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一切都該是她的,她所該得到的不僅僅是今天她所擁有的這一些而已。
可當喬靜蕊的目光猙獰的投向洛九月的時候,卻只聽見“啪”的一聲響,蕭墨堯直接朝著喬靜珩走了過去,狠狠的一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打偏在了一側。
“蕭墨堯你!”喬靜蕊忙扶住喬靜珩,兩個人皆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他。
蕭墨堯這下是真的怒了,直接開口警告道:“這裡是蕭家,不是你們姓喬的人撒野的地方!”
“蕭墨堯!”喬靜蕊一抓狂起來,哪裡還管什麼大家小姐的儀態(tài)?
“我現(xiàn)在是孕婦!我懷的可是你們蕭家的種!我纔是蕭家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人!”
蕭墨堯覺得喬靜蕊的這句話實在是可笑,他臉眼神都不屑於掃給她,只是挽著洛九月的肩膀看著地面說道:“你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再說,別說你是懷了一個,就是懷了一窩,也改不了你賤命一條的事實。”
蕭墨堯攜著洛九月轉身就走,喬靜珩見不得有人這麼欺負他的姐姐,便衝蕭墨堯的身後吼道:“蕭墨堯,你拽什麼拽?!”
“登高就會跌重,總有一天你會輸?shù)帽日l都慘!”
如果換做別人,這麼說蕭墨堯,洛九月一定能夠毒蛇的頂回去,根本不用蕭墨堯來動口。
只是喬靜珩是她的親弟弟,洛九月狠不下這個心,她始終不想和自己的親弟弟敵對。
蕭墨堯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洛九月直拉著他的衣襟快速的走開了。
喬靜珩握著他姐姐喬靜蕊的手,勸她不要太過生氣了,而喬靜蕊則查看自己弟弟臉上的傷。
蕭子陵一直看著熱鬧,眼下不懷好意的笑道:“賤命一條呢!”
“你!”
“又不是我說的!”
說完他便飄走了,這一攤子的渾水,攪進去他還怕弄得一身髒呢!
回去的路上,蕭墨堯和洛九月兩人皆是心事重重。
蕭墨堯想的是老爺子的病,而洛九月想的則是自己的弟弟青宇。
回去之後,洛九月翻出許久都不曾打開過的相冊了,相冊的第一頁便是小時候青宇的照片,那便是他在醫(yī)院剛剛出生的時候拍下來的。
母親抱著他,父親在一旁,自己當時也還很小,用指頭鉤鉤青宇的,青宇的小拳頭更小,都包不住她的一根小指頭。
那便是青宇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也是他們家唯一的一張合照。
“可憐的青宇,我的弟弟。”洛九月將照片抵在心口,流下了淚來。
洛九月決定去墓園裡看看,也是許久沒有去祭拜過了。
敲了敲蕭墨堯的房門,裡面許久才傳來回應:“嗯。”
“我去墓地了,你要一起嗎?”
“嗯……不了。”
“那好,我現(xiàn)在就走了。”
“嗯。”
洛九月始終沒有開門來查看過,不然她一定就能看見一張汗涔涔的蒼白的臉。
蕭墨堯半趴在地上,他以爲自己能夠捱過去的,直到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有什麼液體從自己的口中咳了出來,他纔看見,那些猩紅的東西,是血。
“阿遠……把蘇五少爺叫到書房來,只許他……他一個人進來。”
“大哥,你沒事吧?”
阿遠聽出電話那頭大哥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可是大哥徑直掛了電話,並沒有回答他,阿遠只得趕緊把蘇五少爺給叫來。
蘇藍玉聽聞,心中暗覺不秒,趕緊衝了上去。
開門之後,見蕭墨堯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蘇藍玉直接讓衆(zhòng)人全部推到樓下去,吩咐說一個也不許上來。
他把蕭墨堯扛到了客房的牀上,醫(yī)生隨後就趕來了。
“醫(yī)生,如何?”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蘇藍玉踱步,和快憤怒不已:“庸醫(yī)!廢物!滾!”
蘇藍玉發(fā)起火了,簡直能夠燒起整個世界。
樓下的一干人等只看見醫(yī)生灰頭土臉的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蘇五少爺吩咐過誰也不許靠近,但是阿遠爲了大哥的性命,顧不得那麼多,他衝上了樓,才發(fā)現(xiàn)大哥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模樣。
“你怎麼上來了?”
阿遠的眼中含淚,問蘇五少爺:“蘇五少爺,你就告訴我吧!我們大哥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癥了?”
“這些天他總是不間斷就生一場病,還總是特意囑咐我們不能和大少夫人說,我早就猜到了,根本不是什麼感冒!根本不是什麼工作壓力過大。”
“行了!”蘇藍玉知道阿遠也是擔心自己的大哥,“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算怎麼回事?”
“我們大哥平常都在李醫(yī)生那裡看病,要不去把李醫(yī)生找來?”
蘇藍玉問道:“李醫(yī)生信得過嗎?”
“信得過信得過,肯定信得過。”
“好吧!你快去吧!”
事實上,蕭墨堯的血液已經(jīng)抽過一次了,寄去了美國那邊檢測還沒有結果。
蘇藍玉給Edward打電話,他此時此刻十分後悔當時沒有直接把Edward醫(yī)生給帶過來。
只是Edward忙於研究手頭的醫(yī)學項目,實在是無暇分身。
但是蕭墨堯要是再這樣下去,他蘇藍玉就是自私一回,綁也得把Edward給綁過來。
還好眼下小九並不在九園,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瞞住小九還是個問題。
電話接通,蘇藍玉趕緊把蕭墨堯的情況和那頭的Edward醫(yī)生說明,Edward醫(yī)生給出的回答簡直讓蘇藍玉崩潰。
“I'm sorry, but he just doesn't get used to it.”
掛斷了電話,蘇藍玉轉身,才發(fā)現(xiàn)蕭墨堯正擡眼躺在牀上看著他。
“你醒了。”
蕭墨堯的聲音十分的無力:“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
“Edward醫(yī)生說……說你可能不適合這個儀器。”
蕭墨堯從蘇藍玉的口中確切的得到了這個答案,他仰頭躺在牀榻上,看著天花板,可惜那兒什麼都沒有。
“白受了這麼多天的苦了。”
他笑著如是說,彷彿絲毫不在意也絲毫不失望的樣子。
而洛九月來到墓地,原本是想要祭拜父母親,和他們說說青宇的事情。
卻不料在父母的墓碑前看見了一束嶄新的雛菊花,找來這裡的工作人員,他們說並未留意有什麼人在這裡祭拜過。