。
忽然,站在牀前的顏晨希猛地向自己撲了過來,南夢旋本能的雙手護(hù)在臉上,但是,良久都沒有感到疼痛。
透過手指縫,南夢旋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顏晨希,他竟然雙手支撐在雙邊,將自己完全的圍在了身下,而一張俊臉正斜睨的看著自己,近到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你要幹什麼?”南夢旋結(jié)巴的問道,女用還在這裡呢,他應(yīng)該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來。
但是,南夢旋著實(shí)是把顏晨希想的太高尚了,只見顏晨希朝著南夢旋慢慢的逼近,對著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南夢旋的臉哄得就爆紅起來。
“南夢旋,如果你想讓我?guī)湍阌H自換衣服的話,我也不介意。”
“啊,顏晨希你個臭流氓。”南夢旋憤然的猛推了顏晨希一把,語言調(diào)戲有時候比行爲(wèi)調(diào)戲更可怕。
南夢旋原本這憤怒的一推便正好推在顏晨希那受傷的手臂上,引得顏晨希痛“嘶”的一聲,緊捂著手臂,眉頭緊蹙,咬牙忍耐著。
南夢旋歉疚的看著他,她竟然把他受傷的事情給忘記了。南夢旋連忙從牀上跳了下來,緊張的站在顏晨希的面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快給我看看。”
南夢旋上前想要查看,但是卻被顏晨希拒絕了。
“你還是快收拾東西吧,我出去一趟。”說完便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