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是不是真的以爲(wèi)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因爲(wèi)周圍有人看著。安明輝不敢光明正大的對安然做什麼。可是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安然的手腕,那力道恨不得將安然的手骨給捏碎一般。
安然疼的有些皺眉。不過卻倔強(qiáng)的瞪著他,以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你怎麼可能不敢?你不是凌風(fēng)的一條狗嗎?想不到堂堂的市長大人,居然也會是別人的一個傀儡!”
“你想死是嗎?”
安明輝的臉色瞬間被氣的發(fā)紫了。
他甚至有些後悔。
後悔在安然小的時候,怎麼沒有掐死你。
安然的疼的瞬間悶哼一聲,不過卻咬著牙說:“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部給你抖出來。你真的以爲(wèi)張芳和安萍現(xiàn)在出來了就沒事了是嗎?別忘了,我還有個外公叫展雲(yún)飛!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把她們再送進(jìn)去!”
安明輝的手勁再次加重了。
這一次安然直接疼出了冷汗。
就在她以爲(wèi)自己的手腕今天會廢掉的時候,安明輝恨恨的鬆開了她。
“安萍到底怎麼回事?”
安明輝不愧是老狐貍。
在他鬆開安然的那一瞬間。他的所有情緒已經(jīng)收斂了。
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擔(dān)心女兒的父親。
安然看著他的轉(zhuǎn)變,心裡多少有些牴觸。
這麼虛僞的安明輝,爲(wèi)什麼她現(xiàn)在才發(fā)覺?
“想知道怎麼回事。去問沈斌吧。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抱歉,我還有事要忙。再見!”
安然說著就要擡腳離開。
“等一下!你不能走!”
張芳直接攔住了安然。
“我憑什麼不能走?”
“誰知道是不是你傷了我女兒?在我女兒沒有醒來之前,你那兒也不能去!”
張芳表現(xiàn)的十分強(qiáng)悍和霸道。
在看守所呆了半個月。她再次見到安然,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什麼形象,什麼繼母。她都不在乎了。
安然自然知道張芳對自己的恨意。她看了看手錶,時間快差不多了。如果季菲醒來沒有找到自己,不知道會不會擔(dān)心。
而且今天她答應(yīng)了湛翊,要去孤兒院看睿睿的。
安然有些不耐煩的說:“想知道真相,你打電話給沈斌一問就清楚了,攔著我做什麼?讓開!”
就在這個時候,沈夫人的聲音突然從外面?zhèn)髁诉^來。
“哎呀,親家母啊!怎麼回事啊?我聽說安萍出事了?連忙拉著沈斌過來看看,這都怎麼了?”
沈夫人人未到聲先到,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安然冷冷的看了看沈夫人的虛僞表情,默默地不再說話。
她看到沈斌換了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整個人的眼神看向安然的時候有些躲閃。
以前還覺得這個男人還算可以,現(xiàn)在一樁樁的事情發(fā)生,安然愈發(fā)的認(rèn)清楚了沈斌的爲(wèi)人。
懦弱,擔(dān)不起事情,偏偏還是個渣男。
她真慶幸自己當(dāng)初和他分手了。
張芳正愁著沒辦法留下安然,聽到沈夫人帶著沈斌過來了,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沈斌冷冷的問道:“沈斌,安然說你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和我說清楚,安萍不是在你那裡嗎?怎麼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張芳本身就是個厲害角色。
平時隱藏了自己的銳氣,多少有些顯得平易近人。
但是現(xiàn)在咄咄逼人的樣子,愣是讓沈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沈夫人連忙將沈斌拉倒了身後,笑著說:“哎呀親家母啊,你瞧你這麼兇做什麼?我們家沈斌昨天晚上陪著他爸去b市談一筆生意,這纔剛下飛機(jī)呢。他怎麼會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是聽說安平出事了,這才著急忙慌的趕過來的。”
安然整個人愣住了。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沈夫人還真是練得爐火純青。
她死死地盯著沈斌,冷笑著說:“沈斌,你剛下飛機(jī)?嗯?那我不久前看到的人是誰?是鬼嗎?”
沈斌的眸子忽閃著,然後連忙低下了頭,明顯的有些侷促不安。
不過他卻低聲說:“然然,我知道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感情,但是我現(xiàn)在是安萍的男朋友,她現(xiàn)在還躺在裡面生死未卜呢,我真的不能替你說話,對不起啊!”
沈斌的表情在外人看來,是一種爲(wèi)難的表情。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無法面對安然的眼神。
沒辦法,他不能和安家決裂,更不能得罪了安明輝。
沈家的那塊地投資了太多的錢在上面了,現(xiàn)在沈家所有的商業(yè)鏈都斷掉了,就等著安明輝批了這塊地好啓動項(xiàng)目。
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真的真的不能讓安明輝憎恨自己。
所以他無法面對安然。
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把安然推到一個什麼樣的境地,但是他還是去做了。
只是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彷彿被一萬隻螞蟻啃咬著一般,疼的難受。
安然生生的被沈斌給氣笑了。
“你替我說話?沈斌,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樣說話,青天白日的,就不怕老天爺砸死你嗎?”
“安然,你怎麼說話呢?”
沈夫人突然就火了,直接衝到了安然的面前。
她盛氣凌人的指著安然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詛咒我們家沈斌不得好死!自己做了什麼骯髒事兒,你自己最清楚!連自己小舅舅的牀都能爬的下賤坯子,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我警告你,你離我們家沈斌遠(yuǎn)一點(diǎn)!我們沈家可不想沾染你的晦氣!”
沈夫人的聲音很大,迅速的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大家開始對安然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
“原來就是她呀!真不要臉!”
“對啊對啊,那視頻我看過,簡直放,盪到了極點(diǎn)。出來賣的也沒有她那樣的!”
“真是丟盡了女人的臉,這樣的女人怎麼好意思出來?”
周圍的議論聲剛開始還很小聲,慢慢的開始越來越大,甚至有的人直接指著安然的鼻子罵開了。
安然知道,這一招是沈夫人故意禍水東引到她身上來的。
在出門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要面對著世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心理準(zhǔn)備,但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fā)生。
安然的臉皮不是那麼厚的。
甚至被氣的渾身發(fā)抖。
她死死地盯著沈斌,沈斌卻怎麼都不敢去看她的眼。
安然冷笑著說:“沈斌,你可真是刷新了我對渣男的認(rèn)識!”
這句話彷彿一記火辣辣的耳光,直接甩在了沈斌的臉上。
他的臉火辣辣的,直接低下了頭。
沈夫人見自己兒子那麼不成器的樣子,氣的把所有火氣對準(zhǔn)了安然。
“你這個狐貍精,又在勾,引我兒子是不是?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說著,她擡起手來朝著安然的臉就扇了過去。
這一次,安然完全有了防備。
她突然擡腳,直接踹在了沈夫人的膝蓋骨上,而右手也緊緊地抓住了沈夫人要打自己的手腕。
“撲通”一聲,沈夫人猝不及防,整個人跪在了安然的面前,可是她的手卻被安然給捏住了。
安然捏的位置很巧妙。
她是學(xué)醫(yī)的,知道人體的穴位那裡能夠瞬間讓人麻掉。
在抓住沈夫人胳膊的那一瞬間,安然就抓住了沈夫人的麻穴。
即便現(xiàn)在沈夫人要對安然做什麼,她胳膊發(fā)麻,也什麼也做不了了。
反而因爲(wèi)突然的下跪動作,整個膝蓋疼的要命。
“你你你你……安然,你放開我!”
沈夫人疼的頭上冒汗了,可是安然卻冷笑著說:“沈夫人,我可不是你家的媳婦,更不是安萍,隨便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
“什麼?你敢打我家的安萍?”
張芳一聽,整個人暴跳如雷。
沈夫人哆嗦了一下,連忙開口說:“親家母啊,你聽她胡說八道。安萍在我們家就像是公主,我怎麼可能動手打她呢?這下賤坯子就是在挑撥離間呢。”
張芳突然陰狠的看著安然。
不管安然說的是對是錯,現(xiàn)在她都不能去找沈家的麻煩。
畢竟沈夫人出面對付安然,總比她一個市長夫人動手要好的多。
想到這裡,張芳冷笑著說:“安然,你誣陷人的本事還真不小啊!”
“隨便你怎麼說。今天這事兒,我告訴你們,不是我安然做的,你們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可以,但是請你們別後悔!”
安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狠戾,一絲決絕。
沈夫人突然被嚇到了,不過看了看沈斌,又想了想裡面的安萍,她突然哭了起來。
“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這麼一個勾,引自己小舅舅的狐貍精,居然在這裡威脅我!看看她把我兒子嚇的,我兒子都不敢靠近我了呀!”
“媽!”
沈斌或許是覺得沈夫人做的太過分了,不得不開口叫了一聲。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啊!我兒子都被她米成什麼樣子了?”
沈夫人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哭喊起來。
周圍的看官有的看不過去了。
“安然,你太過分了!怎麼說沈夫人也是商界名流,你讓她給你下跪,你好意思嗎?”
“就是就是,有沒有點(diǎn)教養(yǎng)?我要是你的話,趕緊躲回家裡,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難聽的話一波一波的襲來。
沈夫人和張芳的眼睛裡都劃過一絲滿意。
安然卻環(huán)顧四周,突然擡高了聲音喊了一嗓子。
“我安然怎麼樣輪得到你們操心嗎?就算我不是安明輝的女兒了,我還是展雲(yún)飛的外孫女!我還是湛翊的妻子!就算湛翊脫了那身軍裝了,他還是a市的湛少!你們是有多大的能耐和展家叫板?和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